“兩個王八蛋,你們的天哥現在還不來,也不知道在哪兒做縮頭烏龜呢。”野貓很是囂張的過去擰着石頭的衣領,得意忘形道:“怎麼着,還不服氣?”
“臥槽,你,你麻痹有病。”石頭翻了翻白眼。
野貓啪的一巴掌扇過去,怒吼道:“小狗日的還敢嘴硬,老子弄死你。”
石頭呸的吐口痰,翻着白眼道:“你來撒,老子,有本事解開,老子分分鐘捏死你。”
“你死定了。”野貓發了狠,抄着砍子過去,在石頭臉上拍了一下道:“你有本事還頂句嘴,老子剁了你。”
“冷靜,冷靜啊,好歹我們同窗一場,多少有點情分在,再說我們要是傷了,主公過來看到了,怕是面子上過不去,怎麼着你也得顧及一下是不?”沈末的手被綁着,挺着大肚腩,眼鏡早不見了,臉上有幾個巴掌印。
“你個死胖子,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你給我閉嘴,吵死了。”野貓說着拿着刀背就要朝沈末的腦殼上磕過去。
哐噹一聲脆響,我手中的石子已經悄然飛了出去,擊打在砍子上,野貓一愣神,腦殼上又被石子敲了一下,他氣的暴跳如雷,四處看了看道:“誰,誰他嗎的打老子?”
那個蛤蟆眼也是莫名其妙,原本在看熱鬧,這會兒鼓着眼睛四處瞅了瞅,立刻警惕起來,說道:“嗎的個比的,難不成是鬼?”
“哎呦,我的頭……”也就在這會兒功夫,好幾個漢子的腦殼都被我用石子敲了幾下,現場頓時鬧哄哄的,我蹲在草叢裡,貓着身子,觀察他們的動靜。
這些漢子頓時亂了套,一時間誠惶誠恐的,卻不知道咋回事,此刻,下去打探消息的一個漢子回來了,焦急的喊道:“蛤蟆哥,麻痹的我們的人被打暈了兩三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什麼?難道那小子已經上來了?”蛤蟆眼頓時惱怒起來,四處的看着。
野貓賊頭賊腦的想了想,看着地上的石頭,突然恍然大悟道:“壞了,明天肯定是來了的,我記得這東西,麻痹的他肯多躲在哪兒。”
蛤蟆眼不由一愣,惱怒的吼道:“狗日的,來了居然藏起來,給老子滾出來。”
我在草叢裡一動不動的,我想如果我現在衝出去,只有是自投羅網,必須要找機會見機行事,畢竟石頭和沈末在他們手裡。
沒想到野貓真是無比的歹毒,他拿着砍子過去架在沈末的脖子上說道:“明天你這個縮頭烏龜,你再不出來的話,老子就剁了石頭。”
“好主意,不錯。”蛤蟆眼讚許的看了野貓一眼,也拿把砍子過去,對着沈末的脖子,然後喊道:“老子數三聲,不出來馬上讓他們放血,一……”
“老子在這裡,有本事放馬過來。”我沒想到他們這麼卑鄙無恥,只能硬着頭皮衝上去了。
“哈哈哈,你總算肯現身了,小王八蛋,你死定了。”蛤蟆眼趾高氣揚的盯着我,撓了撓他的賴利頭,十分的面目可憎。
“放了他們。”我冷冷的說道。
“真是可笑,你有什麼資格?”野貓得意洋洋的說道。廣盡莊扛。
“老子人在這裡,還能跑了不成,你們的目的是我,不要爲難老子的兄弟。”我氣惱道。
“不好意思,既然你來了,那你們都走不成了,兄弟們說對不?”蛤蟆眼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他雄鷹幫的人也鬨然大笑起來。
“天,天哥,你來搞個幾把,傻比啊。”石頭懊惱的耷拉着頭。
“主公,你受苦了,是我們無能,快走吧,不要管我們。”沈末很無奈的說道。
“屁話,你覺得他現在走得了?都給我上,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子有多大的本事,居然把血狼給幹翻了,說實在話,要不是這小子,我也做不了二當家啊。”蛤蟆眼說着一揮手,一聲令下。
一羣漢子呼呼啦啦的就朝我撲了過來,他們揮舞着砍子氣勢洶洶,立刻把我給圍住了。
我一個空翻過去,扭住了一個漢子的脖子用力一擰,那漢子翻了下死魚眼,就癱軟了,緊跟着我手起刀落,一個漢子人仰馬翻了。
可是隨即,我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一羣人跟瘋狗似的,前赴後繼的朝我身上撲了過來。
“天哥,走,走啊。”石頭扭着身子喊着,沈末不停的嘆息着。
我被步步緊逼,連連後退,卻被踢的東倒西歪的,身上中了兩三刀,雖然不傷及要害,但是血流不止,讓我逐漸的感到麻木,一個漢子趁機一腳過來,將我踹倒在地上了。
“認輸吧,別逞強了,真是傻比啊。”野貓在一旁煽風點火,看着熱鬧。
“老子死,也不會丟下兄弟不管的。”我撐着砍子緩緩的站起來,繼續朝石頭和沈末那邊砍殺,鮮血噴灑,我的眼前似乎都成了紅色,慘叫聲像是動聽的音樂,不絕於耳。
不停的有人倒下,又不停的有人繼續衝過來,他們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流出來的血染紅了地上的草,我手中的砍子出現了幾個豁口,而身子也漸漸的變得不聽使喚,最終,我無力的蹲了下去,撐着砍子喘着粗氣,可是他們還有一二十個人。
在我的記憶中,除了上次和勇哥曾經對付過那麼多人,這一次,算是最多的,而且是我單槍匹馬,我覺得自己變得很悲壯,凌冽的寒風吹拂着,我已經感受不到疼痛。
我咬着冷冷的牙,一次次的倒下,又一次次的站起來,渾身被染紅,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很刺鼻,我繼續揮舞着手中的砍子,直到我身心疲憊。
眼看已經殺到了石頭和沈末跟前,嘭的一聲,蛤蟆眼跳了過來,直接踹了我一腳,我踉蹌着退後幾步,蛤蟆眼一砍子劈了過來。
我揮手一擋,胳膊發麻,砍子被震飛了,幾個漢子趁機一哄而上,硬生生的將我給摁住了,緊跟着又有好幾個漢子撲過來,將我死死的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麻痹,放開天哥。”石頭扭動着,急的又蹦又跳的。
“主公,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算出來有這一劫。”沈末眼睛紅紅的,很是自責的說道。
“囉嗦個幾把,要死一起死。”我憤怒的吼着,很快被扭到了蛤蟆眼跟前。
“挺囂張的啊,嗎的個比,怪不得血狼被你弄殘了,幸虧老子帶的人多。”蛤蟆眼輕蔑的笑着,上來就扇了我一巴掌。
“老子也要打,讓我打他一頓可以嗎,蛤蟆哥,我恨死這個狗日的了。”野貓死乞白賴的說道。
蛤蟆眼讓開了,不耐煩的說道:“看在你給我們提供情報的份上,讓你過過癮,不過可別打死了,一會兒還帶他去見鷹哥呢,鷹哥說了,要把這小子千刀萬剮,替血狼報仇。”
“你放心,我保證讓他很舒服。”野貓說着搓着手,得意的看着我,一拳頭捅在我肚子上,惡狠狠道:“你麻痹不是很裝比嗎?教訓老子,你以爲老子是那麼好對付的,沒點本事,能在高三站住腳?”
“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嗎生你的時候,肯定被豬親了。”我憤怒的罵道。
野貓氣急敗壞,回頭對蛤蟆眼道:“蛤蟆哥,我想割了他的舌頭,可以不?”
“不能割舌頭,別的可以,回去鷹哥還要問話呢。”蛤蟆眼說道。
“那行,我讓他斷手指。”野貓說着拿着砍子來,讓人摁住我,就舉起了砍子。
“咚咚……”就在此時,山頂的破廟裡,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的敲鐘聲,顯得十分的詭異。
“臥槽,什麼情況?”野貓吃驚的朝破廟前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施主,還請你們刀下留情,不要妄動殺孽。”一個聲音從破廟裡傳了過來。
“哪兒來的臭和尚?”蛤蟆眼暴跳如雷的吼了起來。
“這裡是清淨之地,豈容你們在此放肆,擾亂我們靜修?”那聲音像是洪鐘一般,繞耳不絕,震人心窩。
“曹你麻痹,裝神弄鬼的,給老子死出來。”蛤蟆眼怒目圓睜,惱怒的朝兩個漢子吼道:“麻痹的去看看,把人給老子抓出來,老子看看是哪個禿驢子。”
兩個漢子應了一聲,匆匆忙忙的衝進了破廟門,卻只聽哐當幾聲脆響,只見兩把砍子飛出來了,緊跟着幾聲慘嚎,兩個人也飛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定睛一看,一個似曾相識的人緩緩走了出來,一襲粗布衣衫在寒風裡翩翩而飛,留着絡腮鬍子,一雙劍目炯炯有神的,而在他手裡,拿着一個鐵掃帚。
是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