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秋天的午後,陽光從窗外映照着她俊俏的臉頰,她身上的淡淡的茉莉花香讓人迷醉,我想我也許一輩子都忘不了。
“明天,剛纔爲什麼那麼拼命?”楊倩雯憂心的問。
“老師,我不想看見你被欺負,現在不想,今後也不想。”我很堅定的說。
楊倩雯怔了怔,她的眸子裡秋水盈盈,帶着欣慰的笑意,她揉着我的頭髮說:“傻瓜,老師不會有事的,你應該好好的學習纔對,別把心思放在這種事情上。”
“可是,學習成績好,就能保護你嗎?”我很倔強,緊緊捏着拳頭。
楊倩雯有些出神,她嘆息一聲,望着窗外,眉眼間掠過一絲淡淡的愁緒,喃喃道:“你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懂,老師看見過太多這樣的事了,我不想看見你重蹈覆轍。”
我說老師,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保護你的。
楊倩雯微微一笑,卻顯得有些苦澀,她說老師不認識你之前,不一樣過來了嗎?
她的話像是一盆冷水,頓時讓我不知所措。
“好了,這次其實老師應該感謝你呢,不過還是別打架的好。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還房東鑰匙,順便買點東西。”楊倩雯朝我點點頭,轉身出門了。
我突然有點茫然,我總覺得我應該爲楊倩雯做點什麼,我想起她的洗澡間門栓壞了,我去房間找了工具來搗鼓了一陣子,修好了就把工具放回去。
準備去客廳的時候,我朝房間書桌瞥了一眼,看見一個相框倒着,我好奇翻過來看。
這是一張楊倩雯和一個男的合影,男的很壯實,年輕帥氣,比楊倩雯高半個頭,楊倩雯正依靠在他肩膀上甜甜的笑。
這時候門開了,楊倩雯回來了,她手裡提着一袋子東西,見到我在看照片,突然怔了怔。
她過來把照片拿過去,看着照片發了一會兒呆,好像眼眶有點溼潤。
我說老師你怎麼了,這人是誰呀?
“沒事,你肚子餓了吧?我買了點菜回來,剛纔你都沒有吃。”楊倩雯沒回答我,把相框放進抽屜裡,然後轉身去了廚房。
我也沒有多問,她不說肯定有不說的道理。
我坐在客廳裡聞着飯菜香味,想起了石頭和沈末,也不知道他們當時怎麼樣了,會不會埋怨我臨陣脫逃丟下他們不管呢。
楊倩雯的廚藝跟她的人一樣的漂亮,我吃的滿嘴流油,說實話這麼多天,是我吃過的最飽最香的一頓飯了,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味道。
好吧,又是一輩子,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形容當時的心情了。
我在楊倩雯的出租屋裡呆到傍晚時分,該去學校上晚自習了。
說真的我有點依依不捨,我換下了衣服出了門,楊倩雯說她把家裡收拾一下就去學校。
她倚在門框上目送着我,眸子裡依然是溫柔如水。
“站住不許跑,曹你麻痹的。”
我剛走到學校附近,就聽見身後有人在大喊大叫的,我回頭一看,有兩個小年輕朝我這邊狂奔而來,在他們身後,有一個飛奔的女人。
確切的說,應該是女生,齊耳短髮,一身勁裝,風風火火的,邊追邊吼着。她是陶琳。
“攔着他們,他們搶錢。”陶琳狂吼了一聲。
路上的人都紛紛躲避,猶恐不急。
我一看有個短髮小年輕手裡拿着一隻包,正在慌慌張張的逃竄,我很快就明白了。
我立刻想起在我開學的時候,陳棟樑搶了我的學費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在那個小年輕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伸出腳過去就絆了他一下。
小年輕一個趔趄向前晃了幾下,一跟頭栽倒在地上了。他爬起來一看是我,頓時怒目圓睜,過來就朝我撲了過來。
“小兔崽子多管閒事是吧?”另外一個有紋身的小年輕立刻停下來,過來一起對付我。
我頓時有點慌了,麻痹見義勇爲看起來很風光,其實還是挺驚險的啊。我知道我連一個人也打不過,只好迅速後退。
短髮小年輕一腳踢了過來,我伸手一抱,尼瑪居然沒抱住,紋身男緊跟着一腳過來,我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地上了。
嘭……
一聲悶響,短髮小年輕慘嚎了一聲,從我面前飛過去了,一頭紮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只見陶琳嗖的一下縮回了腳,目光冷冽的掃了那傢伙一眼,雙拳緊握,英姿颯爽。
紋身男愣了一下,罵了一聲就揮拳過來了。
陶琳凌空一躍,嬌喝聲起,一個迴旋踢過去,帶着一陣颶風,啪的一聲,腳直接甩在了紋身男的臉上,這傢伙晃悠了兩下,撲通就爬地上了。
“嗎的隔壁,我讓你們囂張。”短髮青年嗖的一聲從身上抽出了一把匕首來,朝着陶琳就紮了過去。
我一看不對勁,上去就把他給摟住了,我說快跑啊陶姐。
短髮青年怒不可遏,一胳膊肘就擊在我肚子上。我只覺得一陣絞痛,可我還是沒鬆手。
他更加惱怒,揚起匕首就朝我扎來了,一道寒光閃過,我頓時傻眼了,腦子一片空白。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哐噹一聲,匕首落在地上了,短髮青年捂着手腕慘嚎起來。
緊跟着陶琳一拳轟擊在他的面門上,這貨仰頭栽倒了。
陶琳一甩飄逸的短髮,冷哼一聲道:“跑個毛線,陶姐從來不逃跑,該滾的是他們。”
我張着嘴巴一臉仰慕的看着陶琳走過去,她伸手把包撿起來,上去踢了一下紋身男,吼道:“嗎的個比,缺錢花也不挑個地兒,隨城一中是你們想來就能來的?”
紋身男怒氣衝衝的,不服氣的捂着紅腫的臉道:“小娘們你麻痹膽子不小啊,你都不知道你們得罪的是誰,有種下次別讓老子碰到,要不然,哎呦……”
紋身男話還沒說完,陶琳一腳就踢他褲襠上了,那貨捂着手在地上上躥下跳的嚎叫起來。
“威脅陶姐是吧,老子可不是嚇大的,給我滾。”陶琳冷冷的說道。
“快走,麻痹河溝裡翻船了,你給老子等着,下次……”短髮年輕扶着紋身男,還沒說完就見陶琳捏着拳頭準備衝過來,立刻閉嘴了,咬牙切齒的轉身跑了。
周圍圍觀的人響起了一片唏噓和叫好,還有人在拍手喝彩,我看見有人拿着手機在拍照。
陶琳淡淡的掃視一眼,一揮手不耐煩道:“都在這裡看個毛線,拍個屁啊你們,剛纔都幹什麼去了?就知道看熱鬧,都滾蛋,滾蛋……”
那些人都哭笑不得,用異樣的眼神看着陶琳,議論紛紛的散開了。
有個女生這時候怯生生的過來了,陶琳把包還給了她,大大咧咧的說道:“以後上學注意點,最好結伴而行,他嗎的這些閒雜人等就喜歡找你們這樣的姑娘下手。”
女生很感激的謝了幾句就走了。我看着陶琳,揉了揉肚子,我說陶姐你真牛比。
陶琳哈哈一笑,打量我一眼道:“我靠,這都是小意思,不過你小子也不錯啊,值得表揚。”
她說着就過來摟着我的脖子,她個子跟我差不多高,身上的香味很特別,不像是脂粉味也不像是花香,有一種陽光的新鮮。
她這麼一摟着我,她那富有彈性的玉峰就蹭在我身上了,我覺得有點酥麻,可是她似乎完全不在意。
“那個陶姐,剛纔那兩個人好像來頭不小啊。”我想起兩個小年輕說的狠話,擔心道。
陶琳冷哼一聲,輕描淡寫道:“看紋身像是雄鷹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