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怎麼可能?”我一時間緩不過神來,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陶姐,這是咋回事啊?”我很是迷惑的看着陶琳。
我爹微微一笑,揮手道:“起來吧傻丫頭,進來說話。”
“知道了。”陶琳在我爹面前突然變得很乖巧,戾氣完全收斂,好像很是敬畏似的,跟着我們進去了,只是,她和我一樣,無比的吃驚,時不時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卻不怎麼說話。
“爹,這是咋回事,難道陶琳是我姐姐?”我突然間有點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當然,她就是你姐姐。”我爹說着喝口酒,然後笑盈盈的望着我們。
我當時好像晴空霹靂,而陶琳呢,她顯然也很震驚,嘴脣哆嗦了一下,卻是欲言又止。
“這怎麼可能,陶姐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我覺得很不可思議,腦子轉不過彎兒來。
陶琳看了看我爹,咬了咬嘴脣,說道:“爸,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事往後再談,倒是丫頭你,爲什麼跑到陰陽門來了?我不是警告過你,不可以隨意進出,必須得到我的允許嗎?”我爹神情嚴肅的說道。
陶琳顯得很委屈,說道:“爸,我只想知道掌門人的下落,所以一時心急,不請自來,還請你不要生氣。”
“陶姐,你是爲了連姨找到這裡來的嗎?”我吃驚道。
“對呀。”陶琳的話變得很少,她好像還沒有緩過神來,依然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爹,你知道連姨的下落嗎?那次她爲了救我受傷了,從此以後就沒有任何的消息了。”我也很着急。
我爹點點頭,笑了笑說道:“沒想到你們都這麼關心她,看樣子不讓你們見見她,你們是不會安心了。”
我爹說着朝一個屬下揮了揮手,沒多久,連姨被人帶了進來。
“少主……琳琳,你們都在,太好了。”連姨過來拉着我的手,和藹的笑着,她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更加的老態龍鍾了。
“連姨,你還是叫我明天比較好,我不習慣。”我看着連姨,有些心酸,趕緊問道:“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都是門主照顧的好,謝謝你關心。”連姨聲音蒼涼,回頭看了看陶琳道:“琳琳最近有沒有勤奮練功?”
“師父,我找了你很久,沒想到你在這裡。”我是第一次聽見陶琳叫連姨師父,見她好像很欣喜的樣子,我也替她感到高興。
我爹朗聲笑道:“好了,都沒事就好,經歷了這番事之後,大家還能夠相聚,實在是不容易,我看丫頭身手好像進步了不少嗎,剛纔在門口,表現的還可以,值得表揚。”
“謝謝爸的誇獎。”陶琳在我爹面前總是顯得很老實。
連姨點點頭,似乎想起什麼來,疑惑道:“少主,我聽說你和月兒陷入了黑狐的追殺,被抓去了,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呢?”
“連姨,是這樣的……”我把紅衣小丑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哎,真是可惜了。”連姨很痛心的說道。
我突然想起紅衣小丑交給我的東西,拿出來說道:“對了,他臨死前給了我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我一直沒有打開。”
連姨微微一愣,看了看我爹,遲疑道:“門主,這……”
我爹接過去看了看,伸手使勁一捏,兩個盒子都打開了,一個是一封信,一個是一個牌子,我爹的手有點發抖,看了看信後,突然長長的嘆息一聲,交給了連姨看。
連姨看完,眼睛有點紅,唉聲嘆氣道:“真沒有想到,他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了,他真是個勇敢的人,只是這黑狐太可惡了,門主,我們有朝一日一定要替他報仇。”
我爹把那個牌子拿在手裡,默默道:“沒想到他這麼忠心耿耿,臨死還不忘自己的身份,我記得當初他進陰陽門的時候,是我親手給他這個身份牌。”
“爹,我一定會讓黑狐血債血償的。”我變得很是憤怒。
“你不要衝動,先在這裡歇息兩天,然後和丫頭一起去學校吧,丫頭你聽好,這兩天就由你照顧天娃子,順便切磋一下功夫,都退下吧。”我爹揮了揮手,又開始喝酒了。
“爹,我出來這麼久,學校怎麼安排的?”我問道。
“已經給你請假了,放心吧,你在外面太久,需要調養,去吧。”我爹說着依然看着那個身份牌,拳頭捏的緊緊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連姨,你從蘇家出來後,就來這裡了?”從大廳出來,我扶着連姨問道。
“都是門主派人救了我,要不然我也撐不到現在。”連姨聲音蒼老,還在微微咳嗽。
“師父,你這傷不礙事吧,還能打不?”陶琳看着連姨,在她身上拍了拍。
連姨笑道:“傷的太重,需要一段時間調養。”
“那你去歇着吧,我帶明天去轉轉。”陶琳說着朝幾個戴面具的揮了揮手,叮囑道:“你們聽好了,我師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有你們好看的,好好照顧她聽見沒?”
“是,知道了。”幾個人過來,準備扶着連姨下去。
我突然想起玉佩的事情,連忙道:“連姨稍等,我有個問題想問,爲什麼陶姐身上也有個和我一樣的玉佩?”
“噢,這都是爲了你們的安全着想,沒有別的,我先下去了,你們好好練功。”連姨說着就離開了。
我和陶琳來到了山莊的一個院子裡,這裡很安靜,沒有人。
我看看陶琳,她也在看着我,突然伸手過來摟我的脖子。
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在叢林裡,我的反應速度已經大大的提高了。
“小天天,你什麼意思呀,躲什麼躲?”陶琳很不服氣,揮舞着手掌朝我勾了過來。
我揮拳一擋,扭住了陶琳的手腕,和她纏鬥了一會兒,一把推開了她,卻只覺得手上一軟,我這才意識到好像推到她身上敏感的地方了。
“好你個小天天,你還想跟我打。”陶琳後退了兩步,頓時又羞又怒的,伸手就要去拿烏龍鞭。
我一看不對勁,一個箭步竄了過去,直接扭住了她的胳膊,朝懷裡一拉把她給抱住了。
陶琳掙扎了一下,顯得有些吃力,凌冽的眸子裡透出不服氣的眼神,甩着齊耳短髮道:“小天天你想怎麼搞,放開接着打。”
“陶姐,那我放開你不許胡來哈。”我說着剛一鬆手,陶琳嗖的一下就把我脖子給摟住了,朝着我就一膝蓋頂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直接把她的小腿給摟住了,同時勒住了她的小蠻腰,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緊緊的禁錮在我的身上了。
“你,你放開。”陶琳臉突然紅了,瞪大了眼睛盯着我,胡亂的扭動,卻掙脫不得。
我嘿嘿一笑道:“陶姐,除非你不動,我就放開。”
“你還不得了啦,幾天不見這麼強,誰教你的?是不是門主?”陶琳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感受着她身上的柔軟,聞到了一陣百合花的清香,想起多日不見,有點捨不得放開了,依然摟着她說道:“陶姐你告訴我,爲什麼我爹會是你爸爸呢?”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你放開我再說。”陶琳說着一胳膊肘拐過來,然後趁機一個橫掃腿,我伸手一推,她倒下去的同時,直接拉住了我的胳膊。
就這樣我和她同時倒在地上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臉挨着臉,慌亂中親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