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堂哥的兒子?這咋可能呢?我尼瑪……”齙牙漢子驚訝的望着我,張着嘴巴,前面的門牙早就豁了。
“對,你認識我爹?”我見他的語氣不一樣,不由問道。
齙牙漢突然笑了起來,連忙過來握着我的手,拍着我的肩膀,上看下看好像不認識似的。
“你看個幾把,不認得老子?”我推開了齙牙漢。
“老子可真笨啊,爲什麼就沒有認出來呢。”齙牙漢還在盯着我看,還把蠟燭拿過來瞧個仔細。
我被他搞的不自在了,不解道:“你什麼意思,咋個情況?”
“老子當年也是山海堂的人啊,你小時候老子還抱過你的,你肯定不記得。”齙牙漢顯得很驚喜。
我不由蒙圈了,狐疑的看着他,說道:“我曹,小時候的事老子哪兒記得,這麼說你對山海堂的事知道的很清楚了?”
“何止是清楚,要是不清楚,老子也不會淪落到這個下場了。”齙牙漢懊惱的說道。
“啥意思?你知不知道當年我爹和我孃的事情,就是我娘和我被劫持了,我爹去救,後來我娘死了,她是被誰殺死的?你知道對方什麼人嗎?”我很焦急,拉着齙牙漢問長問短的。
齙牙漢突然倒吸一口涼氣,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年的事,的確夠慘的,哎,堂哥回來的時候,我們大家都驚呆了。”
“你也不知道是誰?”我急切道。
“我不知道,那時候敢動我們山海堂的人,實在是想不到是哪個,當時山海堂牛比的你無法想象,那是走在街上人見人怕,吃飯不要錢,還有……”
“這個我聽勇哥說過的,我想聽後面的故事,你們山海堂有奸細是不是?所以才衰敗了。”我見齙牙漢一副回味的樣子,不由打斷了他的話。
齙牙漢耷拉着頭,神情複雜道:“哪個幾把知道奸細是誰,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當時堂哥單槍匹馬去救你和你孃的時候,我其實悄悄的跟過去了,然後……”
我一愣,正想問他看見了什麼,突然墓地上方掉下來不少的灰塵,接着震動了幾下。
“我靠,不會發地震吧?”我擔心的看了看上方,連忙躲避。
齙牙漢也是很吃驚,他臉色迅速的就變了,立刻拉着我道:“幾把毛的地震啊,肯定老子被暴露了,快點走啊,快點……”
沒等齙牙漢說完,一堆土直接掉了下來,差點砸在了我們身上,他一把將我推到了洞口去,迅速的過去打開了缺口,喊道:“快跑,快點。”
“我曹,他們爲什麼要殺你?”我很不服氣的問道。
“因爲老子知道的太多了,而且刺殺蘇家任務連連失敗。”齙牙漢惱怒道。
“我靠,你到底還知道什麼啊?”我喊道。
“現在說這個搞毛,快點跑啊,你是不是想死?”齙牙漢一說完直接把我給推上去了。
我出來後就地一個打滾,只見墓地門口的衝來了一個挖土機,正在朝這邊轟隆隆的開過來。
我想躲避哪裡來得及,眼看被壓成肉餅了,只見嗖的一道人影,齙牙漢竄過來,將我推的遠遠的,而他被壓了個正着。
“我日你嗎啊,你就這樣死啦?”我又氣又急,可是卻拿那個挖土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慌忙的奔跑。
突然,一道殺氣撲面而來,只見寒光一閃,一把砍子朝我奔襲而來,我連忙低頭躲過,砍子從我頭皮上掠過去,我擡頭一看,周圍來了好幾個漢子,揮舞着砍子就衝了過來。
情急之下,我凌空一跳一腳踢翻了一個漢子,搶過了他手裡的砍子,轉身就是一刀橫劈過去,有個漢子頓時被開腸破肚了,我胡亂的揮舞着,但是很快就被圍攻了,漸漸的被逼退到了角落裡。
這幾個漢子完全就不講客氣,朝着我就是瘋狂的砍殺,明顯是想致於我死地。
我原本受了傷,加上對方人多,很快胳膊上中了一刀,疼的我難以招架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挖土機上跳下來一個人影,揮舞着砍子劈了過來,那幾個漢子猝不及防,被砍了個正着,我趁機衝出了重圍。
“臥槽,你命夠大啊。”我一看是齙牙漢,不由又驚又喜的。
“老子命不大也活不到現在,我擋着他們,你快點走。”齙牙漢說着揮刀猛砍,一個漢子應聲倒地。
我也橫劈過去,面前的漢子一聲慘嚎,鮮血飛濺,染紅了地上的雪。
那一刻我覺得齙牙漢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和他並肩作戰,我和他一路砍殺,只是最終敵不過,沒一會兒,從門外又衝進來了一撥人,然後就是一陣陣的剎車聲。
從車上下來好多人,他們把我和齙牙漢重重的包圍了起來,卻不急着下手了,而是不近不遠的警惕的握着砍子死死的瞪着我們。
這時候車門打開了,一個穿着風衣的男人走下來,他戴着帽子,臉上有幾道刀疤,手裡拄着柺杖,緩緩的朝這邊走了過來,他身後一個漢子幫他打着雨傘。
在車燈光的照射下,我認出了他,是海哥!
海哥眼神冷冷的注視這我們,在不遠處站定了,眼光掠過我,然後停留在齙牙漢的身上。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只有呼呼的風雪聲,讓人不寒而慄。
齙牙漢毫不畏懼的和海哥對視,突然仰頭冷笑起來,說道:“海哥,你還是來了,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想找你,就是挖地三尺,你也跑不了,不是嗎?”海哥語氣冰冷,透着徹骨的寒意。
“有人出賣我了,讓我看看是誰,也好讓我死個明白。”齙牙漢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那我就讓你瞑目。”海哥嘴角動了動,揮了揮手,有兩個漢子被帶過來了,他們看了看齙牙漢,耷拉着頭,好像很愧疚的樣子。
“早猜到是你們了,除了你們倆,沒有人知道我的行蹤,我真是錯信了你們。”齙牙漢很失落的說道。
“廢話真多,看在你爲我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我讓你死之前留個遺言,說吧。”海哥把柺杖在地上磕了幾下,眼神裡泛着殺氣。
齙牙漢提着砍子指着那兩個漢子,說道:“曾經的山海堂的人最恨的是什麼,海哥心裡清楚,這兩個奸細,不除不快,你殺了他們,我任憑你處置。”
海哥眉頭一皺,臉上泛着肅殺之氣,他蹭蹭揮舞幾下手,柺杖揚了起來,然後又收了回去,也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那兩個漢子身子晃悠了幾下,然後踉踉蹌蹌的倒在了地上,掙扎幾下就動彈不得了。
“滿意了嗎?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海哥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海哥的身手簡直讓人害怕,說真的,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殺了那兩個人的,我看着齙牙漢,見他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來。
“謝謝海哥,還有件事我得說一下,這個小子跟此事無關,還請海哥你放了他。”齙牙漢說着指了指我。
“你知道我不會留下活口的。”海哥語氣冰冷,一臉肅殺之氣。
“是嗎?如果他是堂哥的兒子呢,你也要殺了他嗎?”齙牙漢冷不丁的質問道。
海哥愣了愣,狐疑的望着我,突然冷笑着看着齙牙漢道:“你是在說笑嗎?你如何證明他是明堂的兒子?我看你不過是想留下一個幫手吧?”
我不由一愣,這個海哥的心機還真是夠深的,他會不會就是當年山海堂的奸細呢?
“既然海哥這麼絕情,那就對不住了。”齙牙漢話語剛落,朝我使了個眼色,突然將我抱了起來,就地一滾,引起了一陣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