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豆腐吃完了?好吃嗎?”
我垂頭喪氣的出去,就看見蘇月兒站在門口朝我瞪着水靈靈的眼睛,她嘟着小嘴很羞惱。
“味道還可以,那個,飯錢我會還給你的,你沒事的話,我先回寢室給哥幾個送飯了。”我說着晃了晃手中的包裝袋。
“站住,人家要你走了嘛?”蘇月兒盛氣凌人,一手叉着小蠻腰,一手朝我揮了揮道:“你過來。”
“過來幹啥?”我意識到大事不妙了,有點擔心的問道。
“來嘛,快點。”蘇月兒催促道。
我左右看了看,心想估計蘇月兒肯定要打我罵我了,我得趁機開溜。我這麼一想,老子撒腿就跑。
“站住,你給我回來,快點追上他。”蘇月兒一聲令下。
麻痹啊,猛子跟飛似的,一個箭步就竄了過來,嗖的一聲擋住了我的去路,一把揪着我的衣領,轉身就朝蘇月兒身邊拖過去。
“我日你嗎,猛子你放開老子,別以爲上次你救了老子,老子就不敢打你了,你……”我雙腳在空中亂踢着,話沒說完,猛子把我放了下來,木訥的瞪着我道:“你說真的?”
我一愣,看見他把拳頭捏的咔吧響,渾身殺氣騰騰的,我乾笑了兩聲道:“說着玩的,說着玩的。”
猛子動了動下巴,示意我過去。
“好,你別衝動。”我點着頭,見猛子轉過身去,老子拔腿就跑。
尼瑪以爲老子傻呢,我可不想當着那麼多人面,被蘇月兒揪耳朵,老子以後還怎麼在學校混啊。
“哎呀,你們都是廢物啊,快點抓着呆子,抓不住我開除你們噢。”蘇月兒急的直跺腳,很是羞憤。
“站住,別跑。”幾個保鏢跟瘋狗似的,在我後面窮追不捨的,我看見前面有個花臺,我凌空一跳就一跟頭栽倒在地上了,四仰八叉的打了幾個滾,爬起來又跑。
“臥槽,天哥這是咋了?”我老遠看見石頭扒在寢室的窗戶上看,好多人都出來看。
“哎,作孽啊,冤家宜解不宜結啊,主公這個桃花劫怕是難以逃避了。”沈末搖着扇子感嘆起來。
武恭搖着頭道:“何必呢。”
“天哥,加油,快跑。”石頭在窗戶上吶喊着,很是興奮。
“我日你嗎啊,你們都是傻比啊,老子這裡有吃的,你們誰要吃?快點來幫忙。”我一邊朝寢室跑,一邊大喊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保鏢攔在了門口,直接將我扭住了,拖着就走。
“我打……”石頭咆哮了一聲,來的飛快,手裡的雙節棍直接撂在了保鏢的胳膊上,他一摸鼻子,眼巴巴的瞅着我說道:“放下,放下我天哥,天哥的食物。”
那保鏢疼的一縮手,回頭怒目圓瞪,朝着石頭就撲了過去,很快猛子又帶着兩個保鏢來了,將我和石頭圍住了。
“老子,老子分分鐘捏死你們,天哥,快拿飯盒走。”石頭說着靈活的跳了起來,一腳踢在猛子身上,尼瑪猛子站着一動不動跟一堵牆似的,一巴掌過去,石頭飛出去了,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又站住了。
“臥槽,你很牛比啊。”石頭說着把雙節棍揮舞起來,虎虎生風的,勾了勾手指說道:“來,來啊,一起上啊。”
石頭話語剛落,三四個保鏢撲過來了,直接朝他圍攻而去,石頭翻了翻白眼,尼瑪轉身就跑。
我頓時蔫了,被猛子硬生生的拖着走。
“低頭!”這時候背後襲來一道勁風,地面震動了幾下。
我心裡一喜,連忙低着頭,一把鐵錘朝着猛子就砸了過去。
猛子連忙鬆開我,伸手一抓,鐵錘帶着他踉蹌了幾步,他將鐵錘扔了回去。
武恭一步跨幾米遠,揮手一把接住,呼嘯一聲,將鐵錘揮舞的密不透風,周圍沒得人敢接近,他一邊打一邊喊道:“天哥快過來。”
我在地上翻了個跟頭,狼狽不堪的爬到了武恭旁邊,正很慶幸自己終於脫險,手裡突然一鬆,一袋子飯盒不見了,我回頭一看,石頭提着袋子跑的飛快。
“天哥,謝謝啊。”石頭話語剛落,人已經沒影了。
“搞定,收工,保重。”武恭收回了錘子,拍了拍我,幾步就跨進了寢室裡。
“畜生啊,你們幾個畜生。”我欲哭無淚,連滾帶爬的朝寢室跑。
眼看門就在眼前,我剛想進去,哐噹一聲門關上了,我跑到窗口喊道:“我日你嗎啊,開門。”
“好,好吃。”石頭滿嘴流油,回頭朝我擠眉溜眼的。
“嗯,不錯,很久沒吃過小食堂。”武恭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子吞了半盒牛肉。
“沈末,我日你嗎,你開門。”我無奈的看着門後的沈末,他正撅着肥臀背對着我,回頭一笑,牙齒上還沾着菜,說道:“主公,解鈴還須繫鈴人,其實我也沒吃飽,正所謂……”
“再囉嗦不給你吃,閉嘴。”武恭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沈末連忙回頭,我看見他的腮幫子在動。
這時候我聽見背後氣喘吁吁的,回頭一看,猛子就在我身後站着,他二話不說,直接將我提在手裡,幾個保鏢一起過來扭着我,老子當時拼命的掙扎,可是有什麼用呢。
乖乖的被帶到了蘇月兒的跟前,蘇月兒正在學校的涼亭子裡坐着,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放開他啦,你們打他了?”蘇月兒說着過來,猛子和幾個保鏢立刻把我鬆開了。
“你,你想做什麼?”我見蘇月兒伸手過來,我趕緊後退幾步。
“我看看你的傷嘛,你跑什麼跑?”蘇月兒責備一句,湊過來看了看我的臉。
她挨的很近,仰着頭踮着腳尖,漂亮的眼睫毛微微眨動,吐氣如蘭,那白皙的脖頸下,一對玉峰隨着呼吸微微的起伏着,讓人神情恍惚。
“噢,原來是這樣,我沒事。”我連忙說道。
“要不然你以爲是那樣嘛,人家纔不在乎那點錢好不好。”蘇月兒嘟着小嘴。
“你那錢我會還的,我剛纔已經說了。”我覺得我這樣說,不會太丟面子。
“我纔不要,你臉上疼嗎?”蘇月兒問道。
“不礙事,就是身上有點,剛纔跌了一跤的。”我說道。
蘇月兒不由瞪了一眼她的保鏢們,氣呼呼的說道:“你們剛纔那麼拼命追幹嘛?是哪個打了他的?給我站出來,我要開除你們。”
猛子頓時蔫了,眨了眨眼睛不做聲,其他的保鏢更是面面相覷,噤若寒蟬。
“說話呀,哪個打的?”蘇月兒跺着腳吼了一聲。
“沒事,是我自己摔倒的,再說不是你讓他們來抓我的嗎?”我小聲的嘀咕道。
“誰要你亂跑的嘛,我就是想把藥給你呢。”蘇月兒埋怨着,過去把一個袋子拿過來遞給我,裡面有很多藥,看樣子是剛纔在醫務室買的。
“噢,不用,我是狗肉,結實着呢。”我很裝比的說道。
蘇月兒一拳頭砸過來,正好砸在我的傷口上,我頓時疼的嘴裡冒着涼氣,齜牙咧嘴的捂住。
“哎呀,誰讓你裝的,你快點給我坐着,我看看。”蘇月兒指了指石凳子。
我照着她說的坐下去,蘇月兒伸手過來扯我的衣服,我受寵若驚,不解道:“這是做什麼?”
“別動,我看看傷的怎麼樣嘛。”蘇月兒打了一下我的手,看了看我的胸膛,上面紫了一塊,不由皺着秀眉道:“你這是怎麼弄的?是不是剛纔他們打的?”
我聽見幾個保鏢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個耷拉着腦袋很無奈,完全沒有剛纔的架勢,我有點同情他們,連忙說道:“當然不是的,跟他們沒關係。”
“那是那天晚上,在雲湖邊上,那些壞人打的嗎?”蘇月兒又問道。
“也不是的。”我搖頭道。
“是陶琳那個女流氓打的?”蘇月兒突然慍怒起來。
“更不是了,就是我跟學校的人打架打的。”我隨口說道。
“噢,我聽說你在學校混呢,是不是呀?”蘇月兒質問道。
我一愣,說道:“你聽誰說的,沒這回事。”
“你別騙人了,你以爲我不知道呢,你瞞不過我的。”蘇月兒不高興了。
“你不是要告訴你爹吧?你爹可管不了我,我又不是他兒子。”我不以爲然道。
“可是,你是他……”蘇月兒欲言又止,俏臉泛起了紅暈來,扭過頭去。
“是他什麼?”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沒什麼,反正你以後別在學校打架就是了,你上次都差點被開除了,要不是我讓我爸爸給校長打個電話,你現在根本就讀不成書。”蘇月兒沒好氣的說道。
我一愣,恍然大悟道:“噢,我說怎麼孫叔會來,原來是你說的?”
“我想說怎麼了,你難道不想讀書了?”蘇月兒反問道。
“那個,謝謝啊。”我支支吾吾的說道。
蘇月兒怔了怔,吃驚道:“呆子你今天被打糊塗了?你剛纔對我說謝謝?”
“我說了嗎?你聽錯了吧?”我狡辯道。
“你就說了,我耳朵又不聾,你再說一遍。”蘇月兒瞪大了杏眼,好像很期待的樣子。
“說什麼?你沒事我先走了。”我撓撓頭有點不自在,起身要走。
蘇月兒拉着我,命令道:“你坐下,你藥還沒有擦呢,去哪兒?”
“不用了吧?”我說道。
“我說要就是要,快點坐好嘛。”蘇月兒盛氣凌人,她說着把藥瓶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