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放下,你敢威脅老子?”血狼陰沉着臉,怒氣衝衝的拿着砍子指着楊倩雯,渾身殺氣騰騰。
“你們放了明天,我就放下。”楊倩雯怒目圓瞪,拿着菜刀在脖子上試了試。
我心裡一緊,連忙喊道:“老師,不要做傻事。”
楊倩雯眸子裡閃過一絲無奈,她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朝後退了幾步,毫不畏懼的盯着血狼他們,說道:“你們別以爲我做不出來,如果我死在這裡,我不信你們能逃脫關係。”
幾個漢子面面相覷,有點忌憚的看着血狼。小飯館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的壓抑。
我知道楊倩雯這是在鋌而走險,血狼他們就算再怎麼橫行霸道,殺人償命的事,也不一定能夠馬上做出來,他們雖然常年在刀口上討生活,可是玩命的事,不是說行就行的。
此刻我真的很佩服楊倩雯的勇氣,我想勸她,可是一個漢子朝我身上又砸了幾拳頭,我渾身乏力的癱軟下去,依然被緊緊的摁住。
深深的無奈像是一把刀子扎着我的心窩,我多想自己足夠的強大,就不用楊倩雯做出這樣不要命的事情,我爬在地上喘着粗氣,我發誓我若不死,總有一天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哈哈……”血狼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笑聲猙獰而恐怖,讓人莫名其妙。他拍着手趾高氣揚的說道:“真看不出來,這個妞還有這樣的勇氣,只是可惜了,老子不會被一個女人威脅,你要自殺就自殺吧,你倒是殺一個給老子瞧瞧。”
“你……”楊倩雯羞憤不已,可是卻無言以對,雙方這樣僵持着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
這時候一個漢子悄無聲息的朝着楊倩雯竄了過去,一刀背下去,楊倩雯身子一軟就栽倒在地上了,手裡的菜刀也掉在了地上。
“嗎的個比,小娘們你還嫩了點,扒光她。”血狼下達了命令。
我看着幾個漢子去拉扯楊倩雯的衣服,那一刻我心如刀割,我把嘴脣都咬破了,可是不管我怎麼掙扎,他們依然死死的打我,緊緊的摁住了我。
我在地上爬着,那種難受和無能爲力,我一輩子都記得。
“哎呦……”就在這時候,門口的一個漢子發出了一聲慘嚎,整個人飛進了飯館裡在地上打滾。
其他人都停了下來,回頭一看,門口站着一個嫵媚的女人,正是白靈。
“曹你老母,今個是走桃花運嗎?小賤娘們你是送死的?”一個漢子罵罵咧咧的,說着就衝過去,纔到白靈跟前,一個人影一晃就跳了出來,一腳過去,那漢子凌空飛起,撞在了牆壁上暈死過去。
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他三十多歲的樣子,頭髮火紅,像是一枚騰空的火箭,眼神犀利的掃視一眼現場,目光如炬,敞開的黑色襯衫領釦下,是一個虎頭,齜牙咧嘴。
“火哥?”有一個雄鷹幫的漢子驚呼了一聲,一臉蒼白,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
其他的漢子也紛紛震驚,像是受到了傳染,顯得焦躁不安起來,全部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被叫火哥的男人氣宇軒昂,眼神冷漠的掃視一眼,緩緩的朝裡面走過來。
“烈火,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血狼認出了他,皺了皺眉頭,顯得很是疑惑。
火哥什麼都不說,冷冷的看了一眼拉扯着楊倩雯的兩個漢子,眼神裡閃過一道殺氣。
兩個漢子怔了怔,趕緊鬆開了楊倩雯,還沒有緩過神來,火哥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單手成掌,形如快刀,嘩嘩下劈了過去。
兩聲慘嚎……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漢子身子倒退好幾步遠,還沒有站穩,火哥收回了手掌,一道勁風掠過,手一左一右的擰住了兩個漢子的頭顱,朝着中間撞擊過去。
兩聲悶哼過後,兩個漢子頭破血流,身子晃悠了幾下,緩緩的癱軟在地上抽搐起來。
火哥擡腳連踢,兩個漢子像是死屍一樣從地上滾了過去,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一切,只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幾個眨眼的功夫而已,讓人目瞪口呆。
附近的幾個漢子面面相覷,立刻讓開了一條道。
火哥伸手扯掉了襯衣,看了看衣衫不整的楊倩雯,眉頭皺了皺,過去披在了她的身上,扶着她起來。
楊倩雯神情有些恍惚,身子還在發抖,好在火哥來的及時。
我爬在地上仰頭望着這一切,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這個火哥是誰?
“雯雯,對不起我來晚了。”白靈連忙過去,摟着楊倩雯走到一邊,不停的安慰着她。
楊倩雯髮絲有些凌亂,她看了看火哥,眼神有些複雜,然後她又看了看我。
“都說城北的火哥英勇異常,一雙烈火掌果然名不虛傳,今天老子算是見識到了。”血狼有些張狂的拍了拍巴掌,挑釁的看着火哥。
“放了這孩子!”火哥冷眼掃視一下血狼,伸手指了指我。
我仰頭看着火哥,他裸露的胸膛上,一隻老虎張着血盆大口,栩栩如生,氣勢逼人。
那些漢子頓時蠢蠢欲動,血狼伸手在空中停一下,拿着雙刀氣焰囂張的說道:“老子憑什麼聽你的?金虎幫和我們雄鷹幫從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確定要插手這件事?”
火哥微微昂起頭,目光冷漠的看着血狼,淡淡的說道:“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
火哥話語剛落,手掌橫劈而出,宛如凌冽的刀鋒,嗖嗖幾下,旁邊的兩三個漢子立刻捂着喉嚨,乾嘔了幾聲,翻着白眼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氣。
其他幾個漢子頓時目瞪口呆,緊張的看着火哥一步步走過來,戰戰兢兢的朝後退。
火哥一擡腳,一個漢子慘叫一聲翻到在地上,又是一掌劈過去,一個漢子鼻子裡噴出一股血箭,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捂着臉身子弓成了蝦米。
剩下的幾個漢子,連忙散開了,站在了血狼的身後。
“還要證明嗎?”火哥冷若冰霜,直視着血狼。
血狼冷笑了一聲,饒有興致的看着火哥,頭點了點,朝着火哥豎着大拇指道:“你牛比,老子今天給你一個面子,哦不,是給你們金虎幫一個面子,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下次可沒有這麼容易。”
“你還想下次?”火哥的聲音帶着寒意。
“怎麼樣?你真以爲老子怕你?”血狼不服氣的說道。
火哥眼神裡泛着殺氣,一字一頓道:“你和這小孩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可以不管,如果你敢動楊倩雯一根頭髮,我讓你挫骨揚灰。”
虎哥話語剛落,手掌朝桌子上一拍,桌子頓時散了架,木屑飛揚。
幾個漢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把我給鬆開了。
“你牛比,我們走着瞧。”血狼不甘心的說着,回頭瞪了我一眼道:“小兔崽子,最好燒香磕頭求閻王爺多留你幾天性命,我們走。”
血狼說着帶着幾個漢子揚長而去,剩下的幾個受傷的,互相攙扶着急匆匆的跟着。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看了看楊倩雯,她已經沒有大礙。我看着面前的火哥,他正緊緊的捏着拳頭,死死的瞪着血狼,目光冷冽,讓人不寒而慄。
我想起血狼所說的金虎幫,那是我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也是第一次見到火哥。
“明天,你還好嗎?”楊倩雯看起來很虛弱,她起身朝我走過來,緊張的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臉上的傷痕。
“老師我沒事。”我苦澀的笑了笑,心裡很酸很難受。
“這小孩是誰?”火哥回過頭來,冷冷的看着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