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來一根?”
我剛打算去找陶琳的時候,星仔過來了,他給我發煙。
“不太喜歡,你們怎麼還沒走?”我看了看星仔身後,還有三個人高馬大的男生,以前好像沒有見過。
星仔連忙介紹道:“天哥,這個是馬致超,這個是郭思誠,這個是殷子俊,叫天哥。”
“天哥好……”三個男生很客氣的跟我打招呼。
“嗯,有事?”我點點頭,正要走,發現星仔和三個男生跟着我,我回頭不解的看着星仔。
“他們都想加入天義堂,以前跟我關係也不錯,而且我以後要負責你的飲食起居,所以就要隨時隨地的跟着天哥呀。”星仔說着把鏡子拿出來照了照,問道:“天哥,你覺得他們三個貨有沒有我帥?”
“沒有……”我還沒說話,三個男生一起喊了出來,我哭笑不得,星仔這貨還真夠臭美的。
“行了,都別跟着我了,我有事。”我走到教學樓樓梯口,回頭揮了揮手。
“天哥你幹啥去?”星仔在後面喊道。
“有事。”我回頭笑了笑,看見他們轉身走了,然後繼續上樓梯。
這時候早自習已經下了,樓梯上人來人往的,有一些擁擠。
我順着樓梯扶手緩緩的朝上走,突然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麻痹的你眼睛瞎了?”我剛一仰頭,這人就叫罵了一聲,一腳就踢了過來。
我情急之下連忙揮手一擋,不料這人力道很大,我只覺得胳膊一麻,身子被震的後退,我腳下一空,仰頭就倒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我伸手連忙抓緊了扶手,樓梯上來往的學生頓時騷亂起來,紛紛的躲避着。
我穩住身子定睛一看,面前是個陌生的男生,他五大三粗,一臉怒氣,腦殼圓滾滾的,頭髮很少。此刻他見我沒事,凌空一跳朝我踢了過來,我鬆開手身子一閃躲了過去。
“麻痹的你還真牛比呢?”圓頭男生見一擊不中,咆哮一聲再次朝我撲了過來。
我又是一閃,他一腳踢在了牆壁上,頓時塵土飛揚。
我在他收回腳的時候,雙手一伸用力的摟住,朝前一推,圓頭男生一個趔趄撞在了樓梯扶手上,他哇哇大叫着還想過來,我上去就扇了他幾巴掌,劈頭蓋臉的就是好幾拳頭過去了。
這一番痛揍,只打的他頭昏腦漲的,一時間也換不了手,我揪着了他的衣領問道:“曹你麻痹,你哪個?以後給老子小心點。”
我說着推開他正要走,圓頭男突然喊了一聲道:“都等什麼,還不快動手!”
我心裡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感到背後襲來一陣涼風,我下意識的一縮頭,一凳子擦着我的頭皮飛了過去,啪嚓一聲摔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等我回過頭來,就看見從樓梯口上衝過來七八個男生,他們手裡都提着凳子,氣勢洶洶的朝我砸了過來。
噼裡啪啦,好幾把凳子同時飛向了我,我連忙捂着頭躲避,胳膊上肚子上被砸的火辣辣的疼,我見情況不妙,連忙朝樓梯下閃。
“廢了這狗日的,衝啊。”我剛到樓梯口,回頭一瞧,只見從下面也衝上來好幾個男生,手裡提着桌子腿,朝着我就撲了過來。
我心裡一緊,壞了,看樣子是遭埋伏了,整個樓梯被堵得死死的,我想跑卻哪裡來得及。
情急之下,我順勢在地上抄了一個椅子,朝着迎面衝來的一個男生就狠狠的砸了過去,這男生躲避不急,鼻子裡頓時噴出一股血箭,仰頭倒了下去。
嘭的一聲,我背上被一個男生狠狠砸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我踉踉蹌蹌的險些就倒了。
越來越多的男生撲了上來,我眼前一道道黑影掠過,我硬撐着抓住了樓梯扶手,咬着牙,我知道我不能倒下,一旦倒下,恐怕就很難再站起來了。
“嗎的個比的,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以爲老子不知道你是誰,就你這鳥樣,還搞什麼幫會,天義堂,真是可笑,你算個幾把啊,打啊狠狠的打。”
那個圓頭男惡狠狠的罵着,他手裡拿着凳子朝着我就使勁的磕過來,我終於支撐不住,爬在了樓梯扶手上。
他過來揪住了我,朝着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你麻痹是誰?”我惱怒的瞪着他,沒想到我們剛剛纔成立了天義堂,他就帶人來偷襲我了。
“你管老子是誰,老子警告你,以後在學校給老子老實點,瞧瞧你這鳥樣,你還不夠資格給老子擦鞋的,你就想當高一的扛把子,去死吧慫貨。”
圓頭男說着,舉起了凳子朝我狠狠的砸了下來。
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和他較勁。旁邊的幾個男生朝着我身上就胡亂的拳打腳踢的,我身子被打的左右的搖擺。
“曹你麻痹的,你鬆不鬆手?”圓頭男憋紅了臉,咬牙切齒的扭着胳膊。
我不管身上多疼,暗暗一用勁,嘭的一聲,拿頭使勁的裝向了他的臉。
圓頭男猝不及防,嗷嗷的一聲慘叫,連忙鬆開我捂着鼻子。
我趁着旁邊幾個男生愣神的機會,拉住了樓梯扶手,凌空一跳,也不管有多高,直接蹦下了一層樓梯,匆匆忙忙的就朝下跑。
“嗎的個比的,給老子站到,追。”圓頭男怒吼了一聲,我身後立刻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一路上,我不知道撞翻了幾個人,我慌不擇路的跑,我氣喘吁吁的,只覺得渾身都疼,快要虛脫了一樣,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停下來,他們有十多個人,我被抓住了肯定要被打個半身不遂。
等我出了樓梯口,正要跑向外面的場地的時候,突然眼前又呼呼啦啦的來了七八個男生,他們似乎一早就等在那裡似的,紛紛將手裡的煙滅掉,嗖嗖的從身上抄出來鋼筋。
這種鋼筋一看就是從寢室的窗戶和牀架子上卸下來的,他們一個個怒目圓瞪,像是看見了獵物似的,叫嚷着就朝我圍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朝後退,圓頭男生已經帶着十多個人爭先恐後的追過來了。前有堵截,後有追兵,我進退兩難了。
“跑啊,繼續跑啊,麻痹的看你往哪兒跑,你不是很囂張嗎,還高一的扛把子,還天義堂,今天就打的你求饒爲止,都給我上。”
隨着圓頭男生話語剛落,一二十人一起朝我衝過來,因爲空間有限,雖然同時只有七八隻腳朝我身上踢,可是我依然是被打的左右搖擺,像是在跳霹靂舞一樣。
我試着掙脫,但是才推翻一個人,就又有一個人補上來了。
我也不知道身上捱了多少下,自從我來隨城一中這段時間來,這是我最無助的一次,每次羣架至少還有一個人在我旁邊,而此刻,我可以說是叫天不應,入地無門。
我想今天我怕是要栽在這裡了,我已經做好了被痛揍一頓的準備了,不過這筆賬我會記着。
“曹你麻痹的,除非你們打死老子,來啊,來!”我豁出去了,挺直了腰桿仍憑他們拿腳踢我,拿拳頭砸我,我逐漸的都覺得麻木了,可是我依然堅持着不倒下。
“麻痹的,給老子跪着磕頭,發誓以後不在我們隨城一中混,老子就饒了你。”圓頭男威脅道。
“我曹你嗎,有本事打死老子,不打死你是老子孫子。”我咬着冷冷的牙,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眼睛通紅的掃視着眼前的一羣人。
“麻痹的還敢嘴硬,都閃開,老子來教訓他。”圓頭男說着接過一根鋼管,趾高氣揚的朝我走過來,揚起鋼管就朝我頭上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