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隔壁家女兒娶回家不是更能打擊隔壁?”張揚淡淡道。
張母:...
“這個...還是算了吧。跟隔壁那婆娘做親家,還不如給我根繩子吊死我呢。再說,隔壁也絕對不可能讓蘇家雙胞胎姐妹嫁給你啊。”張母道。
“媽,我和水月交往,不是爲了打隔壁的臉。我不會爲了你們的一己之私而獻祭我的婚姻。”
說完,張揚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躺在牀上,手臂遮住他的雙眼。
少許後,張揚拿出手機,點開朋友圈,靜靜看着慕容水月發的朋友圈說說。
“說是官宣,哪有隻有女方發聲明。”
張揚沉默片刻,也發了一張和慕容水月一模一樣的‘官宣說說’,隨後就關了手機,睡覺去了。
半夜,張揚起牀上廁所,對面五號房的門也幾乎同時被打開。
張揚和蘇安白大眼瞪小眼。
“女士優先。”最終張揚先微笑道。
“不要。一想到我剛上完廁所就有一個男人進去,就有一種被偷窺了的感覺。”
張揚:...
“那我先去。”
說完,張揚就準備下樓。
“等一下。”蘇安白又把張揚叫住了:“馬桶剛被閨蜜的男朋友坐過,我要是再坐,豈不是等於間接接吻?”
張揚:...
“姑娘,你的智商掉哪了?這也算是間接接吻?你接吻用屁股啊。”
蘇安白眼一瞪:“臀吻,沒聽說過嗎?!”
“抱歉,真沒聽說過。”
“總而言之,就是不行。”
“喂,蘇安白,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只是小便,男人小便,你懂的,站着就可以,所以不會和你間接臀吻。”
“那好吧。”
張揚隨後朝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處的時候,張揚瞅着二樓樓梯處旁邊那間寫着‘衛生間’但常年緊鎖的房間,又道:“安白,說起來,爲什麼二樓的公共衛生間一直打不開?我之前問過嫣紅姐一次,她讓我別多問。”
“這個...”蘇安白目光閃爍:“既然嫣紅姐讓你別多問,那你就別多問了。快點去啦,我快憋不住了。”
張揚又看了一眼二樓的這個公共衛生間,隨後下了樓,去了一樓的公共衛生間。
當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蘇安白已經在一樓等着了。
張揚從衛生間出來後,蘇安白立刻溜了進去,然後一臉警惕的看着張揚道:“張揚,不要偷聽啊!”
張揚翻了翻白眼:“我沒這麼變態。”
蘇安白沒說話,隨後關上衛生間的門,並從裡面落了鎖。
張揚並沒有回到房間,他去了庭院。
皎月當空,靜謐安詳。
張揚一個人靜靜躺在泳池旁的長椅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後,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走了過來。
“你幹嘛呢?”
蘇安白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客廳裡的門開了。”
“哦,我還以爲你是靠直覺找到我的呢。”
“呵,開什麼玩笑。我幹嘛對閨蜜的男朋友這麼有直覺?”
蘇安白說完,然後在另外一張長椅上躺了下來。
“竟然沒有蚊子,難道張揚哥哥厚重的男子漢味令蚊蟲都不敢靠近?”蘇安白又道。
“你就損我吧,明明是嫣紅姐今天剛噴過驅蚊藥。”
“嘿嘿。”蘇安白側着身看着張揚,又道:“哎,小黑哥,你跟水月做沒啊?”
“你覺得呢?”
“做了。”
張揚:...
“咦?你這反應,沒做啊?”
“廢話。你跟人交往的第一天就急不可待的獻/身啊?”
“看人啦。如果是我想睡的男人,也未嘗不可以。”
張揚嘴角微抽了下,沒吱聲。
這時,蘇安白又道:“不過,話說回來了,小黑哥,你可真是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觀啊,好兄弟的前女友,你都不放過。還多虧水月沒有姐妹,要不然,你是不是還要姐妹通吃啊?”
張揚閉着眼,沒有理蘇安白。
“沒意思。”
蘇安白由側躺變成平躺,也是眺望着皓月當空,星光璀璨的夜空。
“好好守護水月。”蘇安白平靜道。
“嗯。”
倆人都沒再說話。
片刻後,張揚想起什麼,開口道:“對了,蘇安白。”
但蘇安白已經睡着了。
“哎呀,這丫頭真是隨意啊,躺在這裡都能睡着。”
張揚想了想,最後把蘇安白抱了起來。
雖然已經入夏了,但就這麼在冰涼的長椅上睡上一夜,恐怕也會感冒。
張揚抱着蘇安白上了樓,進了五號房,然後輕輕的把蘇安白放到牀上,給她脫下鞋子,蓋上夏涼被,又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劉海。
他就這麼站在蘇安白的牀頭,靜靜的看着熟睡中的蘇安白。
張揚感覺得到,他距離蘇安白越來越遠了。
心口傳來一陣針扎一般的疼痛。
有人說,當你快要失去某個人的時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蘇安白,這個長久以來在他心中只是青梅竹馬死對頭的女孩子原來在他心中那麼重要。
儘管蘇安白在張揚心中的分量依然不如蘇沫沫,但是,如果張揚在和蘇沫沫分手後,還能再愛上其他人...
那大概率會是蘇安白。
然而,張揚內心也很清楚,他和蘇安白註定有緣無分,且不說兩家的矛盾,單單自己和蘇沫沫交往過,就已經判了他和蘇安白的‘死刑’。
這種夾雜着無奈的心痛讓張揚一時間有些情不自禁。
他緩緩彎下腰,看着近在咫尺的芳/脣,掙扎着,最終並沒有吻下去。
他現在是慕容水月的男朋友,有些感情應該要學着剋制了,不應該做這種事情。
呼~
深呼吸,張揚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他又給蘇安白整理一下被褥,然後就悄悄離開了五號房。
在房門關上的剎那,一直閉着眼熟睡的蘇安白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雙手抓着被褥,整個身子都縮進了被窩裡,只露出兩隻眼睛。
“張揚那傢伙剛纔是不是想吻我?”
蘇安白麪紅耳赤。
少許後,蘇安白眼一瞪。
“這混蛋,明明都跟水月交往了,卻還想夜襲我,雖然沒有得逞,但已經算是出軌了!我得替水月教訓他一下。”
碎唸完畢後,蘇安白直接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闖進了張揚的六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