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嚴風剛醒,頭疼欲裂,他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好長好長的夢,但是,這夢裡卻是什麼都沒有,瞥了眼四周,他記得自己上一刻還在烈雷刀山,現在怎麼在這了!
“雪兒!”猛然坐起來,卻是發現林雪兒已然不在身邊。
“你醒啦~”
就在這時候,房間門推開了,嚴風一看到這人,頓時就有點楞了。
這裡是,人間?
“詩雨,你沒事了?”
葉詩雨今天穿着一件淡粉色的運動外套,藍色牛仔褲,扎着馬尾辮,輕輕的點了點頭。
“恩…”其實在嚴風從地府回來的當天她就醒了,之後更是聽秦小寶說了嚴風爲了救自己竟然直接闖進了地府,那叫一個感動的稀裡糊塗。
隨後看到昏迷的嚴風,差點又沒傷心的哭暈過去。
葉詩雨看着坐起的嚴風,想起自己前幾天中毒之時和嚴風說過的話,不禁臉上微微泛紅。
“醒了就好。”
嚴風長長的舒了口氣,雖然崔府君只是給葉詩雨續命十年,但是總比沒有好,在一個,十年的時間,說不定自己就變成了多麼牛逼的人物,到時候直接逼着崔府君續命,也不是不行。
“小寶他們呢?”
嚴風看着四周,已經確定自己是在人間了,他到現在腦子還有點轉不過來,回想起先前自己在地府過的刀山火海,現在還有點瘮的慌,那種痛苦,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扛過來的。
“薇薇在樓下,小寶他們好像不知道去哪了。”
葉詩雨本來是來看看嚴風的,她每隔半小時就會上來一次。
“這樣…”
嚴風身子動了動,鬆了鬆筋骨:“對了,你有回家嗎?”
葉詩雨自從被綁架之後,一直到現在,已經過了接近快有一禮拜了,自己也沒時間給葉斌回個信,天知道那老頭現在急成什麼樣了。
“沒呢…不過我給他們打了個電話。”
“葉伯父怎麼說?急壞了吧。”
葉詩雨倒是笑了笑:“我媽媽是急得不行了,我爸倒沒有,他說你出手他一點都不擔心。”
嚴風聽着葉詩雨的話笑着搖了搖頭,還不擔心…打死我都不信,不過葉斌這樣說也代表他對自己的信任。
行吧!
“先下樓吧。”
嚴風就要走出房間,卻是發現葉詩雨站着不動。
“怎麼了?”
“嚴風…謝謝你。”葉詩雨低着頭,輕語出聲。
嚴風看着葉詩雨,灑然一笑。
“沒事,跟我不用謝。”
說着便是下了樓,發現客廳一個人都沒有,出了大門就看到寧薇一個人在院子裡澆花。
喊了聲寧薇,寧薇轉頭一看到嚴風就愣了,手裡的花灑都跌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嚴風哥!”
寧薇直接跑上前,忽的就撲在嚴風懷裡,一雙大眼睛瞬間有着淚花涌出,嚴風看到寧薇這個模樣,不禁心中一陣感動。
“好了好了,不哭哈,我這不沒事嗎。”嚴風笑着拍了拍寧薇的肩膀,給寧薇擦了擦眼角的淚。
“小寶和顧嘯他們去哪了?還有,胖子回來了嗎?”
嚴風有點奇怪,爲啥這些人都不見了。
寧薇抹了抹眼淚:“胖子回來了,是這樣的,今天下午有個人給嚴風哥你的手機打了電話,我們就幫你接了,好像是個叫什麼李什麼的局長。”
“李建山?”
“啊對,就是李建山!”
“他找我什麼事?”
嚴風眉頭微微一皺,李建山找自己,一般來說都不會是要自己去吃乾飯的。
“嚴風哥還記得那個趙越嗎?就血靈組那個。”
“趙越?”嚴風想了想,貌似就是煉製血蔭屍的那貨,想起血蔭屍,嚴風不禁有點後怕,上次自己一票人都弄不過這麼一個血蔭屍,要不是李建山帶着人及時趕到,怕是早就交代了。
“對,那個李建山說這個趙越打電話跟他說,說什麼今晚會去公安總局強行劫人,讓李建山做好準備。”
臥槽…嚴風微微一愣,這貨瘋了吧?瘋的這麼牛逼了?
還跑到公安總局去劫人,就算你特麼有血蔭屍也不帶這麼裝逼的啊!公安總局是什麼地方,用子彈殼砸也能把你砸死!
而且…他血靈組的那幾十號人,被抓了也不是一兩天,早不劫晚不劫,偏偏這個時候劫,還特麼先通知…
這也太狂了!簡直不把我們的警察叔叔放在眼裡的趕腳!
“所以小寶幾個就過去了?”
嚴風猜也猜得到,這種事情,李建山肯定第一時間會想到給自己打電話,而自己那時候還昏着,秦小寶幾個自然就替自己去了。
“我車呢?”
嚴風眉頭皺起,這趙越既然敢這樣放狂言,那肯定就有什麼依仗,不說別的,光那具血蔭屍就足夠嗆得。
“嚴風哥,你的傷還沒好呢!”寧薇一看到嚴風這表情,就知道嚴風要去找秦小寶他們。
“沒事,好的差不多了。”
嚴風也不知道爲什麼,本來應該很重的魂傷,這特麼睡一覺,現在竟然感覺沒什麼,反而一股莫名的感覺在體內迴盪。
我擦,難不成自己在火海刀山裡面給煉傻了?想起傳說故事裡頭的孫猴子,八卦爐裡煉出了火眼金睛,自個咋就啥也沒練出來?
“車在車庫裡面呢,這是車鑰匙~”嚴風要去,寧薇當然也攔不住,本來嚴風的車是停在城北西單開發區的,後來被秦小寶給開了回來。
“好!”
嚴風接過寧薇手中的車鑰匙便要往車庫走。
“哎,嚴風!”這個時候葉詩雨剛剛走出門。
“怎麼了?”
嚴風偏了偏頭,沒有轉身,怎麼說…其實在心裡面,嚴風還是不太好面對葉詩雨,畢竟,葉詩雨對自己的心意那麼明白,加上前面那些事情,而自己,對她卻不是那種感覺。
這…很尷尬。
“沒,沒什麼…小心。”
“知道了!”
說着嚴風揮了揮手便是往車庫走。
一上自己的車,鑰匙一檸,牧馬人獨有的轟鳴聲響起,把着方向盤,嚴風搖着頭長嘆一聲。
天殺的,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特麼徹徹底底的就是個勞碌命,剛從地府血戰回來,醒過來還沒三分鐘就又出了這檔子事。
腳下油門一踩,車子狂轟,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