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剛剛問完,白無常含着一根長長的舌頭,故意乾咳兩聲。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面容。只是白無常即便是陰帥,那相貌依舊還在鬼的範圍內,着實有些詭異。
當然我也已經習以爲常。
同時我這會兒也醒悟過來,推背圖的消息是白無常下的魚餌,就看我上不上鉤。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下的魚餌,確實誘人。至少對我而言,是這樣。
如今過了師祖那一關,師傅就能和我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沒有任何阻攔。所以對於我而言,當務之急必須要做的事,也只有兩件最爲重要的事,一是剩下的三十三幅推背圖,一是傳說中即將到來的大劫。
然而歸根結底,還是推背圖的事。提升自身實力,才能應付一切大劫。
我想了又想,飄渺虛無的大劫,也不知道以何種形式出現。更不知道危險程度達到何種程度。以我這種在推背圖沒有全部聚齊的情況下,也只是一個才修道不到兩年的菜鳥道士。
對於大劫的印象,可以說沒有半點科普知識。再者下面作爲陰陽界中頂級大佬。貌似和下面合作,對自己目前而言好處多多。
不過我也擔心,等自己以後集齊推背圖,得到前世的修爲道行過後。會因爲今天的決定而後悔。
畢竟據我接觸的一些老怪物,例如鬼城之前的主人老道士,以及鬼門傳人,甚至鬼谷一脈等等,貌似都是特立獨行,都沒和下面打交道。難保不會有什麼忌諱在裡面,而我又不知道。
所以我在答應下來的時候,還是留了不少餘地。像聯絡前世的老朋友什麼的,我直接承諾等以後,集齊推背圖過後,恢復前世修爲才行。
至於在天道門做內應,我倒是沒有半點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因爲即便是沒有下面的要求,我一樣會關注天道門的後續動作。只是把關注的消息分享一份出去而已,對我沒太大的損失。
隨之在我做出承諾過後,包打聽看了一眼白無常,得到白無常的許可。便直接說道:“天佑真人,據我們的情報,推背圖如今少數在國內,大概有十來幅的推背圖,在島國的陰陽神宮裡面。由衆多的陰陽神官守衛着。”
“這麼多推背圖流落在外?”我皺了皺眉說。
包打聽無奈的笑了笑說:“這還不止,還有部分在國外英國的博物館裡面。”說到這,他卻又補充一句:“這個消息我只能提供個大概,具體還得你親自去驗證。”
“爲什麼會這樣?”我沉默片刻,擡眼看了看白無常等一眼。
最後還是包打聽出來解釋,我才知道,我的前世所留推背圖,和另外一個版本的推背圖。在世人眼中,價值大不一樣。
我需要的推背圖,在世人眼裡,只是一種看不懂的神秘古畫。而後一種推背圖,卻因爲當年的特殊環境,以及對世界歷史軌跡的預言而大大有名。導致國內無論那個朝代,都像是當成祖宗族譜一樣供奉。
而我的推背圖可就沒有這種待遇,所以因爲保護不善,在清末乃至於二戰期間。很多推背圖都被國外那羣狼,都搶走了。
在當時反正只要是他們看不懂的,都覺得高大上。更別提我的推背圖,本身就是古籍,傳承至唐朝。自然是他們搶劫的首選。
不過唯一一個好消息的是,在國外的推背圖,非常容易得到。一是那邊的人,不相信鬼神之說,無神論至上。壓根就看不懂推背圖,也不重視。
只是當成一種戰利品,放在博物館裡面做展覽。彰顯過去的輝煌。
同時最大的壞消息,卻是在島國的推背圖。很不容易得到。
因爲島國的文化是從我們國內傳過去,對於鬼神之說,普遍比國內還要重視。宗教勢力更是橫行島國,且不說從國內流傳過去的佛門,就是從道門流傳過去。
演變成如今的陰陽神宮,就非同一般。且還因爲人家在島國盛行,所以不論是宗教的人數,還是個體的道行修爲,都非常了得。
當然這並不是說,島國陰陽界勢力比起國內要強大的多。實際上只是因爲國內奉行的低調行事,加上政策上推崇無神論。
因此在聲勢上比不上島國陰陽界而已。但要論勢力,足以甩出島國八條大馬路之外。
只是有一點,我要得到推背圖,就必定會和島國陰陽界爲敵。一邊是一兩個人,一邊是一個國家的陰陽界。怎麼算都覺得難度很大。
畢竟我只是一個人,代表不了國內整個陰陽界。
包打聽講完過後,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便又和白無常寒暄幾句,商量一些細枝末節。
或許是出於時間原因,白無常匆匆交代我一句,有空別忘了下面的老朋友。便和包打聽等一起離開。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白無常說的下面老朋友,是指他們自己。但後來一想,才知道他說的老朋友,應該是我的前世在下面結識的朋友。
“天佑,你是不是要去島國?能不能帶上我?”
等白無常等離開後,這會兒恢復差不多的胖子,忽然興奮的不要不要的,湊到我面前說道。
我一怔,詫異的看着他:“你想去?去做什麼?”
“做什麼?天佑你是不是傻?島國的愛情動作片那麼流行,你就沒想着實地去考察,實踐一下?”胖子鄙夷的盯着我說。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瞬間臉一黑,罵了一句滾蛋。
然後就懶得理胖子,這丫的果然還改不了好色的習慣。不過他倒是提醒我了,若是真去島國,似乎可以去觀摩一下,人家愛情動作片的拍攝現場什麼的。
嗯,我是以藝術的眼光去觀摩,師傅不會打死我吧
就在我正暗暗想着,師傅獨自一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瞟了我一眼,便靜靜的走到沙發前面坐下。
我大感詫異,湊上前說:“師傅怎麼了?師祖他們安頓好了麼?”
師傅擡眼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我皺了皺眉說:“師傅,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
師傅隨口回了一句。但是我看師傅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師傅在忽悠我。那麼明顯的有事兩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難道我還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