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就是傳說中的絕招?
我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用異樣的眼神打量着師傅。心裡無不吐槽的想到,這也算絕招?當我是傻子嗎?別以爲我看不出來,這是逃跑好吧!
“小屁孩,別用你那白癡的眼神看我。”師傅使出鬼瞳,四周掃視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用手拍了一下我額頭說:“你知不知道,剛纔要不是師傅我,使出絕招。這會兒你已經被打得魂飛魄散了。”
“哼,憑我的道行,跟他們拼命,至少得拉上一半墊背不可!”我不服氣的說。
然而我剛說完,師傅又是一巴掌扇到我後腦勺上,笑罵道:“小屁孩,平時看你腦瓜子挺靈的,今兒怎麼被門夾了。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嗎?能屈能伸纔是大丈夫。”
我去,誰被門夾了?我纔沒被門夾了呢?難道我不知道逃跑嗎?關鍵當時沒地方跑啊?再者我可不想在離天手下露出狼狽逃跑的一面,就算死也要裝X!
我撇撇嘴,在心裡暗暗嘀咕着。師傅好似有所感應一般,又一巴掌朝我拍了過來,這一次我反應快,連忙側身錯讓開,讓師傅一巴掌拍空。
我偏頭看了看師傅停留在半空的巴掌,臉頰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而師傅卻一愣,依舊揚着手,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還朝我揚了揚手。把我看得心裡一顫,苦笑連連,師傅倒是打着好算盤,明擺着讓我自動送上前嘛!
但是我能不送上門嗎?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我只能用無比怨幽的眼神看了師傅一眼,然後慢吞吞的湊到師傅面前。但是師傅和我不一樣,卻得意洋洋,一巴掌拍在我後腦勺上,才心滿意足的說:“小屁孩,你知道師傅我爲何被人稱之爲妖女嗎?”
“爲什麼?”
我苦着臉摸了摸後腦勺,略微詫異的盯着師傅說。
“那是因爲你師傅我心智如妖,行事如妖。所以才被稱之爲妖女!”師傅不但不反感妖女的稱號,反而還無比得意的說:“就像剛纔,所有夜叉修羅,甚至連你在內,都以爲我要動手的時候。你看我反而逃。這就出乎人意料之外,也最容易得手。所以小屁孩,你要記住,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不丟人!”
師傅這一通說辭出來,直接刷新我的三觀。無語,極度無語,明明就是逃跑嘛!在師傅嘴裡說的那叫一個清新脫俗,那叫一個義正言辭。難怪這年頭都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不過我這會兒可不會傻乎乎的湊上前辯駁,和女人爭,輸的那個人絕對是男人。而和師傅爭,輸都是個小事,就怕被師傅扇一巴掌,你還得說一句,爽!
師傅噼裡啪啦把我說教一番過後,便拍了拍手,大大咧咧的說:“小屁孩,你回去吧!地府的事,你現在還不適合攙和,等以後你集齊推背圖。找回當年的修爲,到時候天下雖大,任你闖蕩。這會兒我也要走了。”
“師傅,你要去哪?”我對師傅讓我回去的話題,刻意的避讓,反而興致勃勃詢問師傅的去處。
師傅活動了一下筋骨,隨口說了一句:“當然是回去追殺魔教夜叉和修羅啊?我最煩別人圍攻我,就算是圍攻,也是我去圍攻他們。”
瞬間我被師傅的邏輯雷得裡嫩外焦,奶奶的,明明知道他們人多,還剛剛從人家圍攻中跑了出來。怎麼轉眼又要上門去反攻?這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把這個問題詢問了一下師傅,這一刻我才真正知道師傅的妖女稱號中妖字的含義,敢情師傅不喜歡被動,喜歡主動,霸氣十足…等等,什麼主動,什麼被動?想多了,想多了。
不過師傅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即便是我東拉西扯半天。還是沒能繞過去,師傅順着我說了兩句,便一個勁催促我回陽間,甚至還帶上生氣的口吻。特別是師傅鄭重其事的告訴我,一個男人漢大丈夫,不應該整日跟在一個女人身邊,應該有自己的成就。最後師傅還冒出一句,我妖女喜歡的男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而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娘娘腔。
雖然我很想說,師傅,這是你的臺詞嗎?這是你的臺詞嗎?但是卻讓我能體會到師傅讓我回去的決心,不可動搖。
不得已我也只能答應下來,隨後又詢問了一下師傅關於葉蘭的消息。但師傅卻告訴我,對方隱藏的很深,即便是她下地府已經這麼多天,依舊一點消息都沒有。唯一一次的消息,也是一個假消息。
本來我還想建議師傅,去找包打聽試試。誰知師傅卻先說找包打聽只能打聽消息,卻不會分析消息。所以消息是真是假還需要自己去判斷。然後我又建議師傅去找找白無常等地府陰帥。卻也被師傅拒絕了,還沒有任何理由的拒絕。
然而這一來,卻讓我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明明想幫師傅,哪怕是出點微薄之力也好。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說到底圈子太小了,特別是陰陽界的圈子太小了,認識的人有限,消息堵塞,兩眼一抹黑,想辦點事都辦不成。
特別是遇見魔教這等龐大勢力,相比較起來,自己和師傅一兩個人,實在是勢單力薄。
同時也在這一刻,我決定以後既然要在這行混,上上下下,三教九流都要有自己的圈子。日後不論是應付傳說中的大劫,還是對付魔教,也有幫手。
“行了,小屁孩,別婆婆媽媽的,快回去吧!我要去找那幫魔教的麻煩。記住你回去的路途,也千萬小心魔教,別被人包了餃子了。還有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別把你那點小心思放在心上,我看上的人,可不能是蠢蛋!”
師傅再三囑咐我,俏臉上一會兒嬌嗔,一會兒笑了笑,但是關心之意不言而喻。
我盯着師傅點了點頭,師傅也怔怔盯着我。忽然一下子湊上前,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在我嘴脣上輕輕一吻,便轉身一下子遠離我,至少兩米遠,耳邊傳來師傅的聲音:“小屁孩,路上小心,安心做好自己的事,等我回來!”
然而我這會兒卻一下子愣在那裡,好似回憶剛纔那一幕一樣,心裡呢喃着:這…這貌似是師傅第一次主動吻我吧?我…我還沒來得及伸舌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