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被抓?葉蘭被抓了?她不是去救傳說中被囚禁的師傅的師傅嗎?怎麼會被抓?誰抓的?等等,葉蘭不是和葉楓在一起嗎?那葉楓去哪兒?
鬼嬰一句話,給我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一時間腦袋裡面疑問多多,可惜卻無人給我解答。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連鬼嬰也已經失去蹤影,即便是我想問,也找不到地方問。
然而我卻沒發現,師傅在聽見紅煞鬼嬰的忠告之後,臉上難得沒有以往的從容,出現一抹驚慌。但轉眼卻極好的被掩飾過去。
我稍作停留,便轉身招呼着師傅和陳忠雨離開。但剛走兩步,我忽然一下子想到,之前那個鬼將陰差給我帶的話,說離天或許不在幽冥血海。那這樣一來,種種疑問,似乎都能從中找到答案,即便是猜測的內容和真實情況不一樣,但關鍵的一點找到了,那就是魔教大護法離天。
“天佑,怎麼不走了?”
我正想着的時候,耳邊突然想起來陳忠雨的聲音,擡頭看過去才發現自己已經遠遠掉隊。陳忠雨和師傅已經走出超過我三米遠。
我隨口應了一聲,三步並着兩步追了上去。同時也因爲找到關鍵節點,也不管對不對,至少是目前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答案。所以便將一肚子疑惑拋之腦後。我知道,光猜測是沒用的,最重要的是事實。
然後正走着,我忽然發現師傅好像有點心神不寧,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得上前扯了扯師傅手臂衣袖,師傅僅僅擡頭看了我一眼,微微搖了搖頭,便繼續低下頭去了。
但我又不蠢,稍微一思量,便知道師傅要麼是擔心葉蘭,要麼是擔心葉蘭被抓,救她師傅的事耽擱了,甚至…
只是我也不知從何去安慰師傅,只能用手抓住師傅的手,緊緊用力的抓住,並朝師傅露出一個笑容,示意我還在!
師傅低頭看了看我們緊握的雙手,擡起頭俏臉露出一抹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們被邀請來莊園的時候,是青幫的車接過來。回去的時候,也是坐青幫的車回去,只不過不同的是,回去是我們自己開車。
沒辦法,誰讓青幫莊園裡面的人都死了呢,那車子放在莊園裡面,浪費也就浪費了。還不如廢物利用一下!
回到酒店已經快一點過,寒暄兩句,我們便匆匆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早起來晨練過後,我和師傅小童,以及小狐狸,一起坐上軍方送過來的陳忠雨的車,前往機場,準備乘坐飛機回榮城。
值得一提的是,小童果不其然和當初的張獻忠一個樣,抱上筆記本,就捨不得撒手。隨時隨地都抱着電腦看視頻,還獨自帶上買電腦配的耳機,時而傻乎乎的笑笑,時而卻又一本正經,一個人坐在那裡自娛自樂。
我看他不鬧騰,心裡自然是歡喜,他不鬧騰,我會省去很多事。比如即將要坐的飛機,若是讓這丫額騰出空來,絕壁會化身十萬個爲什麼,噼裡啪啦的一堆問題接憧而來,讓你煩不勝煩。
到達機場的時候,時間還比較早,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纔會登機。我們在領了機票,便在候機室候機,剛坐下沒兩分鐘,好像是約好了一般,茅山張老頭的電話打了過來。因爲我們兩個太熟悉了,說話也沒那麼多顧忌,一頓嬉笑怒罵後,也算是一個送行電話。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剛纔接到報警電話,稱市郊一個莊園裡面出現死人。接到電話的警察局,和記者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經過警察局周密的查探,和法醫對屍體進行診斷,均死於疾病心肌梗塞,人數達到三十多名,且現場並無他殺痕跡。據不願露名的知情人透露,這座莊園系國內某個黑幫窩點,具體消息還在進一步探查中,下面請看下一條…”
我剛掛斷電話,就看見機場的巨大屏幕上,出現這麼一條新聞,還伴隨着顯示出昨晚莊園的畫面。心裡不禁暗歎,果然是心肌梗塞。
“想不到他們這麼快就過去了。第一次發現警察局出警也能這麼快!”一旁陳忠擡頭看了一眼,嘀咕說。
我一愣,詢問兩句,才知道那個報警電話是他打的,想想也是。那座莊園地處郊區,周圍人煙也比較稀少,若是陳忠雨不打電話,說不定等莊園裡面的屍體變成乾屍,都未知。
不過人死如燈滅,就算青幫一衆在世,在怎麼飛揚跋扈,作惡多端。人死了,自然也就隨風逝去。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新聞播出沒多久,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二級警監,就打了過來。剛開始我還在納悶,和他交情不深,他打電話過來做什麼。但寒暄兩句之後,他直接進入主題,我才知道,還是因爲那莊園的事。
從他的口中,我得知警察局已經斷定這件事是一次靈異事件。一次性死了這麼多人,不管對方身份如何,當地警方都會承受很大的壓力。況且一句心肌梗塞,出現在一個人身上也就算了。一次性出現數十個,別說那些民衆不信,就是他們都不相信。
所以他打電話過來,便是請求我協助警方調查此案。還給出豐厚的報酬。只是我知道他們的死因,還讓我去查,查誰?查陰差還是查地府,這不是開玩笑嘛!
因此我是當場就拒絕,還勸他們不要再去查,且因爲不能透露下面的事。還專程編了一個亦真亦假的謊言,暗示這是冤魂報仇,警察局最好是不要插手。
誰知那個二級警監,居然興奮的不要不要的,一邊詢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一邊又直言不諱請我出手。言稱我既然知道,肯定能夠收服,鐵定能憑此立功。
這讓我當場就是一陣無語,尼瑪,這人想立功,想瘋了。本來我還打算婉言拒絕,卻不想他還一直勸我,最後乾脆直截了當拒絕。他在看見事不可違的時候,才無不遺憾的寒暄兩句,掛斷了電話。
我無語的收起電話,正巧這會兒,候機室正在通報我們乘坐的班機最後登機時間。我一聽,匆匆和陳忠雨打了一個招呼,便帶着師傅和小童,開始檢票登機。
然而在我剛撿完票,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我心裡不禁一陣疑惑,打電話的人是不是都商量好,約在這個時候打呢?
我搖了搖頭,掏出電話一看,居然是家裡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