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應了句是,剛發動車子,就聽後面的人又道:“查查剛纔那男人。”
司機應了句好,遲疑了一下,道:“那是最近風頭很盛的顧家小開。”
後面的人嗤了一聲,沒再說話。
車廂裡的驟然無聲,冷得像冬日。司機的冷汗打落在方向盤上,也不敢伸手去擦。
祁安落第二天一到公司前臺的小齊就將一大束嬌豔的玫瑰遞到她面前,她嚇了一跳,道:“幹什麼?”
小齊曖昧的衝她一笑,道:“總監,九十九朵哦。不給我們發喜糖嗎?”
“發什麼喜糖,你看我像談戀愛的人嗎?不知道是誰的惡作劇。”祁安落去翻卡片,卻什麼都沒有。
小齊衝着她眨眨眼,道:“就算是惡作劇,也是土豪玩的。”她說完迅速的站直,道:“李總剛纔發話了,說是待會兒有位重要的客戶會到公司來。讓大家做好準備。對方出的設計費是這個數,不過聽說那位是靠煤礦起家的,要想讓他滿意,恐怕有點兒難。”
她說着偷偷吐了吐舌頭,然後回身恭恭敬敬的道:“甑總好。”
這位甑總是祁安落的頂頭上司,今年三十有四。一向視祁安落爲眼中釘。當初總監這一位置她是爲她那從國外鍍金回來的侄女留的,誰知道被祁安落截了胡,從此之後她看祁安落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祁安落也叫了聲甑總,甑嵐掃了她懷中的花一眼,冷笑了一聲,道:“祁總監,公司可不是你談情說愛的地方。你要是心思不在工作上,那就直接辭了得了。以祁總監這張臉,想養的人多着呢。上次的朱總,前兩天遇見我還向我問起祁總監呢。”
她的語氣中帶着譏諷與輕蔑,臉上似笑非笑的。小齊的臉色一變,偷偷的看了祁安落一眼。
祁安落臉上的微笑一點兒也沒落下,不卑不亢的道:“是嗎?”
甑嵐原本就是想激怒她,這下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冷哼了一聲,踩着高跟鞋走了。
她所說的朱總,是一老色鬼。只要見着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就喜歡動手動腳的。他們公司的廣告甑嵐跑了幾次也沒能拿下,她不耐丟給了祁安落,結果祁安落運氣好,只去一次就簽了單。自此之後甑嵐只要見着她就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兒。
她是她的上司,得看她的臉色吃飯。打落牙齒也只能混着血往肚子裡咽,祁安落對她的冷嘲熱諷已經習慣,倒是小齊氣憤的道:“公司裡的那些傳言肯定是她傳的。傳得很難聽,安落姐,你就不該任由他們這樣傳下去!”
祁安落淡淡的笑笑,頗有些無奈的道:“我澄清有用嗎?讓他們傳吧,傳一段時間就過去了。”
小齊嘆了口氣,往四周看了看,吞吞吐吐的道:“我聽他們說齊總家裡有位母老虎,你得小心點兒,甑總那人的心眼你知道的……”
祁安落這一早的心情算是被破壞了,說了聲謝謝,拿着花去了辦公室。在辦公室裡她又將花裡翻了一遍,依舊什麼也沒翻到。
她疑惑得很,絞盡腦汁的想了半早上也沒想出誰會給她送花。
海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祁安落原本以爲不會再見到那個男人。誰知道晚些時候就在公司見到了他。他竟然就是小齊口中說的煤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