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什麼意思?
祁安落的臉沉了下來,問道:“寧總什麼意思?”
寧緘硯的眉頭微微的挑了挑,慢條斯理的道:“一起吃頓飯?”
祁安落看着他,嗤了一聲,頗有些盛氣凌人的道:“這是寧總還包的條件?”她的臉上沒有表情,完全看不出在想什麼。
或許是從沒聽見她用這種語氣和他說過話,寧緘硯的嘴角噙了一抹玩味,緩緩的道:“當然……不是。”
“那就好。”祁安落說完這話,走到他面前一把奪過包,頭也不回的進了小區。
寧緘硯看着她的背影,靠在車上,點燃了一支菸抽了起來。祁安落的背影消失在小區裡他也沒收回視線,就那麼抽着煙漫不經心的看着。
祁安落剛在電梯邊就遇到隔壁的王姐從電梯裡出來,她看了一眼祁安落手上擰着的袋子,笑着道:“怎麼纔回來,那是你朋友還是親戚在你門口等着你,可等了很久了。”
“等我?”祁安落有些疑惑,隨即想起昨天顧西東說要送禮物過來,笑笑,道:“謝謝您,我上去看看。”
王姐也笑笑,點點頭走了。
電梯門合上,祁安落又覺得有些奇怪。顧西東過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待到出了電梯,看在等在門口的兩人時,祁安落只想掉頭就走。祁嘉鳴眼尖,已經看到了她,小跑着迎上她,討好的笑着道:“姐你可算回來了,我和心蕊已經等了好會兒了。”
他說着就要接過祁安落手中的袋子,祁安落沒理他。看着門口放着的行李,問道:“這什麼意思?”
難怪王姐剛纔會突然提醒那麼一句,原來是有深意的。
祁嘉鳴的臉色一僵,隨即訕訕的道:“姐,心蕊的肚子馬上就要大起來了。我們老是住她家裡不好。爸現在聯繫不上,以前不是有句老話說長姐如母嗎?我和心蕊的婚事就只有你做主了。”
好一個長姐如母,祁嘉鳴這話說得可真是好聽啊。祁安落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看了看站在門口手撫在肚子上怯生生的周心蕊,玩味的道:“長姐如母?”
她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祁嘉鳴一眼,接着道:“你不提醒我還沒想起,我們這姐弟情分可是扳着手指頭都能數得清的。能想到長姐如母這個詞上也真是爲難你了。”
她的話絲毫不留情,祁嘉鳴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這算盤是早打好,他將火氣壓了下去,勉強的笑着道:“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姐弟,我結婚那麼大的事自然要由你來做主。”
“你擡舉我了。”祁安落說着看了看時間,道:“你這主我也做不了,該誰做主你就找誰去。”
她這話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祁嘉鳴完全沒想到她的態度會那麼強硬,他一下子暴躁了起來,氣呼呼的道:“心蕊媽媽說了,如果再不結婚就讓她去把孩子拿掉。爸把房子給賣了,我不住你這兒我上哪兒住去?你好歹也是我姐,是不是要我結不成婚孩子也沒了你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