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最擅長的,恐怕就是怎麼吊人胃口了。祁安落很沒骨氣的停了下來,堆出了一臉笑容,認認真真的道:“當然不是。”
“那就好。”寧緘硯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安落,道:“祁小姐睡了一整天,應該餓了。邊吃東西邊說吧。”
祁安落只當沒聽懂他的揶揄,恭恭敬敬的道:“謝謝寧總。”
寧緘硯嗤了一聲,睨了她一眼,往外走去。
他的司機早開了車在外面等他,見着他下車拉開了車門。寧緘硯上前,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司機站到了一邊。
寧緘硯回頭看了祁安落一眼,挑挑眉,道:“要我給你開車門?”
“不用不用。”待到坐進了車裡,她才慢吞吞的道:“那是紳士做的事。”
寧緘硯懶懶散散的靠在車椅上,頗有些玩味的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寧緘硯接下來的舉動倒是有了點兒紳士風度,在餐廳坐下後並沒有像上次一樣直接點了菜,而是將菜單丟給了祁安落。
祁安落雙手捧着菜單送到他面前,恭恭敬敬的道:“寧總您點,這頓怎麼都該我做東。”
寧緘硯並不接菜單,挑挑眉,漫不經心的道:“有女士在場,我要是點菜,豈不是不夠紳士?”
祁安落後悔不該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哪能呢?您是紳士中的紳士。”
寧緘硯這下滿意了,將菜單拿了過去。點了菜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着茶,漫不經心的道:“祁小姐可真是我見過的,最有骨氣的人了。”
祁安落假裝沒聽懂他的諷刺,乾笑了兩聲,也端起茶杯開始喝茶。
祁安落知道要見寧緘硯一面不容易,趁着菜還沒上來就拿出了做的策劃案請寧緘硯指教。
寧緘硯的記憶力驚人,他明明只是隨意的看了幾眼,內容竟然大多都記了下來。後面沒看的,他竟然也說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的語氣犀利,直把祁安落批了個體無完膚。祁安落的臉上火辣辣的,卻不得不承認寧緘硯說得有道理。
飯吃完,寧緘硯也訓得差不多了。他抽出紙巾優雅的將手指擦淨,慢條斯理的道:“我明天要出差,這幾天恐怕都不會有時間。祁小姐如果相信我,那就換個地方繼續。但我好像記得……”
他的手指桌上有節奏的敲着,頓了下來,沒再說下去,只是那麼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安落。
祁安落從沒見過那麼睚眥必報的人,暗暗的磨了磨牙,厚着臉皮的道:“我當然相信寧總了,我這顆狗尾巴草怎麼入得了寧總的眼。”
“今天倒是有自知之明瞭。”寧緘硯連臺階也不給祁安落,起身拿了外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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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緘硯並沒有開車,直接將鑰匙丟給了祁安落。他自己則是坐到了副駕駛座上,看着窗外懶散的抽着煙。
到了地兒,祁安落才知道寧緘硯所說的換的地方竟然是他的家。
大概是看出了祁安落的猶豫,下了車,寧緘硯似笑非笑的瞥了祁安落一眼,道:“祁小姐要是想反悔,現在還有機會。”
“寧總想多了,我爲什麼要反悔?寧總英俊多金,就算是真發生點兒什麼事,那也是我這樣的狗尾巴草佔便宜不是嗎?”祁安落一臉的認真。
這回答大概是讓寧緘硯覺得沒勁,嗤了一聲,拿着外套往電梯走去。
祁安落在電梯裡看時才發現祁嘉鳴打了好幾個電話,大概是無意中摁到了靜音,她一點兒也沒聽到。
她一個也沒回,直接將號碼拖入了黑名單。
誰也沒有說話,電梯裡的氣氛有些沉悶。寧緘硯有些想抽菸,手指碰到了煙盒,卻又抽了回來,環在胸前在手臂上敲了幾下,若有所思的問道:“祁小姐是海城人嗎?”
祁安落的思緒沉浸在廣告裡,啊了一聲,隨即道:“是的。”
寧緘硯唔了一聲,沒再說話。手指一下下的在手臂上敲打着。
寧緘硯家裡的裝修同樣是簡潔的,簡單的黑白灰爲主,卻處處透着奢華。進了門他就問道:“喝什麼?”
“什麼都行。”祁安落粗粗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老老實實的回答。
“whisky也行?”寧緘硯的語氣裡帶了些嘲弄,不等祁安落說話,他就離開。
沒多大會兒他就倒了一杯白水回來,擱在矮几上,邊解着襯衫的扣子邊道:“書房在那邊,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