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語氣怎麼聽怎麼怪,祁安落看了他一會兒,認認真真的道:“寧總,我覺得您該去好好檢查檢查這兒。”
她指了指頭,利落的將包拿起,道:“您讓一起吃飯我也吃了,這下可以走了吧?”
說完不等寧緘硯回答,她起身離開。
祁安落走出餐廳沒多遠,手腕就被人給抓住了。只那麼一瞬,寧緘硯就放開她的手。將手抄回了褲袋裡,挑挑眉,道:“那麼點兒玩笑也開不起?”
手腕上似乎還殘留着他手指的溫度,祁安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擡頭看着寧緘硯,道:“我說寧總,您到底想幹什麼?”
儘管極力的忍耐,她的臉上已帶了不耐煩。寧緘硯盯着她看了半響,忽然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道:“我原本打算請祁小姐明天一起去工廠的,看來,我追出來錯了。”
他說着就邁開步子離開,祁安落閉上眼睛,無比沉重的道:“既然寧總都追出來了,我不去未免也太過意不去了。我明天一早就在廠區等您。”
她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賣乖,寧緘硯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這才玩味道:“走吧,很晚了,我送你回去。祁小姐這口齒伶俐得,要是出了點兒什麼事,我跳進黃河恐怕都洗不清了。”
他轉身往停車的地兒走去,祁安落看了看時間,沒推辭,跟着上了車。
祁安落原本是準備找些話來說的,但上了車後寧緘硯就一直在打電話。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他的聲音柔和。壓低了聲音很有耐性的回答着問題。
祁安落的心裡莫名的空蕩蕩的,側頭看向了窗外。
祁安落下車的時候寧緘硯還在打電話,她遲疑了一下,終是沒打招呼。輕輕的關上了車門。
她下車沒多久寧緘硯就掛斷了電話,點燃了一支菸,坐在車裡久久的沒有動。
祁安落打開門,看到鞋櫃裡多出的幾雙鞋,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看樣子祁嘉鳴暫時是不打算走了。
倒了一杯水回到房間祁安落就拿出給打祁大山的電話,一連打了好幾遍都沒有人接。她也不指望祁大山會給她回電話,將丟到一邊,尋思着忙過這幾天週末就去祁大山那邊一趟,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順便再把他的兒子兒媳婦送過去,她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管他們的吃住。
祁安落第二天到廠區的時候寧緘硯並沒有去,但打了招呼,她沒再吃閉門羹。有專人帶着她在車間轉了一圈,還仔仔細細的介紹了產品。
祁安落回到公司就開始做廣告策劃案,她現在是分秒必爭,寧緘硯雖是允許她去廠區看了產品,但不會等她。她得在他拍板定下別的公司之前將策劃案給他過目。
祁安落在公司連續的呆了三天後總算是將滿意的策劃案修改了出來,李總雖是撥了一個小組的人給她,可大家不敢得罪甑嵐,誰也不願意盡心盡力,多半是後都得靠她自己。
一連熬了幾天夜祁安落也不敢睡覺,本是打算立即去寧緘硯的公司的。但她那一身太邋遢,只得先趕回去換衣服。
她在公司呆了幾天,已經忘了祁嘉鳴他們還住在家裡了。打開門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光着臂膀站在在客廳裡時,她那幾天沒休息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