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祁安落,他也沒動,靠在車上抽着煙。祁安落的腳步頓了那麼一下,就跟沒看見他似的繼續往前走。
在即將越過時,寧緘硯突然伸手抓住了祁安落的手,嘴角勾了勾,故意的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的道:“見到我就一點兒也不驚喜?”
他的聲音低沉,在夜色中格外的蠱惑人心。
祁安落莫名的有些恍惚,隨即嗤了一聲,面無表情的道:“是挺驚喜的,寧總之前不是讓我放心麼?”
她語氣裡的嘲諷絲毫不遮掩,用力的要甩開那握住她手腕的手。寧緘硯這廝絕對是故意的,她越是要甩開,他握得越緊。
那麼無禮的舉動他做得閒適得很,靠在車上,看着祁安落,一臉的漫不經心。
祁安落掙扎不開,像做賊似的往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這才咬牙低聲的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寧緘硯忽然用力的往前一拉,祁安落不防,一下子撞入了他的懷中。寧緘硯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漫不經心的道:“比起我的秘書,我親自送上門來,你不是更應該感到高興嗎?”
他呼出的氣息縈繞在耳旁,祁安落一時沒動。過了那麼幾秒,才慢慢的道:“我是應該感到……”
話還沒說完,她忽然曲起膝蓋,惡狠狠的往寧緘硯的薄弱地帶撞去。
寧緘硯沒有避開,而是在電光火石間伸手抓住了她的大腿。他的力道很大,絲毫沒有半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抓住祁安落手腕的手迅不及防的改爲摟到腰上,往前一帶,將她摟貼在胸前,在她的耳邊輕笑着道:“祁小姐,大庭廣衆之下,你那麼主動的投懷送抱,好像不太好吧。”
他的手還在祁安落的腿上,兩人的姿態親密至極。祁安落忍住大腿上傳來的疼痛,咬緊了牙關,僵直了身體一字一句的道:“你到底想怎樣?”
寧緘硯卻不答話,慢條斯理的道:“祁小姐難道沒聽說過,忽然乖下來的野貓,更可怕。我又怎麼會……沒有防備呢。”
他說着,抓住祁安落腿的手一寸寸的鬆開。順着腿外側慢慢的往上移。這動作像極了調情,祁安落的身體不自覺的繃緊,想動,那腰上的手卻將她緊緊的禁錮着,動彈不得。
寧緘硯的眼眸中含笑,和祁安落對視着,低低的道:“我不想幹什麼,就想請祁小姐賞臉吃頓飯。”
祁安落不知道他從哪兒得知她要找他秘書的消息,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緊張,故作落落大方的看着寧緘硯,道:“寧總找錯人了,我還沒到爲了工作獻身的地步。”
“哦?”寧緘硯的嘴角噙了一抹玩味,視線落到了祁安落的胸口處,似笑非笑的道:“祁小姐是不是對自己自信過頭了?你這尺寸……”
他沒有再說下去,將摟在祁安落腰上的手收了起來,抄在褲袋裡,慢條斯理的道:“我只是單純的想請祁小姐吃頓飯而已,祁小姐想多了。”
祁安落一下子退得遠遠的,依舊是警惕的看着他,問道:“爲什麼?”
寧緘硯點了一支菸抽了幾口,低頭撣了撣手中的菸灰,淡淡的道:“因爲,祁小姐……和我的一個故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