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雖然蜿蜒曲折,但是腳下還算平坦,好像是被精心打磨過一樣,光澤剔透。
看着我被山洞的宏偉所吸引,雪兒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過了一會,雪兒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她擡起頭,盯着我,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你先隨便看看吧,不要走進紅色水晶巖的區域,不然會觸發機關的。我先去會房間一會,你不許跟來。”
我:“…。”
連一句解釋的原因都沒有說,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把我晾在這裡,這倒是讓我滿腦子的疑問。
還沒有等我轉過身問個清楚,雪兒就揮動着翅膀,迅速的飛進了山洞的深處,我順着雪兒飛進的方向看了一眼,竟隱約的感覺到視線裡有一縷很細小很細小的紅色光點,但是僅僅只是一瞬間的時間,這細微的紅色光點就再也尋不見了。
這個美女NPC,脾氣也夠火爆的,去房間就房間唄,竟然還不讓我跟過去,唉,本來以爲上線玩遊戲可以消磨一些時間,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上線後更無聊了。
正準備退出遊戲,忽然,我就感覺耳邊有一陣輕柔的風吹過。
這山洞裡竟然會有風?
我心中一怔,立刻就打起了精神。
“喂,原來真的是你啊,想不到竟然能在這裡遇到你。”
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迅速的回過頭。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身穿粉色水杉的女子,雖然沒有樊玲在遊戲中的形象漂亮,但也絕對可以稱作是一位美女。
看着這個女子,我釋然的一笑,道:“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好久不見,你居然還記得我。”
女子忽地傲慢的轉過身,得意說道:“我當然是記得你了,你到七虹山找我,本來都說好要跟我回去的,但是最後卻偷偷的溜走了。從那時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後把你抓回去關一輩子。”
我暗暗的吸了一口涼氣,訝道:“這麼狠心,我又沒有犯什麼錯,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
“你覺得殘忍那就是殘忍了,反正我不覺得是。”女子說完之後,便轉身來,一雙美目含笑的盯着我。
“你自己決定,是你自己跟我走,還是讓我把你綁回去。”
我擦,這個美女NPC,竟然跟我來真的啊,雖然我看不出她的等級,但是男子漢流血不流淚,我怎麼可能甘心被一個姑娘綁走,所以,這種事情,必須要寧死不屈。
於是,我咬緊牙關,鼓起勇氣,很堅定的說道:“我還是自己跟你走吧,但是你不許亂說,我是自願跟你走,不是被你綁走的,所以,你不能像對待俘虜那樣對待我。”
美女NPC盈盈一笑,道:“那可不行,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要跟我走,所以我就算你是自願的,我還是要把你綁起來,避免你有逃跑的可能。”
我靠,這NPC美女未免也太囂張了吧,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普天之下,能這樣對待我的,只能是陸嘉,或者樊玲,其她的女人這樣對待我,我豈能甘心?怎麼說也得讓我佔點便宜吧。
“嘿嘿。”我傻笑着看着美女NPC。
“你要幹嘛?”美女NPC似乎有所警覺,擡起頭警惕的看着我,不覺得就後退了兩步。
我淡淡的一笑,道:“沒什麼,放輕鬆點,我又不是壞人,你幹嘛這麼怕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像是一個流氓,沒辦法,誰叫咱就是混混出身的,這是內在的本質,怕改不了了。
“你站住,不許過來。”美女NPC突然厲聲的朝我喊道,聲如破竹般朝我狂涌而來。
嘿嘿,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我就是要好好的調-戲一番這個美女NPC。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夢想永遠都是美好的,而結果往往都是很殘酷的。當我想要採取進一步的行動的,忽然,一根紅色絲帶朝我飛了過來,當我發現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這條絲帶緊緊的捆了好幾圈了。
這一刻,我後悔莫及,唉,真是倒黴,早知道我就老實一點,乖乖聽話得了。連一個美女NPC都擺不平,這要是被陸嘉知道了,至少也得鄙視我好幾天。
雖然我現在的結果是慘了點,但是不到一刻,誰也不知道真正的結果是什麼樣的。
這時,一道緋紅的紅光從從洞穴之中迅速的直射而來,直接就投射在美女NPC的臉上。
與此同時,雪兒的聲音如期而至。
“竟敢擅闖我紫幽洞,而且還對我的貴賓如此無禮,今日我定不能繞了你。”
語落,三道紅色的龍形雪劍帶着隱隱的龍吟聲,精準的朝着美女NPC飛射而去。
美女NPC並不驚慌,嘴角輕揚,卻是笑道:“我還以爲是什麼厲害的妖物呢,想不到就是一個小小的風精靈而已。就你這點道行,竟然還敢對本姑娘動手,今天我就一併收了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囂張。”
靠,難道我真的是反犯了桃花劫了?怎麼不管我到哪裡,都會有女人爲了我打架?
我最討厭被這樣夾在中間了,幫哪一個都不好。
唉,我長嘆一口氣,終於還是選擇退出了遊戲了。
摘掉頭盔的那一瞬間,我竟然有一種的解脫的幸福感。我這個遊戲是玩的有多壓抑了。
這個時候,天已經亮了,陽光穿過粉色的窗簾,在房間裡灑下了一片溫馨的顏色。
陸嘉還沒有睡醒,搭在臉上的髮絲隨着她的呼吸循環的揚起、落下。她的臉上帶着笑意,是幸福的笑意。
我走到牀邊,伸手颳了刮陸嘉的小鼻子,溫柔的輕聲說道:“要是醒的時候也這麼乖就好了,那我一定就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男人了。”
......
走出房間,我轉身就上了樓,直接推開了樊玲的房門,走了進去。
樊玲也沒有睡醒,她也在笑,但是眼角卻有很明顯的淚痕。
我心中頓時一酸,視線立刻就多了一層霧。這個傻丫頭,竟然又偷偷的哭了。
我走向前,在樊玲的牀邊蹲了下來,伸出手,輕撫過她的秀髮,柔聲說道:“如果可以,我寧願一直這樣看着你,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