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千就1千,師傅,我們現在就走。”
其實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1塊錢跟1千塊錢,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區別,因爲我都付不起。
黑車司機並沒有發動車子,而是慵懶的轉過身,並朝着我伸來一隻貪婪的手。
我頓時一怔,大爲不解的問道:“師傅,你這是?”
黑車司機呵呵的笑着,滿嘴的煙味:“先預付500塊,剩下的500塊等到了杭州再給,否則,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付車費的錢,幹我們這一行的,本來掙得就不多,要是再白跑一趟,豈不是虧到家了。”
看着黑車司機黝黑的大臉,我心中不禁暗罵道,靠,虧你妹啊,跑一趟杭州要1千塊,真不如去搶。
“小兄弟了,怎麼了,付不起車費嗎?”
黑車司機的話剛落下,樊玲就已經趴在了車窗上,笑嘻嘻的看着我,不停的揮舞着小鉗子,黑車司機以爲是又來了生意,就先把我擱置在車裡,估計一時半會不會搭理我。
黑車司機笑呵呵的搖下了車窗,並順便推開了車門,滿面春風的問道:“姑娘,要去哪?”
樊玲笑嘻嘻看着我,然後舉起右手,指着我,甜甜的說道:“我跟這位先生去的地方一樣,他去哪,我就去哪。”
說話的同時,南宮婉兒也跟了上來。
前後也就兩句話的工夫,一下子就圍上來兩個絕世的美女,換做是誰,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不淡定了,但是黑車司機是一個老江湖,他早就已經學會了喜怒哀樂不露於色,所以此刻看上去,黑車司機竟然還是一位正人君子,至於‘正’到什麼程度,估計一時半會還是無法考證的。
南宮婉兒跟樊玲不一樣,這個女人似乎天生就是一個暴力狂人,她出現之後,不等任何人說話,直接就鑽進了車裡,然後連拖帶拽的把我從車裡拉了出來。
黑車司機可不是省油的燈,眼見自己的乘客被人這樣強行的拉下車,他本來就黝黑的臉蛋瞬間就變得跟黑炭一樣,‘噌’的一聲的推開車門,矯健的一翻身,又是‘噌’的一聲,穩穩的跳下了車。
南宮婉兒根本就正眼看一下黑車司機,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
黑車司機凶神惡煞一般走到南宮婉兒跟前,雙拳緊握別於身後,非常的不友善的質問道:“這位姑娘,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適,他可是我的乘客,你把他拉下車,這是擺明着不給我面子。”
南宮婉兒冷冷的看着黑車司機,一臉的不屑:“我跟這位先生之間的事情勸你還是不要管,現在還早,你可以去等其他的客人。”
黑車司機顯然不樂意,換做是誰也一樣,到口的羊肉竟然又飛走了,這是何等的無能,又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於是,黑車司機緊咬牙關,提高聲音再一次的質問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會去管,我也懶得去管,我現在要說的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我...”
“嘭!”
黑車司機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隻看似很弱小的拳頭就對準他的腦袋砸了下去,拳頭雖然看起來很弱小,但是力道卻着實不輕,就連黑車司機這至少1米8的魁梧體形都被這隻拳頭砸的側移半米,踉踉蹌蹌的差點趴在了地上。
打這一拳的不是別人,正是樊玲這丫頭,真不知道這個丫頭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對黑車司機下這麼重的手,黑車司機雖然不算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是尖酸刻薄的小人,所以,雖然我們都覺得黑車司機確實是該打,但是樊玲現在用的力道,也確實是太大了些。
黑車司機還沒有站穩腳步,樊玲又飛起了一腳,這一腳不偏不倚,正中黑車司機的腦袋,黑車司機終於站立不穩,應聲倒下,倒在地上之後,黑車司機終於嚐到了苦頭,於是立刻就苦苦的哀求道:“姑娘,是我不對,求求你放過我吧,別在打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今天出門還一趟生意也沒做,你就可憐可憐我,給我留條活路吧。”
面對黑車司機的哭訴,樊玲不理也不踩,再次踢出一腳,伴隨着一聲低聲的嗚咽,黑車司機立刻就昏死過去。
我跟南宮婉兒目瞪口呆,對樊玲的這一做法非常的不解,樊玲看出了我們的疑問對着黑車司機唾罵了一聲之後,這才笑嘻嘻的對我們說道:“這個黑臉怪是罪有應得,我前幾天到上海的時候,因爲火車嚴重晚點,所以已經是後半夜了,我一走出車站,這個傢伙就圍了上來,然後說了一大堆拉客的話,我當時也挺傻的,竟然真的信了他的話,結果一上車,這個傢伙點了**。”
“若不是我早有發現,指不定會被他帶到什麼地方去呢,只是這個傢伙那天跑的太快了,我根本就沒有機會扁他一頓解氣。今天可好,卻讓我在這個地方再次遇到他,一開始我還是不確定是不是他,剛纔他在威脅婉兒的時候,我才確定是那個人無疑,所以我就新仇舊恨一起跟他算了。”
這個解釋還不錯,至少我跟南宮婉兒都可以接受。
可是,簡單的教訓這個人一頓就好了,不至於一口氣就把這個黑車司機打的昏死過去吧,這下手真的是太狠了,如果有人報了警,這可是要刑事責任了。
幸好,從車站出來的人都在忙碌着自己事情,對這邊發生的事情視而不見。
其它的人員,主要是跟這個黑車司機是同行的人,她們雖有有看到這一幕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甚至往這邊看了一眼之後,就再不會去看第二眼。
爲了不招引一些不必要麻煩,我就把黑車司機塞進他的車裡,然後我們三人迅速的離開了現場,最後在南宮婉兒跟樊玲兩人的‘挾持’下,我被迫的又來到了醫院。
還是原來的那間病房,我躺在病牀上,手腕上,胸前,腳踝上,還有腦袋上,都被牛頭醫生接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儀器管線。
耳邊,是儀器‘滴滴’的警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