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程小也本來是奉命帶陸放回家吃飯的,誰知道陸放臨時竟然有個緊急會議,於是這事情便擱淺了下來。
程小也給莫雪娟女士打了電話,告訴她陸放出差她竟然不相信,以爲是她在中間搞鬼,當即就氣呼呼的掛了電話,並放下了狠話,說陸放要是不去吃飯,那麼讓她也別回去了。
程小也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放下手機去廚房找吃的去了。
下午程小也去超市裡大采購,才擰着兩大袋東西走出超市就接到了八卦師兄的電話,說是他們在火鍋城聚會,讓程小也速速趕去。
大冷天的,程小也本來是不想出門的,但經不住八卦師兄的威脅,擰了東西回家就打了車過去。
八卦師兄任何聚會都喜歡叫程小也,因爲程小也這人的酒量大。以前他跑業務的時候,甚至還叫程小也去幫他喝過酒。
不過他這人也挺仗義的,程小也現在做的這份餓不死的工作就是他幫忙介紹的。
那時候他也不過才找工作,後來他跳槽過很多個公司後知道程小也這份工作猶如雞肋,曾鼓勵過程小也跳槽,但程小也懶慣了,於是便一直做了下來。
這次聚會是因爲他升職了請客,程小也要是不去,顯得有些過意不去,於是只得去了。
人家升職,肯定得送禮物,程小也不知道該送什麼好,路過商場的時候花了幾百塊大洋給他老人家買了一條領帶。
程小也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一羣人已經開始推杯換盞。聽到推門的聲音,八卦師兄趕緊站起來,拉開身旁的椅子讓程小也坐下。
一桌子十幾個人,程小也坐下時才發覺,江應景竟然也到了。
她微微的愣了愣,旁邊的八卦師兄一邊將筷子遞給她,一邊笑着道:“我讓老江告訴,誰知道他竟然忘了,竟然一個人過來了。”
因爲江應景的身份,程小也和他結婚的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在座也僅僅只有八卦師兄知道。
程小也聽到這話笑了笑,而江應景則沒什麼反應,連道歉的話也沒說,就那麼倚在椅子上吞雲吐霧。
八卦師兄升爲部長,一羣人卯足了勁往死裡灌他酒。兩輪喝下來,他拉出了程小也做擋箭牌,笑嘻嘻的道:“我不行了,小也就是我親妹妹,她代我喝也行,千萬別客氣啊。我這先去上個廁所。”
說完這話,竟然不管程小也的死活,就這麼遁去了廁所。這羣人都知道程小也的酒量好,也不客氣,你一杯我一杯的敬着。
八卦師兄從廁所回來,見程小也左一杯右一杯的喝着,詫異的看了一眼正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上端着酒杯輕抿的事不關己的江應景,趕緊的將一羣人攔了下來。
他以爲江應景會幫忙,所以纔會放心把程小也扔給了那羣喝紅眼的人。
別人不知道程小也和江應景的關係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則是從頭到腳的都覺得不對勁。江應景一向都是很霸道的人。
有一次,他拉着程小也陪他去談業務。其實那天程小也根本就沒喝多少酒,但碰巧被江應景給逮到,他被江應景狠狠的揍了一頓。
並放下狠話,如果他再敢拉着程小也喝酒,他一定會讓他好看。當時江應景的表情雖然是冷笑,但卻然他毛骨悚然,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帶程小也去喝酒。
今天也是江應景在,他才撂下攤子。誰知道江應景竟然沒有管,任由一羣人灌程小也的酒,這不是不對勁是什麼?
一羣人吃飽喝足,立即就讓服務員在包間中擺起了麻將。
程小也不會打麻將,想走卻被八卦師兄安排坐到了江應景的身邊。
這一羣人都是拖家帶口的,帶了女伴的都坐到了麻將桌上,湊了兩桌。沒帶家屬的都湊在一旁鬥地主喝酒。
江應景沒帶女伴,安排程小也坐在他旁邊也純屬正常。衆人都不覺得有什麼,程小也倒是不自在得很,趕緊的站了起來,笑着道:“我還是去旁邊休息吧,我又不會。”
八卦師兄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道:“你看大家都帶了女伴,老江是一個人,你就幫師兄我照顧照顧他,端個茶遞個水也是功勞。”
說罷,也不等程小也說話,硬是把程小也推到江應景旁邊的凳子上。並衝着江應景笑着道:“老江,待會兒你要是贏錢可得分小也師妹一半啊。”
人家都已經那麼熱絡了,程小也也不好說什麼,僵直了身體坐在江應景的旁邊。爲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她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幾人玩得並不大,給的都是現錢。身邊的女伴則負責收錢或是給錢。
江應景的手氣極好,一上場便贏了好幾把。一堆零錢放在面前亂糟糟的。
他不開口,程小也自然不會熱臉貼冷屁股,只管悶頭玩着手機。
江應景面前的零錢越堆越多,旁邊的某男看不過去,開玩笑道:“小也師妹,你得盡責啊。”
程小也擡起頭尷尬的笑了笑,本想找個藉口出去,誰知道江應景竟然漫不經心的把錢推到了她面前。
程小也沒有說話,悶着頭將錢理得整整齊齊的。接下來的時間中,程小也開始盡責的做起了女伴該做的事,給江應景端茶倒水,收錢理錢。
包間並不大,擺了三張桌子後有些擠。程小也本來就坐在角落中緊挨着江應景,有時候手難免會碰到江應景的手。偶爾江應景說話側過頭時,呼出的熱氣會打在她的髮梢,耳廓邊,弄得她不自在到了極點。
她僵直了身體,只希望這羣人快點兒散場。不知道江應景是有意還是無意,她越是不自在,他們的氣氛越是曖昧。
他修長冰涼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掃過她的光潔的手背,有一次他側過頭時,脣瓣竟然與她的側臉擦過。程小也的臉紅得跟熟透的蝦子似的,悄悄的擡眸看向其他人,發覺別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她這才知道,是她太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