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林汐臉上的笑容開始有點意味深長的意思,“他們不會要求你娶他們。”
我一愣。
我靠!
肯定是墨月那個臭狐狸把刺小白的事情給我捅出來的!
我搖搖頭:“我都從來沒見過這個刺小白,不知道她怎麼一上來就要提這樣的要求。刺蝟精一族民風很開放嗎?”
“這個我就不瞭解了。”林汐搖頭,調侃我,“聽說那隻小刺蝟長得還很漂亮。”
“再漂亮也不是夏然。”我頭也不擡的說。
林汐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我一直把桌上的飯菜都吃完了,方纔擡頭對她道:“手藝不錯,進步很多。”
林汐笑了:“這還是照着夏然之前教我的法子做的呢,她可真的是心靈手巧的。你要不要去看看鳳羽?”
“不了,”我朝鳳羽的房間看了一眼,“今天打了一整天,一身臭汗的別再把她薰壞了,明天再說吧。”
“好。”林汐起身把碗筷收了起來,“你早點去休息吧。”
我應了一聲,轉身進了浴室。
洗漱後,我全身放鬆的躺在牀上,摸摸旁邊空空的位置,我又忍不住想起了我和夏然第一次在一起醒來的那個早晨,她羞紅的小臉和滿足的笑容。
還有不到一個周,請帖上的日期就要到了。
我如果再這麼繼續拖下去,夏然可就真的成了別人的新娘了!
想到這裡,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全身的疲憊都在瞬間一掃而空。
我要抓緊時間做好一切,要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
我翻身下牀,直接去李燁的房外敲門。
“前輩,開一下門。”我一邊敲門一邊說。
在幾分鐘後,門裡傳來了走路的聲音,李燁皺着眉頭打開了門,非常不滿的看着我:“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泡我這裡來幹什麼?”
“前輩,”我生怕他會立刻關門,趕緊用手擋住了門縫,“我有要事要找你商議。”
“明天再說。”李燁說着就要關門。
我直接一閃身,進到他的房間裡了。
“姜坤。”李燁連名帶姓的叫我,明顯已經非常不高興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前輩,”我對他鞠了一躬,“還有不到一週的時間,夏然的婚禮就要舉辦了,而我現在從你這裡不過只學了些皮毛。這樣下去等到夏然婚禮那天,恐怕我的計劃就要以失敗告終了。”
“你這是在埋怨我沒有好好教你?”李燁斜着眼看我。
廢話,你到現在爲止就教了我一招怎麼揭下人皮 面具,恐怕這是易容術裡面最簡單也是最沒用的一招了!
這些話我只敢在心裡默默腹誹。
我現在有求於李燁,面子上是一定要過得去才行的。
“當然不是了!”我口是心非的說,“我是恨自己的悟性太差了,學的太慢。所以我打算用勤來補拙,白天我去守擂臺練武,晚上我來跟您學易容術。您看如何?”
“我看不行!”李燁想也不想的回絕了我,“我晚上還要睡覺呢,哪有閒工夫來教你。”
“可是前輩,我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您身上了,您要是再不幫我……”我低下頭,嘆息了一聲。
李燁嘖了一聲:“演技太差,淚在哪裡?”
誰要哭給你看了?!
“本來我還想在夏然的事情成功後去和李萬達好好喝上一壺茶的,既然您不打算幫我,那算了吧。”我搖搖頭,作勢轉身要走。
一,二,三……
“等等!”李燁叫住了我。
我忍不住竊喜的揚揚眉,慢慢轉身:“前輩,有何指教?”
“咳咳!”李燁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你確實天資不夠,只能時間來湊了,來吧,我今天教你怎樣戴人皮 面具。”
說罷他先轉身往裡走去。
太好了!我在心裡歡呼一聲,跟着他進了屋去。
李燁的房間裡有一個暗門,直接能通往地下的。
事實上,在我的引導下,東城的所有房屋都已經改造成了這樣的形式,並且,東城地下如今也已經開始建起了一個堅固的地下堡壘,以防未來的種種不測。
這個暗門的本來目的是爲了逃生避難,沒有想到李燁卻把這裡的地下房間佈置成了一個人皮 面具加工室。
在如同手術室的光線一般明亮的燈光的照射下,我看到了房間中間有一個手術檯一般的臺子,上面放着一張薄薄的皮,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的旁邊擺放着一整排五顏六色的化學試劑。
如果不是牆壁上掛着的幾張已經做好的人皮 面具,我幾乎要把這裡當成一個精密的化學實驗室了。
“這是……?”我走過去摸了一把臺子上的皮,軟軟的,有點溼 潤,有點滑。
就像……就像少女的皮膚。
這樣的觸覺令我毛骨悚然。
“前輩,這真的是人皮?”我不安的問。
雖說救夏然的事情已經急到火燒眉毛了,但我還是不想因爲我們的事情而傷害到無辜的生命。
那樣的話,夏然也不會高興的。
“人皮 面具,顧名思義,當然是人皮做的了。”李燁毫不在意的說。
“什麼?”我大驚失色,“哪裡來的人皮?”
李燁呵呵的笑了:“怎麼,你怕了?就這麼點膽量還談什麼救老婆,真是好笑。”
我皺緊眉頭:“難道人皮 面具要傷害無辜的人族生命?我也是人族的,怎麼可能忍受這樣的事情?”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整這麼嚴肅。”李燁搖搖頭,說道,“這不是活人的皮,是我從火葬場里弄來的。”
“你……揭死人臉皮?”我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後退幾步,扶着牆壁,乾嘔。
這也太噁心了!
虧我以前還以爲,之所以叫人皮 面具,是因爲這種面具做工精美,堪比真正的人皮呢。
看來還是我太過單純了。
“你怎麼跟個大姑娘似的?”李燁頗爲鄙視的瞅了我一眼,“至於嗎?你又不是沒殺過人。”
我確實殺過人,但殺人不過一刀下去的事情,揭死人臉皮可就是性質完全不一樣的事情了。
他還揭的這麼細緻……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