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事情真相的我,只能擺出一副無所謂鬼神的樣子,送走了一個又一個向我哭訴的人。
而且讓人想吐槽的是,他還是用着那副包租婆的面目示人,我理解他不想讓別人看見真容的心思,但是這包租婆的大媽的臉…我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一個大男人也能這樣學着大媽的樣子扭扭捏捏的矯情,重要的是也沒人懷疑他是男的…莫非這人雌雄同體嗎,我打了個冷戰,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不過這些天我倒是發現一件事,李燁貌似對丹藥挺感興趣。
一次我們在吃飯時,偶然提到丹藥,他就停住了腳步,靜靜地聽着我們說完後,沒說什麼話就不聲不響的離去。
很少有東西能引起他的注意,那我就投其所好好了,順便也去問問是個什麼情況。
我吩咐墨月帶上一些高等丹藥,就和他肩並肩的走去找那李燁。
去了他的房間,果然不在,用腳趾想都知道他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一天待在家裡,現在不過是來碰碰運氣。
我嘆了口氣:“明明是叫他來幫我的,怎麼感覺越幫越忙,我的事一點進度都沒有,不僅多養了一個人,還害的我整天要被嘮叨我的住處鬧鬼。”
墨月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頭髮,看起來十分欠揍,“城主大人怕是不知道吧,現在城裡都傳開了。你和一個大媽一夜之情後,就看上了人家,整天就知道寵着她,把她安排在自己身邊住着也是因爲方便去敘敘舊情。城裡的人都非常懷疑城主大人的審美,大家都在說你包 養了那個歐巴桑呢。”
說起來我的糗事,他果然又笑了兩聲,在我聽起來實在是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意味。
我故意激他道,“也虧他們想象這麼豐富,誰會在這傳說鬧鬼的地方包 養一個老大媽。別人也就不說了,這麼瞭解我的又聰明的墨月,你也信了麼?”
墨月乾笑兩聲,“我自然是不會信的,城主大人爲人正直,人見人愛,怎麼會是那種人呢。”
我輕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李燁不是晚上經常包着一堆吃的回來麼,想來應該是在東城的某處購物吧?”我這麼猜到。
“那我們乾脆就去東城中心看看好了,整個東城就屬那裡最熱鬧了,正好今天逢着城裡的花街。”墨月的狐狸眼有些亮晶晶的,我也沒有戳穿他想去到處逛逛的心思,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一路上,墨月東看看西看看,手裡還拿着一堆東西,指着糖葫蘆串,嘴裡塞着一堆東西,嗚嗚咽咽的聽不清楚,反正意思就是他還要。
我嫌棄之,幫他付了錢後,接過賣糖葫蘆大叔手裡的糖葫蘆。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孩子平時被我壓榨的多慘,活像那幾千年沒出過門似的,那紅樓夢裡劉姥姥進大觀園應該就是這幅場景了。
“我說墨月,你差不多該想起來我們來的目的了吧?”我白了一眼墨月那副傻乎乎的樣子。這狐狸以前可沒有這麼良善。
“啊!這家剛好進了新貨,有我想要的。等我再去看看這家的。”他又拉着我去了另一家店,我只有無奈攤攤手的份了。
剛進了店,我就尋了位置坐下,任由着墨月在那七挑八挑。
“啊呀,這不是城主大人嗎?我們居然在這都能遇到,我和你果然有猿糞。”一個萬分熟悉又帶給我很多心理陰影的聲音,我抖了抖硬是不想轉過身看見那張臉。
“真的是很巧啊,更巧的是我現在正在找你,你就出現了。”維持着冷靜,我的視線還是在墨月身上。
他圓滾滾的身軀晃到了我面前,遮擋了我看向墨月的視線。
“城主大人找我有啥事?不知道人家整天日理萬機嗎?”我被迫面向她,只好艱難的擡頭,對着那張噩夢裡出現了千千萬萬次的臉,這人….好惡劣。
見他的手裡果然拿着幾包東西,不說我都知道是什麼,我早就嗅到食物的香氣飄了出來。嘴裡也是鼓鼓囊囊的塞着東西,和那墨月作出了同款動作。
我撫了撫額,這世道究竟是咋了,是我不正常,還是他們不正常。
“本來是這樣的,我帶了些丹藥想孝敬前輩。既然前輩日理萬機,我也不該打擾了前輩。墨月,我們走吧。”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墨月,一臉懵圈的看着我眨了眨眼,看清這邊的情形之後,直接將我無視,又低下頭去挑挑選選。
好啊,這才放任了幾天又開始皮癢了,我咬牙。
還好李燁一聽到我說丹藥,面前的其他都沒怎麼留心了。
“你拿了丹藥來?啊。真的是太巧了,我今天是最不忙的一天,你找我啥事,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說去。”眼球骨碌骨碌的轉了幾轉後,他擡起臉衝我媚笑。
一看見他那張包租婆的臉,我就想握起拳頭朝那張臉招呼去“……前輩說的是,只是……”
“只是什麼?說話別磨磨唧唧的。我還有其他事呢。”他不耐煩道,其他事是指還要去狂採購狂吃麼……
我用手指了指墨月,“我帶來的丹藥都在我那朋友身上,可現在你也看到了,我讓他走他壓根不理我啊。”我心底暗笑,墨月你就等着遭殃吧。
果不其然,那圓滾滾的身軀,風風火火的就向着墨月方向前進。
我坐在店裡提供的座椅上,無動於衷的看着一場事故即將發生,不得不說我心裡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撐着虎背熊腰的身體大步的邁着,走到墨月面前,每邁一步我都覺得地上震動了一下,要是地面也會哭泣,我都不知道現在是怎樣鬼哭狼嚎的景象了。
墨月那廝還在興奮的拿起一件水墨色的上衣在身上比劃,大概是想轉過頭來問我的意見,可轉過頭就看見一個膀大腰粗的身影,本來笑的燦爛的小臉上笑容漸漸變得僵硬,“姜坤,我怎不知你何時長胖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