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但八成是那死老頭弄的。
這次我學聰明瞭,如果我還上前去敲門,甭管是什麼鐵門木門,只要那死老頭想讓它倒在地上,那就一定會被我弄倒下,這次他可能就不會讓我賠錢,而是讓我賠命了。
我直接隔着鐵門在外面大喊:“有人沒有啊,那什麼來着,大叔,我把你家達兒帶過來了。”
我無視周圍人一臉看神經病的目光。
我接着又喊了幾句。
倒是沒有直接把李萬達的名字說出來,想想都知道我這麼一喊瑞市大boss的名字,沒事都要生出事端來。
“喊喊喊,就知道喊,幹什麼啊?!什麼達兒,我不認識,滾滾滾,什麼素質吶,在人門前大吼大叫的,還有完沒完了啊。”
一個神似包租婆的人走了出來,頭上彆着大媽專用髮夾,手裡拿着雞毛撣子,這又是誰?
李燁去哪了,難道他做了變性手術,還是說這是他的第二任老婆?口味略重啊。
我在風中無比凌亂。
“包租婆,是你嗎。”老八替我把話直接問了出來。
哪知道那大媽不依不饒,聽見這句話直接怒了。
“臭小子,叫誰包租婆。啊?叫誰呢?看我打不死你。”她用手裡的雞毛撣子向老八抽去,現場還有幾根雞毛飄飄然的浮在空中。
老八嚇得一蹦幾尺高。
這幅逗比場景讓我都忘了剛剛那大媽罵的人是我。
我幸災樂禍的朝身旁的林汐問了一句:“林汐,你說這算不算雞飛狗跳。”
林汐在旁邊捂着嘴笑了起來。
老八一邊躲着那大媽的攻擊一邊朝着我大喊:“阿坤,你不厚道啊,看見兄弟受苦不來幫忙就算了。居然還勾搭着兄弟媳婦來笑自家兄弟。”
林汐一聽見“兄弟媳婦”,移開目光。
她面上浮着兩朵火燒雲說道:“他是誰,我不認識。讓他被打死算了”
老八嗷嗷大叫:“媳婦,你別不承認啊,我知道你害羞。媳婦,快救我,你老公要被打死了啊。”
“咳咳,這位年輕漂亮的姐姐,剛剛是我喊得,吵到你真不好意思,但是我們來這裡有很重要的事,你看能不能幫幫我們?”我笑着說道。
大媽誇張的把手擡起來一指自己,眼裡冒紅心“年輕漂亮的姐姐是說我嗎?”
我一臉正經的點點頭。
算了,昧着良心瞎說一通,總之也是讓大媽開心。
瞎掰就瞎掰吧,我良心不會痛。
大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老八在大媽身後拍着胸口,感激朝我抱了抱拳。
大媽被我的話逗得開心的笑了半天,這時候我倒是覺得這大媽比剛纔看起來可愛多了。
於是大媽羞射的捂着自己的臉,“帥鍋,你有什麼事就問,人家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噠~”說完大媽向我賣了個萌。
“……”就當我剛剛說她可愛是在放屁好了,我快忍不住轉過頭去大吐特吐一番了。
裝出風輕雲淡的模樣,我眨了眨眼,“呃…這位姐姐,可知道你現在住的房子前幾天是誰在住嗎?”
大媽擡着頭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前些天?我們恰好也只是前幾天纔來到這,發現這裡人少,而且環境優美,倒是聽說以前是個鬧鬼的地方,我們來的時候也沒人收房租,就這麼住下啦。”
“那你剛剛來的時候,你住的這間房子裡有沒有一個招牌,上面寫着‘正常的玩具店’外面有很老很破的門,可裡面的東西看起來樣樣都很值錢,還有一個只會在內屋說話,不出來見人的怪老頭。”我不甘心的繼續問。
“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的招牌,我剛來的時候就是這間店鋪和旁邊的沒什麼區別啊,來這裡的時候差不多一個人都沒有。至於你說的什麼值錢的東西和怪老頭倒是一點也沒見到。”大媽順着記憶說着。
“阿坤,會不會是李燁怕你知道了他的住所,到處宣揚出去,找人來滅他的口。所以逃了啊?”老八是猜測的。
“應該是不會的吧,他一個皇族妖怪首領,靈力這麼強大。何必要躲躲藏藏的,看這裡和之前景象大不相同,也許是因爲他要一走了之吧。”我百思不得其解那李燁爲什麼要走。
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正因爲他是狼族首領,狼族現在羣龍無首。肯定是等着他回去主張大局,狼族的人不可能毫無動靜,絕對是那李燁自己不願意管狼族的事了。”
至於爲什麼李燁不願意管狼族的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狼族殺了李燁的妻子,也就是那個人類女子陳芸。害得李燁妻離子散,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要與自己鬧翻,現在狼族的人可能還在追殺李萬達。
我不禁覺得這些狼族的人真是蠢,活的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他不過是娶了個人類女子,又不是說不統領狼族了,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難道說這李萬達的靈力沒有純血的皇族妖怪這麼強嗎?
所以狼族那窩子人也可以不在乎的去追殺李萬達和他母親陳芸。
原來所有的皇族妖怪都是一樣的,爲了自己族的利益,可以把自己的族人弄到妻離子散。
也包括貓族,寧願看着自己的族人得不到愛的人,與一個絲毫沒感情的丈夫朝夕相處,共度餘生,也要換取他們所需要的利益。
大媽拍拍耳朵問我“什麼妖怪?什麼皇族?我還沒聽清楚。”
她一出聲把我嚇了個半死,這纔想起我們旁邊還有個包租婆大媽。
我維持着最基本的禮貌,笑了笑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們是在說我們表演的話劇。謝謝您,我們沒什麼事了,麻煩您了。”
就這樣,尋了個藉口,我便拉着老八和林汐走了。
在我們不知道的背後,那個打扮滑稽可笑的包租婆大媽走進了屋子
”現在竟然又在騙我,明明沒把達兒帶回來卻睜着眼瞎說話了,上次被我封了靈力。這次還不長記性,讓我去會會你好了。”
他慢慢的將臉上的皮撕了下來,嗓音也恢復了原來的沙啞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