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小曼原本就已經精通一些變化之術,驟得“七十二變口訣”,觸類旁通,將“七十二變”一下子就學會了好幾種,不過想要像齊天大聖那般神通廣大,暫時是不可能的。雖然如此,相比起他來說,她確實是很適合學習變化之術,到目前爲止,他仍然是一種變化都不會。
不過吉小曼卻把她的變化之術,全都用來媚惑他,讓他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小曼拔了兩根毛,一個化作狐女小曼,一個化作貓女小曼,爲他揉肩捶背,自己偎在他的懷中,喂他葡萄。
兩人自從在“無限星辰”相遇,也已經過了兩年多,那個時候,小曼不過是個十四歲多些的女孩子,經過這兩年,身體發育了不少,酥胸也大了許多。畢竟一個已經有了男人,知道怎麼討心上人歡喜的少女,發育得總會比那些懵懂的女孩更快一些。
孫炎摟着她嬌美的胴體,訝道:“分身術就這麼簡單?”
小曼餵了他一顆葡萄,道:“這不是分身術,這只不過是‘竊形’罷了。因爲竊的是自己的形貌,自是極爲簡單,竊的要是別人的,就要麻煩許多。”
孫炎道:“怎麼個麻煩法?”
吉小曼彈指一變,“狐女小曼”變作了駱玲,“貓女小曼”變化了星奕小尼姑,嫵媚上前。
孫炎一揮手,先把“星奕小尼姑”幹掉。只留下“駱玲”。
吉小曼又餵了他一顆葡萄,嬌笑道:“如果單單只是模樣相似,那不過就是幻術罷了。真正的竊形之術,竊的不只是貌,還要有‘氣’。而普通人、又或是意志不堅者,竊他們的形和氣最是簡單,修仙修佛者,相對麻煩一些,但也不是無法做到。但是更要麻煩的。卻是像衣薇這樣的人,我就怎麼也竊不了她的。”
孫炎訝道:“這是爲什麼?”那個時候。他可是親眼看到吉小曼變成天錦地鍛閣的藤樂音,連她的同伴都沒認出來。
吉小曼道:“因爲衣薇姐是非分明,她的心中有正氣,想要竊她的形。要比竊其他人的形麻煩得多。一個人的心中越是鬼糶,他的氣就越散,竊起來越是容易。而但凡那種認死理的忠臣義士,又或者是那種得天地大道的真正仙人,他們的‘心’和‘氣’渾然天成,無一絲一毫外泄,想要竊他們的形和氣,自是極爲困難,最多就是用幻術模仿一下。只能騙騙凡夫俗子,稍有眼力者,一眼便能看穿。”
孫炎道:“原來還有這種事?”難怪衣薇修爲不高。小曼反而竊不了她的形貌,而一些已經修成仙體的,她倒能夠竊形取貌,當然,這也是時代不同,若是古時。那些“仙人”莫不是經歷了重重考驗,方成仙道的。和現在不同。
而聽小曼所言,竊取人間界那些雖然未修仙道,但是心中有浩然正氣的忠臣烈士,反比竊取一般的仙神之氣還要更加困難。這倒是讓他想起,以前看《鏡花緣》,書裡面好像也有這樣的設定。
吉小曼道:“此外,但有果位者,他們的氣有天條庇護,同樣也無法竊取,而五瘟月華雖然不是果位,但她們乃是‘天生合道’,她們的氣同樣也是竊不了的,像瑤瑤帝姬更不用說,非要去變的話,那不過是幻術罷了,根本不是變化之道。另外,像冥兒這種幻獸,天生地養,同樣也是竊不了的,她與龍之九子一般,乃是由混沌圖騰中生出。”
又在孫炎懷中,施了幾個變化,不外乎小貓小狗小狐狸。
孫炎訝道:“你倒是學得很快!”以前小曼雖然也能變,更根本沒有這麼隨心所欲。
吉小曼略紅着臉:“不知怎的,剛纔跟炎哥哥你做完後,感覺整個人都像是服了靈丹一般,不知不覺中,便能夠做到身心合一,水乳交融。”
孫炎心想,原來如此!
通過“補天浴日”,侯姐姐將大量靈氣灌入他的體內,那個時候,他本是以爲,侯姐姐只是利用他的身體做“寶庫”,存放這些靈氣。但是這些日子,他不斷的在體內運轉大聖顯秘真訣,不知不覺間,不但血魄修復,連這些天地靈氣,都“融”進了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現在他的每一精每一血,都蘊藏着充沛的靈氣,有若一個人形自走的天材地寶。
而在剛纔,他與小曼歡愛時,順便用了侯姐姐教他的雙修秘術,此秘術全稱喚作“天施地化陰陽歡喜合心秘術”,雖然那個時候,他是用這秘術強採燕引雛星珠,損人而利己,但它本身其實只是道門最上乘的雙修法門,並非邪道。適才,他隨意的運用了這歡喜秘術,與小曼形成交感,大聖顯密真訣也化作符言,在她身體裡過了一遍,再加上“送”給她的、含着靈氣的元精,難怪她會覺得服了靈藥一般。
“我還想要……”小曼伸出手來,摟着他的脖子,嬌媚的道。
好吧,看你這麼乖,再送你一些……
天快亮時,小曼姑娘在榻上睡得正酣。
孫炎忽的生出感應,於是先將小曼留在這裡,自己穿衣下榻,推開門來到外頭,剛好香香仙子從遠處飛來,方欲張開口喚他,便看到他出門擡頭,兩人視線相接,不快一分,不慢一分。
單從孫炎這種有若未卜先知一般的感覺,杜香香便已經知道,孫炎在仙道上的修爲,有了大幅的提升,心裡亦是喜歡。
此時,天空只是隱隱的有些發亮。因爲暫時沒有什麼要事,孫炎便牽着她,與她一同登上峰頭,去看日出。
良常山共有五峰,俱是高聳入雲,他們坐在山頭石上,腳下雲彩悠悠。太陽從東方,緩緩的躍出,照高了天地。良常山之外的罡風層,其實仍然瀰漫着大量的混沌之氣,但是從這個角度看去,初升的旭日經過混沌之氣的光線折射,七彩交織,有若天降綵衣,美景醉人。
有的時候,兇險與邪惡的事物,反會帶來不同尋常的美麗。
孫炎牽着香香的手,她的手柔柔的,嫩嫩的,細膩如水。秋香色的襦衣,在折射出七彩的陽光下,散出美麗的光澤,乃是仙界最上乘的雲光繡。她的臉紅彤彤的,就像紅蘋果一般,香香的,讓人想要咬上一口。
他緩緩的張開口兒,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咬”了一下。
她的臉更加的紅。
孫炎開始將“大聖顯密真訣”念給她聽。因爲沒有佛祖那種直接醍醐灌頂的手段,他自然無法把所得的真意傳給她,所以,唸的只是口訣罷了。然而,大聖顯密真訣並不只是性命交圭之法門,同時也是仙佛合一的五行大遁之要訣。
杜香香既修道門的六甲奇門,又會各種佛門手印,可以說,原本就是仙佛雙修,對五行大遁亦有涉獵,雖然聽的只是口訣,便已經有所領悟。
孫炎感嘆着,香香和小曼,果然都是有天分的才女,不過就是聽聽口訣,對“大聖顯密真訣”和“七十二變”就已經初步入階,而他到現在連一樣變化都不會。
對了,要不要也給香香“送”一些靈氣?
孫炎看向她那紅紅的、可愛的臉蛋,竟是心癢難耐。
香香仙子被他看得,臉更紅了。
天色大亮之後,鬥部八神之一的“太陰蕪歌”找上了他,詢問有琴美舞的下落。
太陰蕪歌,其仙職乃是“太陰星主”,嫦娥仙子失蹤之事,她自然不能不下來,問上一問。
孫炎只能告訴她,美舞仙子暫時安全,並沒有遭遇什麼意外?
太陰蕪歌看着他,略一沉吟:“她莫非與她妹妹在一起?”
孫炎心知,自當日美舞進入閻王殿,找上範閻王,她進入陰曹地府的目的,便已無法瞞過天庭。此刻,太陰蕪歌既然已經問起,他一時間,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只好推作不知,表示那是美舞自己的事,當日他只是作爲護花保鏢,陪她下界。
太陰蕪歌卻又盯着他看。
孫炎拱手施禮:“星主還有何要事?”
太陰蕪歌緩緩的道:“說起來,有一件異事,令人不解!美舞乃是嫦娥仙子,她既已下界,按理說,天界的蟾月,亦該黯淡無光,但她不在的這些日子,廣寒宮雖然緊閉,蟾月卻也並不黯淡,猶有餘輝,此事好生奇怪。”
孫炎心中暗震,天庭終究還是開始注意到,“嫦娥”果位的異樣了麼?只是,因爲不知道天庭一旦發現龍兒違揹她自身壽命,依舊活着,到底會如何處置她,自是不敢將真相說出,只是訝道:“還有這樣的事?在下對‘果位’之事,並不瞭解,我也不瞞星主,美舞的確是見着了她的妹妹,會否是因爲這個原因,她心中高興,雖然人在下界,依舊天人交感,蟾月生出感應?”
太陰蕪歌沉思道:“或也有這種可能!”看着他,輕嘆一聲,道:“不管怎樣,你若看到她,讓她早些回宮,現在回去,天庭還可從輕處置,越是拖延,到時罪刑越重。目前仙界並無‘王母’,天庭若是真的降罪,就算是瑤瑤帝姬也保不了她,你讓她好自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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