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吧,這一生有這麼多愛過我的、或者是我愛過的女人,這一輩子也擁有了這麼多好女人,我也該心滿意足了。永別了,小櫻,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我們來世再見!永別了小護士……永別了江鳳丫……”
我鼻子一酸,眼睛進了一粒該死的沙子,讓我的淚水迷糊了視線。
正當我在心裡跟各位女人訣別時,讓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咦?怎麼回事?這些青靈屍怎麼了?”
那些要把我分屍的巨力,不但沒能把我分屍,反而是涌進了我的身體裡。
這麼多的青靈屍,雖然把我撕扯得劇痛無比,但是居然扯不碎我!
我的身體還是蠻強韌的。
“對了,我的肉身不是已經到達了二級靈體的強度嗎?這是我吞噬了那成千上百的黃靈屍的靈氣形成的巨大鬼怪,經過上刀山下油鍋般的痛苦淬鍊,才最終獲得了二級靈體的。所以我現在靈體肯定很強韌。那些青靈屍雖然屍多勢衆,撕不碎我也不出奇。”
我心裡想着。
不過再仔細一看,我的身體皮膚表層,居然流溢着一層極爲淡薄的如鑽石一般晶瑩璀璨的亮澤!
正是這一層晶瑩亮澤,讓我的筋骨皮肉更爲強韌,拉扯不碎。
這怎麼回事?
我疑惑的看向小倩倩。
應該又是她搞的鬼了。
小倩倩嘻嘻一笑說:
“蘇海你真是聰明,沒錯,又是我,剛纔用咒語在你身上加了一層防護靈氣。所以說你沒事的。”
小倩倩這道防護靈氣,真的夠強韌的。
換句話說,這些青靈屍的力量,是被我的身體吸收了。
再說準確點,是我的身體,把它們的靈氣給吸了。
我並沒有難過多久,接下來就到那些青靈屍難過了。
它們一個個都慘嚎着,青色的靈氣不停的從它們身上游走了出來,往我身上涌了過來。
這時候,我感到自己整個身體都像乾涸了一百年的沙漠,遇上了一場千年難逢的大雨,渾身每一個細胞都發出了極樂的歡叫,盡情的吸收着那些洶涌而來的靈氣。
青靈屍們的靈氣就像江流匯入大海一樣,控制不住的從它們自身涌出,流入了我的體內。
那些青靈屍驚恐萬分,瘋狂掙扎,怒聲慘嚎。
但是它們掙扎得越快,靈氣就消失得越快。
因爲極度的乾涸,我整個肉身都對那些青靈屍形成了一股強大無比的吸引之力。
這個強大的吸引之力,無論他們怎麼掙扎都是掙扎不脫。
被我的肉身吸乾靈氣的青靈屍,瞬間就失去了生命動力,倒地化成了灰。
但是接着就有更多的青靈屍涌了上來,對我伸出了鬼爪,要把我撕成碎片。
不過它們的遭遇是和前一個青靈屍一樣的。
千百個青靈屍的靈氣,就如大江大河之水,滔滔不絕的涌進了我體內。
在聖陽體的作用下,被吸進經脈內的靈氣,被進一步提純,成爲清澈陰涼的靈氣,然後匯入了丹田裡。
另外,部分經過提純的靈氣,也被身體的筋骨血肉吸收了,每一個細胞都像餓死鬼般張大了嘴,瘋狂的吸收着靈氣,彷彿永遠不知厭倦一般。
所以,就算有千百個青靈屍的靈氣不停的涌入我的體內,我體內仍像一個無底洞般,瘋狂的吸收着,永不知足。
倒在我腳下化成灰的青靈屍越來越多,那些屍灰都在地上積成了厚厚的一層。
也不知有多少青靈屍被我吸乾了,倒地成渣。
不過,就算是沙漠,吸了這麼多水分,也終有飽和的一天。
我的身體和丹田終於是吸足了靈氣,就像海綿吸足了水,無法再多吸收分毫了。
“咦?我的丹田似乎還不知足,還在繼續吸收靈氣。”
我突然發現了新大陸,那丹田裡的靈氣已經把整個丹田撐得像氣球一樣,脹鼓鼓的。但是靈氣還是不斷涌入,讓丹田繼續脹大。
“小倩倩,怎麼回事?我的丹田貌似永不知足呢,都快要把丹田給撐破了!”
我大爲震驚。
那靈氣如果真把我的丹田撐破了就麻煩了。
突然想起“煉氣訣”有這麼一個辦法,可以控制靈氣的輸入。
於是我就趕緊按照上面所說方法做了一遍。
不過,還是沒有蛋用。
那丹田根本就不聽我的,故意和我作對似的。
那些靈氣仍在滔滔不絕的涌了進來,把整個丹田越撐越大,越來越薄。
我心驚膽戰,飈起了滿頭的大汗。
“拜託,就算你是貪吃蛇,也不能這麼貪得無厭吧?真把你自己給撐破了,你吸再多也沒用啊!”
我埋怨着。
“放心吧,小傢伙,你的丹田沒這麼容易爆碎的。就算是爆碎了我能保住你的命,別擔心!”
小倩倩卻在一邊沒心沒肺的嘻嘻笑着。
“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換做是你肯定不會那麼說了!”
我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然後我就看見自己的腹部,像懷孕一般膨脹了起來。
那丹田越撐越大,越撐越薄,最後薄得真和氣球差不多了。
不過,丹田確實也足夠強韌的,薄到這個程度,居然是沒爆!
“該停止了吧,都爆成這樣了!”
這時我的肚子也被撐得像懷胎八月就要臨盆的孕婦,小倩倩就像碰上異常好玩的事情,像個孩子似的,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還以爲,丹田薄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極致了,再薄一點點就真的得爆炸了。
讓我心驚膽戰的是,它居然兵不知足,繼續貪婪的吸着靈氣,一直到把自己撐到變成了半透明狀,都可以看見裡面極速旋轉着的靈氣了。
我驚出一頭汗,連死掉的心都差不多有了,不停的唸叨着:
丹田兄,這下你該知足了吧?吸這麼多的靈氣,對你有個蛋用嗎?
“哈哈哈哈……蘇海,我看你真沒你的丹田聰明呢!接下來,你就應該知道那丹田的良苦用心了!”
那丹田仍不聽我的唸叨,繼續吸着靈氣,一直到把自己撐成了接近完全透明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