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西斜,天邊的雲朵被夕陽渲染得紅彤彤的,像是醉暈了的臉頰。
一陣警報聲從村外向村裡拉響起來。
不一會陳雨生家門前的小路上有兩個人很吃力的爬上來,一胖一瘦。
那胖子一邊氣喘吁吁的走着,一邊抱怨道:“這住的是什麼鬼地方,這麼難走累死我了。”
陳雨生他們一直都是坐在門前等待着,看見兩個警察走上來趕忙迎了上去。
陳雨生從來沒有和警察打過交道不知道該怎麼說,硬生生擠出一句“警官你們來了。”
胖警察氣喘吁吁斜着眼問道:“是你們報的警嗎,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
陳雨生說道:“這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要不先過去坐下再談吧。”陳雨生領着兩個警察坐了下來。
陳雨生趁着倒水的空隙把談話對象轉成了朱大爺,畢竟自己年輕沒有大爺老沉。
兩位警察脫下帽子一邊扇着風再次問道:“你們究竟是因爲什麼事報警?”
朱大爺說道:“前兩天我們的雞接二連三不見了,後來守夜才發現有小偷,昨天晚上我們抓住了小偷可是不知道怎麼辦。”
瘦警察說道:“抓住小偷就好辦了,那就叫他把偷去的雞全部交出來啊。”
朱大爺說道:“問題不是這麼簡單了,問她什麼都不說我們只能無奈所以報警了。”
胖警察說道:“還有這種事情,那小偷現在那裡我到要看看他是那裡來的賊強盜。”
旁邊幾人叫道:“就是她!”
大家一起看向坐在一旁的白狐娘。白狐娘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兩個警察來了才擡起眼皮看了一下。
兩個警察看着眼前像叫花子一樣的白狐娘滿臉的驚奇,就她這鬼樣子倒像是一個臭要飯的。
胖警察向她叫道:“哎!你叫什麼名字?”可是白狐娘一點反應都沒有。
胖警察再一次大聲叫道:“你聾了,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瘦警察也在一邊瞪着眼說道:“你別給我們裝死,不老實交代把你帶回警局有你好看的。”不管兩個警察怎麼恐嚇,她總是一聲不吭。
朱大爺在一邊說道:“沒用的,之前我們無論問什麼她總是什麼也不說。”
胖警察問道:“莫非她是個聾子麼?”
朱大爺說道:“這姑娘看起來年齡也還小,有可能是什麼原因讓她變成了這個樣子。她這樣子倒像是一個傻子或者瘋子,以前我們村就來了一個這樣的。”
兩個警察打量了一番都覺得這姑娘可能真是個傻子,胖警察又問道:“你們是在那裡發現她的?”
陳雨生說道:“我們發現她偷雞了之後,就一直追着她跑在後山的野貓洞裡抓着了她。”
瘦警察問道:“那野貓洞在那裡?”
陳雨生指着後山說道:“就在後面的半山腰。”
兩個警察說道:“她這個樣子怎麼會去到這半山腰,她跑上去幹嘛。”兩人盯着白狐娘看,想要從她身上找出點答案,可是她始終像一個木頭一樣不爲所動。
這時白狐娘也看出來了,這兩人應該是這個世界的執法者,和自己那邊世界的一樣。專管這些雜七雜八的事,但是這個世界的執法者和自己世界的不是一個級別的。不過此時自己身處在這個世界又和他們沒有不一樣,但是無論在那裡這些能制定規則的人一定是這個世界的掌控者。雖然眼前這兩個人在自己眼裡猶如螻蟻,但是他們身後更有強大的靠山,想清楚其中關鍵自己更加不敢妄動了。
朱大爺嘆了一氣說道:“兩位警官我們被偷去的雞也不必追究了,現在人在這裡你們把她帶走就是了。”
那胖警察眼珠轉了一下說到:“老大爺,這個事情還沒有弄清楚。而且看這個情況這人不僅僅只是小偷,看她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是那裡來的傻子。所以這事我們要從長計議,這就不能按常規辦事了。”
朱大爺說:“那依兩位警官看怎麼看?”
胖警察說到:“等我們兩商量一下,想個辦法再說。”隨即兩個警察走去一邊商量去了。
胖警察說到:“弟兄,你看這事咋整。”
瘦警察說:“還能咋整,要不把人帶回去咯。”
胖警察連忙搖頭晃腦說道:“咦,不行不行。你說這要是一個正常人帶回去還好說,這明顯是一個傻子帶回去還不得被那幫傢伙笑死。再說帶回去之後咋辦,警局肯定不會養着她吧,我們兩個也不會。這真是一個麻煩事,真是到了血黴了遇見這種事情。”
瘦警察說到:“但是現在不管也說不過去吧,畢竟這也屬於地方事件啊。”
胖警察說到:“要不我們先找個藉口推託,先走脫再說。”
瘦警察問道:“找什麼藉口推託呢?”
胖警察說道:“我已想好了,這就去給他們說。”
兩人走過來,胖警察說道:“老大爺,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認爲這已不屬於一般正常的偷竊案件了,這人明顯是個傻子。也不知道是從那裡來的,我是這樣想的讓她先暫時留在你們這裡。待我們回去調查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人口失蹤案件。等調查出來了,那時再來把她帶走。”
朱大爺說到:“你們可以帶她一起走啊,留在我們這裡也不是一個事。”
胖警察說到:“大爺聽我說,我這樣安排自有道理的。反正她就是一個傻子,你給她一點飯吃就行了,我們很快就來將她帶走。”
對與警察說的話朱大爺也不好反駁,只得默然了。
等兩個警察走了之後,大爺才說道:“這些人啦有好處的事搶着幹,只要有一點點麻煩的就像躲魂一樣的避開。”
陳雨生說道:“朱大爺,他們不是說回去查清楚之後就來帶她走啊。就讓她在這裡留一下也無所謂,我看她也怪可伶的。”
朱大爺說道:“雨生你還年輕心地存善,可是這些人啦都詭詐得很,他們去了之後必定不會再來了。”
陳雨生問到:“那現在怎麼辦,她又該怎麼處置。”
朱大爺說到:“這姑娘來歷不明,而且又是個傻子乾脆把她趕走得了。”
陳雨生忙說道:“這恐怕不太好吧,她呆呆傻傻的把她趕走實在可伶。如果沒有遇見那叫眼不見心不煩,但是現在教人於心何忍。”
朱大爺嘆了一口氣說道:“唉,那也沒有辦法啊!該不會讓她在這裡一輩子吧,大爺我已經黃土過頸的人了,就算想收養她也心有力而於不足了。至於你還那麼年輕,以後還要娶老婆不可能讓她待在你身邊吧。而他們幾個更是有家室的人,更加不可能了。”說完看着白狐娘搖搖頭。
一旁的大豬蟲說道:“小...小小老三不...不不是沒有媳婦嘛,幹...乾乾脆帶回去做老...老老婆好了。”
小老三聽了連忙叫到:“死豬蟲,你大爺的你幹嘛不帶回去做小老婆,她是貓兒精。”
大家聽了大豬蟲說的話都一起看着小老三。
朱大爺笑着說到:“這到是一個好事情,小老三你都這個年紀了這輩子找媳婦是困難了,眼前這是個好機會。”
陳雨生也在一旁調笑道:“三哥,帶回去吧我們也好喝杯酒勒。”
小老三搖頭擺手叫道:“我不要你們誰愛要誰要,她是野貓精變的。”
“三哥那裡來的野貓精?”陳雨生問道。
小老三連忙說道:“ 朱大爺說的,她是百年野貓變來的貓精。要不然幹嘛在野貓洞裡,你看她這樣子不就是麼。”小老三說完趕忙躲得遠遠的。
陳雨生這才明白,怪不得之前大家都怪怪的,特別是膽小的小老三一直在說什麼野貓精。關於後山野貓洞的傳說自己也聽老人們講過,從前有一隻野貓住在裡面村裡的老人小的時候就見過,到現在年月也很久了都還有人曾見過,大家都認爲它成精了,不過陳雨生認爲這是無稽之談。
朱大爺說道:“那都是傳說而已鬼怪之事也當不得真,雖然這姑娘是個傻子,但是你也這麼大的年紀了還有什麼選擇,只要能把你們家根傳下來好好培育下一代就是了。”小老三還是說道不要。
陳雨生調侃道:“哎呀,三哥你就將就了吧,隔壁村的王二狗不也找了一個傻媳婦嘛。你看人家現在有兩個聰明的兒子,不也過的好好的呀。”
小老三說道:“三哥我不要,雨生你不是也沒有媳婦嘛,那叫她給你生幾個胖娃娃吧。”
大家說了好一會,最終還是讓她留在陳雨生這裡。陳雨生孤身一人比較方便,如果自己不收留那麼她將流落在外,命運悽慘。
朱大爺他們早已回去,此時已近黃昏,兩人相對無語。
過了一會兒陳雨生叫道:“你身上那麼髒先去洗個澡吧。”剛纔陳雨生一直在燒水,看她實在太髒了。
白狐娘雖然聽不懂他說話,倒也明白他的意思。更何況自己真的很久沒有洗澡了,目前已經留了下來,那就要適應這裡的生活。
白狐娘走進洗澡間去洗澡了,陳雨生一邊準備着晚飯。過了良久飯已備好,可是久不見白狐娘出來,心裡想道就算身上再怎麼髒也應該洗好了吧。
他那裡知道白狐娘早就洗好了,可是自己所穿的寶衣早已經被毀了。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也從來沒有換過衣服早已經破爛不堪了,自己現在根本無法重新煉製寶衣。就算能煉製也不能煉,因爲這個世界的穿衣打扮和自己不一樣。
所以只能傻傻的泡在水裡純屬無奈,陳雨生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她出來。
就在外面叫道:“你沒事吧,洗好了出來吃飯。”連叫數聲還是沒有反應。
突然想道:“她那破破爛爛的衣服早已經不能穿了,洗好澡也沒有衣服換所以不出來。這傻姑娘也不說,不過我現在到那裡去找女裝,不管了把我的先給她穿着吧。“
陳雨生扔了衣服褲子進去,白狐娘頓時緩解了尷尬。這些衣物看起來怪怪的,但是也穿了起來。
陳雨生等了半天白狐娘終於出來了,陳雨生眼前一亮瞬間驚呆了。只見明亮的燈光下,一個亭亭玉立、阿娜多姿的少女站立着。
黝黑的潤髮披肩,冰肌玉骨。鵝蛋臉,細長柳葉眉。肌如溫玉,泛着光澤。這身普通的衣物並沒有影響她光華,依然魅力十足。
陳雨生只感覺一股電流劃過全身,頓時感覺**。並且有種自形慚愧的感覺,連忙低下頭不敢在看,這哪裡還是那個骯髒不堪的傻姑娘。白狐娘走過來坐在飯桌旁,陳雨生更是心跳加速。
白狐娘卻十分平靜,看着桌上簡易的飯菜端碗便吃。陳雨生心裡卻不平靜,這和之前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以說自己活了二十年所見的女生沒有一個比得上,包括那些電視上的明星。兩人默默地吃飯,白狐娘始終沒有多看他一眼,陳雨生也只是用眼角偷偷的瞄一眼。總感覺對方身上給自己一種壓迫感,同時也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兩人吃完飯陳雨生收拾完畢,只見白狐娘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傻傻發呆。陳雨生暗暗可惜,這麼漂亮的女生居然是個傻子。
他卻不知道白狐娘只是裝出來的,此時白狐娘也心有所想。自己無意間來到這個世界,前久自己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現在纔算與這個世界接軌了。
白狐娘感覺十分的心酸,突然聽見某處有聲音傳來。原來陳雨生打開了電視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拿着遙控。
白狐娘向電視機看去,只見一個長方形的方塊裡面有許多人,感覺到十分驚奇。再看陳雨生手裡拿着一個東西,好像是控制那個方塊的東西。
只見電視機裡面許多人跑來跑去,那裡面裝着的是一個世界。白狐娘更加的驚奇了,這是什麼法器居然能裝下一個世界,在須彌大陸也只有極道者纔可能掌握一個小世界。但是這人明顯是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法器,她向陳雨生望去只見他手裡拿着一個東西。
那方塊裡面的世界隨着陳雨生的控制而改變着,這怎麼可能,沒有人能控制這麼多世界。
白狐娘真的驚訝掉了一地,陳雨生剛好看見白狐娘滿臉誇張驚奇的表情,心裡想道這傻姑娘是不是沒有見過電視。
向白狐娘叫道:“來給你遙控器。”把遙控器給白狐娘。
白狐娘突然嚇了一跳站了起來,她以爲陳雨生要把自己收進那個法器裡。這麼厲害的法器就算自己全盛時期也不可能抵擋,十分戒備的盯着陳雨生。
陳雨生沒想道她有那麼那麼大的反應,這傻姑娘恐怕沒經常見過人吧,我這可能嚇着她了。不禁也感覺心酸,隨即示意她坐下來。
兩人看了一會兒電視,白狐娘也明白了這不是什麼法器。是這個世界特有的東西,只是自己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人在裡面,而且千變萬化什麼都有。
直到陳雨生叫她睡覺了還意猶未盡,這東西特神奇了自己曾經見過許多法寶。像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是太有趣了,看來這個世界還真是與衆不同。
陳雨生安排她去奶奶的房間住,奶奶已經去世一年多了。陳雨生對奶奶十分懷念,所以把她的房間一直收拾的很乾淨。
白狐娘睡下之後,腦袋裡想的還全部是電視機,感覺十分的神奇有趣,直到不知不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