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北京,當我和顏佳馨再一次回到衡陽的土地時候,感覺時間卻是過的這麼之快,似乎在這段日子裡面,我們已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好像是這樣的,每一次去一個不同的城市,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有好也有壞,不過總的一點,我還是喜歡這個奮鬥了這麼久的城市。
交付了停車了錢,我就把車從停車的地方開了出來,開到高鐵2樓,接了顏佳馨後,我們就朝着回程的路駛去。
坐在車上,顏佳馨把窗戶和天窗都打開,然後深呼吸了一下,這纔對着我說道:“送我去緣起吧,我去做一下轉接,然後就去醫院找你們。”
“好,你是和誰轉接,誰去接手校長的位置。”
“穀雨。”
我有點疑惑起來,“穀雨不是從那個位置上退了下來了嗎,他怎麼還去接手你的?”
“不太清楚,原本是想要姨夫接手的,不過姨夫沒有去接手的心思,似乎就讓給了穀雨。”
我笑了笑,顏佳馨和穀雨兩人當初爭了這麼久,到現在爲止,一切還是到了穀雨的手上,雖說當初的穀雨有着自私的心思,不過這一切也是爲了顏佳馨能更好一點。
“或許這樣也好,如果在穀雨手上,他肯定也會用所有心思去爲緣起努力,至少不會太差,你們兩個的思想雖然有着本質區別,不過總的來說,都是在一定基礎上爲了緣起。”
“嗯。”
把車開到了緣起,那些熟悉的面孔已經消失不見了,整個校園似乎也因爲那次事件後,多了些以前沒有的生機、歡笑,我把車開到教學樓那裡,顏佳馨打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在她的前方,穀雨那種有點蒼老的臉帶着些慈祥的歡笑,是一個老人對着年輕後輩的滿意之笑,顏佳馨也對着穀雨微笑點了點頭,兩人沒有太多的話語,就朝着樓上走去,到了現在,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秘密去隱瞞對方,現在的他們真的就是一對平和的長輩和後輩關係。
我開着車朝着門口走去,看着這被刷新的大門,還有這種植了新的花花草草,這麼久沒見,似乎一切都物是人非了一樣,一切都有了改變,連門衛的老人都被換了下去,出現的都是較爲年輕的人兒。
我遇見了老大,他的身邊已經有着不少人圍繞,似乎在現在的緣起,他這個可以算是最老一輩的人了。
他對着我和顏歡笑了一下,沒有來得及說太多,就被另外的領到給叫走了,似乎事情忙得不可開交起來,根本沒有機會與我談上兩句,喝上兩杯,然後一起站在安保處的門外,各自愁然地抽着一根菸,吐着那白色的菸圈,看着這裡的藍天白雲和那最爲明顯的桂花樹。
來到中心醫院門口,我快步走了進去,朝着於菲所在的病房走去,可是剛到病房,只見到一鋪空牀,連我叫來照看的小黑都不在了。
我以爲走錯了房間,再一次確認起來,發現根本沒有錯。
我疑惑時,立刻拿出手機對着小黑打起了電話,不一會兒,電話中就傳來小黑那醉醺醺的聲音,我對着他連忙追問道:“小黑你在哪裡,你們去哪了,於菲呢?”
“啥,你說的啥。”
“我說於菲在哪裡。”面對小黑這個大醉鬼,我頓時有着一種罵孃的衝動,真怕這個死醉鬼辦事不麻利,又搞砸了。
半會兒後,小黑終於有點清醒起來,這纔對着我打着嗝回道:“她......她回去了。”
“回去了?回哪了?”
“回自己家了,你快去看看她吧,多說點好聽的,她.....”
“她怎麼了?”我對着小黑追問起來。
小黑又打了一個嗝,這纔對着我說了起來:“她......她挺不容易的,昨天夜晚我們聊了很久,有可能的話,對她好點,好了,我只可以說這麼多。”
我還想向小黑追問着什麼,就只聽到了打呼聲音,小黑似乎已經睡着了,沒有辦法,我只能把電話給掛斷。
帶着這有點無奈的心情,我從中心醫院的病房走了出來,這個下午,外面奇妙地下起了雨,讓周圍的空氣和溫度都感覺雨點悶熱起來,我坐着車,打開雨刷,然後朝着於菲的家中行駛去。
當我來到於菲家門口,雨越下越大起來,我頂着雨,走進門口,然後門外站在這裡按起了門鈴,等待了許久,門還是沒有被打開,我有點疑惑起來,“難道不在家?”
我又看了看外面天氣,並不太可能。
我拿出手機想給着於菲打個電話,只聽到後面傳來一句聲音,“你怎麼來了?”
我回過頭,只見於菲穿着拖鞋,手裡還拿着一把被雨淋溼的傘和一個紅色包裝小袋子,似乎是一些剛買的菜。
“我來看看你,你的身體還好嗎......昨天一聽到你暈倒了,我沒有辦法立刻趕過來,去了醫院的時候,小黑說你已經回來了。”
“我啊,還好,死不了。”
我對着於菲沒好氣地說着,“說什麼傻話呢,什麼死不死的,這不好好的嗎。”
於菲對着我笑了笑,這纔拿出鑰匙把門給打開,我跟着她走了進去,房子裡面的一切並沒有太多的變化,我坐在椅子上,於菲爲我端來一杯熱茶,似乎有點端不穩,我立刻走上前去接住,一不小心,熱茶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燙傷了她的手和腳,我連忙把她扶在沙發上,她表情有點吃痛,我立刻從她房子裡找來冷毛巾、冷水和燙傷藥過來,爲她做着治療。
她身體有點虛弱,我終於有點緊張的對着她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暈倒?”
“感冒引起的,低血糖了可能。”
“低血糖?你沒吃東西?”
於菲沒有說話,我爲她弄了簡單的治療後,就站起來對着她說道:“我幫你去弄點吃的吧,你現在這樣子也動不了什麼。”
“不用了,沒什麼太多想吃的。”
“不行,必須吃,不然再暈倒怎麼辦,如果你自己不珍惜的話,別人更加沒機會去幫助你,所以,我不准你能拿自己身體去折磨自己。”
“你很無賴知道嗎。”她的情緒複雜起來,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便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拿過放在旁邊的小毯子蓋在身上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