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的刺眼直接照在我的臉上,擡起身子一看,只見顏佳馨一身美麗的裝扮站在窗戶邊,坐在窗臺上的她在這金色的陽光下成了一幅極美的畫面。
她面帶微笑的對着我說了起來:“起來了啊。”
“嗯。”
穿上鞋子,她把西裝和領帶放在我的牀邊,對着我說道:“我來幫你打理吧,無論如何都要正視一點,今天我們兩可是要去當伴郎伴娘的。”
顏佳馨幫我搭理着領帶和衣服的穿着,這麼近距離的接近,我低起頭看着面前的她,她對我笑了笑,然後用手拍了拍我的胸膛說道:“好了,挺帥,去吃早餐吧,我們可是要早點趕到會場哦。”
看着餐桌上的早餐,可想而知是她發費了許久時間做出來的,我拿起一個煮好的雞蛋,敲碎了蛋殼,邊吃邊說道:“你今天早上幾點回來的?你應該很累吧,看你臉上這黑眼圈,昨天夜晚沒有睡覺?”
她點了點頭回道:“嗯,昨天陪那個丫頭閒聊了一夜晚。”
“她好點了嗎?”
“嗯,早上的時候心情好了很多,別說了,快點吃吧。”
吃了早餐,我們兩開着車來到陽薰結婚的會場,一進去,就看見陽薰和谷正帆兩人站在門口迎接着這些賓客,他們手上拿着盆子,上面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香菸。
越看到此刻的兩人,我就越爲袁優而惋惜,陽薰走到我們兩個人的跟前與我們兩人互相來了一個擁抱,對着我們兩人說道:“雷浩哥,表姐,謝謝你們能來參加我的婚禮,謝謝你們。”
伸手抱着我們的陽薰,她話語中散發一絲絲遺憾,哪怕她已經做好了一切去嫁給谷正帆,卻還是始終不能完全放開自己的內心,還想着能與我們這些關心她的人來一個安慰的擁抱。
顏佳馨對着她說道:“別哭丫頭,昨天夜晚答應過我的,不準哭,今天的你要做最美的新娘。”
谷正帆走到我們面前,有禮貌地給了我一根菸,也在今天,我們兩人並沒有用着討厭的眼光去看向對方,他還是很感慨地說道:“歡迎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雖然你不喜歡我,我也對你沒什麼興趣,但是來了我還是歡迎。”
他從身上拿出一根菸遞給我,我接過對他說道:“嗯。”
我跟着顏佳馨走進了會場,朝着陸柏言和梅姨所在的座位坐了下去,顏佳馨坐在梅姨的旁邊與梅姨閒聊了起來,我坐在陸柏言旁邊,陸柏言對着我說了起來:“你打電話給袁優了嗎?他怎麼還沒來?難道他真的不準備來見陽薰最後一面?”
我拿出手機,立刻給袁優打起了電話,可是電話半天沒有接通,我又看了看手錶,距離婚禮開始只有最後一個多小時了,此刻,我很是煩惱的嘆了口氣,當我準備拿出一根菸抽的時候,放在身上的面具突然掉了下來,我撿起這個面具,忽然之間,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對着陸柏言說道:“我去把他帶來吧,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他這麼後悔。”
“嗯,快點吧。”
“到時候如果我敢不上當伴郎的話,你就替我上去。”
陸柏言對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我就朝着門口走去,這一走到門口,我就與許久未見的齊軒來了一個對視,他似乎沒有想和我說太多的心思,而我也沒有想過去與他交談什麼。
可是當一個男人從我面前走過時,一種熟悉的感覺突然出現在我腦海,唐天與齊軒兩人微笑地走了過去,當我準備踏步繼續往前面走時,唐天往後面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把頭轉了過去,看着唐天的背影與眼神,我想起了那天在蒸水河旁與我和顏佳馨有說有笑的中年人,原來是他!
一頓楞然後,我立刻回過神往外面跑去,攔起一輛出租車,坐在出租車上,我一直打着袁優的電話,可是電話卻是一直關機狀態。
距離婚禮開始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了,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尋找袁優,只能去甜品店賭一把,來到甜品店,我給了司機車費馬上就跑了下去。
店內,一副被整理的形式,我再次走進,只見袁優揹着個包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還擺放着那張紅色的請帖,他表情愁然地抽着煙,菸灰缸裡面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根菸蒂了,我連忙走上前去把他的煙搶掉,然後拉起他說道:“別抽了,跟我走。”
他直接打開我的手,然後把面前的請帖直接撕掉,表情很堅決的對我說道:“我不去,因爲我不想受冷嘲熱諷。”
看到此刻的袁優,我終於忍無可忍的對着他再次打了一拳,“你他媽的真是個混蛋。”
袁優被我一拳打到在了地上,吃痛地說道:“你憑什麼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對,我沒資格,但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像娘們一樣的逃避,總是以逃避的方式去面對自己的感情,懦弱到連去見她最後一面給她最後的祝福都不敢去而悲哀......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說着我朝着袁優再一次打了過去,袁優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們兩人進行了一場真正的廝打,對,我就是想打,真的想用拳頭把他打醒,把陽薰這些日子受的苦和傷以這種方式告訴與他。
我們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在甜品店內廝打了不知道多久,當我們兩人拳頭要打到對方的臉上時,那個被我放在口袋裡面的假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了出來,面具的中間,那一條很是明顯的裂痕吸引了我們兩所有的目光,兩個人的拳頭都定格在了空中,誰也沒有再一次打過去。
他慢慢地放下了自己的拳頭,顫抖地蹲了下來,抓着那個假面,我連忙搶過,當着他的面再一次把這個假面給完全撕碎,然後丟了下去,那撕碎的假面掉落在滿是玻璃碎片的地板上,我用力一踩,雙眼憤恨地對着他說道:“現在,我撕碎了你的假面,我要你真正的認清自己,認清自己到底該做什麼,袁優,我要你老實告訴我。”
袁優哭了,雙手使勁敲打着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根本不顧地上的碎片到底會把自己的雙手紮成什麼樣子,他一邊敲打一邊大喊起來,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我喜歡她,我真的喜歡她,我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