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杜若曦也越發出落的漂亮,根本不能與之前那個陷入困頓與絕望的女孩相比。
李雪倩不是沒有見過杜若曦,就在胡成受傷被送往醫院的那幾天,她是見過杜若曦的,很靈秀純潔的一個女孩子,怎麼也不能與胡成所講訴的那樣相比,所以她完全無法將她們聯繫起來。
都說女人都是水做的,女孩子的感情總是很特別,總是很容易就被感動哭的稀里啪啦,而且不知道爲什麼她對杜若曦突然充滿了好感,也許兩人的性格不同,但她們內心的驕傲或許是共通的吧。
“沒想到她有那麼悲慘的過去。那現在她過的怎麼樣?她還回去過她的老家嗎?”李雪倩好奇的問道。
胡成搖搖頭:“她確實回去過,只是回去的時候,就偷偷地看了她的父母一眼,然後把自己攢了五年的錢全部放在她父母的門前,終究是沒有和她們相見,我曾經勸過她至少回去過個年,但她很直接的拒絕了。”
“假如我是她,站在她的角度,我想我也是很不願意回去的,畢竟很難面對吧,過去的事情對她的傷害太深了。”
胡成苦笑一聲:“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們畢竟是生她養她的父母,無論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血緣親情的關聯是剪不斷的。”
“但是她能從以前的陰影中走出來嗎?”李雪倩有些擔心的問道。
胡成頓了一會,然後嘆氣道:“我也不知道,雖然她在我面前都是一副傻傻的開心的樣子,但又有誰知道她一個人在地下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境呢?”
李雪倩突然有一種和杜若曦接近的衝動。
她不禁開口問道:“我以後能再見到她嗎?”
一聽胡成笑了:“她現在就在京都照顧我,等你回學校應該很有可能會遇見到她的。”
“哼,你居然要一個女孩子來照顧你這個大男人,你自己沒長手長腳嗎?”說完,李雪倩就氣沖沖的去洗漱了。
原地的胡成一臉的懵逼,攤開手自語道:“我到底說錯了啥?這怎麼就生氣了呢?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
而李雪倩怎麼會回答他,女孩子的心思誰能猜懂呢?
......
時間來到早上的七點鐘,胡成的手機準時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馮雨馨的名字。
胡成只好點開了接通鍵。
“喂,是雨馨嗎?”
電話那邊傳來帶有一些擔心的聲音:“嗯,是我,胡成學弟,你確定你和雨倩能夠趕在八點鐘清點隊伍人數之前,到達靜海大學的比賽場地嗎?”
“雨馨你就不用擔心了,現在我和雪倩就在靜海大學附近,肯定不會遲到的,就這麼說吧,再見了。”胡成直接掛掉了電話,現在跟她保證再多遍,都不如等會現身在她面前來的實在。
回頭看見李雪倩已經穿戴整齊,打扮好了,胡成便走到她面前。
“雪倩,咱們差不多可以走了,吃完早餐,咱們還要趕到靜海大學去,時間不多。”
“嗯。”迴應了一聲,李雪倩便踩着漂亮的高跟鞋出門了,只剩下一陣香風留給胡成。
胡成無奈的搖搖頭,只好趕緊跟上去。
.......
七點半,這邊胡成與李雪倩正還在趕往靜海大學的途中,而馮雨馨已經帶領其他五個人來到了比賽現場。
比賽現場是靜海大學最近幾年修建的體育場,可以容納差不多一萬人在這裡觀看錶演,曾經吸引爲數不少的歌手在這裡開演唱會,在許多人尤其是靜海本地人眼中,很知名。
同時,這場比賽還會在網絡上還有許多高校的校園網上同步直播,這已經足以見得靜海大學校方對於這次比賽的重視,畢竟是一場全國性的大學生盛事。
比賽九點纔會正式開始,這個時候,到達的人還不多,因爲到的大多是比賽選手,他們需要配合主辦方做很多提前準備。
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推移,華夏大學的隊伍裡越來越沉不住氣,無怪其他只因爲若是今天再被發現少員,就不是華夏大學學校面子能夠解決的問題,她們就要面臨被去除比賽資格的懲罰了。
有人說,只要有人能獲獎就行了,確實如此,那個倒是完全靠個人的實力,只是得的獎是個人獎,少兩個人無所謂。
但是這場比賽恰恰最重要的獎項就是團體獎項,個人獎只是順便頒發的小獎而已。各校全隊在決賽時獲得的分數總和纔是決定參賽學校名次的依據。
這個名次纔是各大高校爭奪的關鍵,這種重要的高校賽事,每一次的名次都會影響到該校學院或者專業排名的指數,而排名指數同時是招生時招收到優質生源的關鍵。一環套一環,就比如說這次的書畫比賽就關係到各大學頂級藝術學院的排名。
學校不會太過關心學生個人能獲得多少獎,只要學校在這次比賽所獲得的名次夠高,那什麼獎勵都好說,要是學校總成績排名不理想,拿再多的個人獎也白搭,最多口頭獎勵一下,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獎勵。
但與此同時,參賽選手卻要揹負巨大的壓力,每個人都有發揮不好的時候,萬一在這場比賽中表現的很差,影響到學校的最終排名,真的會被千夫所指。
就算你發揮的非常優異,在比賽中取得非常好的成績,甚至是滿分,但被隊友拉了後腿,得到口頭獎勵的不在少數。
形象點說,就是投資與回報完全不成比例,空手而歸,出白力的可能性過大。
因此,在這種惡循環之下,明白這些道理的學生都很少報名這些比賽,在華夏大學這種現象顯得尤爲嚴重,幾乎沒有新生之外的學生參與。
而這些剛剛通過嚴酷高考的他們又有什麼時間去苦練書畫呢?華夏大學在這場比賽中的成績越來越差不是沒有理由的。
這些馮雨馨都沒有在那天選參賽者的時候說,因爲她明白這些道理,可是這種就像死循環一樣的惡圈,她實在是無法擺脫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華夏大學陷入其中,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既是新生又精通書畫的人能拉她一把,拉書畫協會一把。
王名的實力她是明白的,雖說受到他父親的薰陶,比大多數人在畫畫方面要優秀,但是他的實力並不足以將總成績彌補起來,將華夏大學拉出泥潭。
過去,她看好的是李雪倩,這個無論是在畫畫還是在書法都有造詣的漂亮女孩。
直到胡成強勢出現,以巨大的優勢打敗了所有人,她又把目光轉向了胡成。
於是這一屆的書畫比賽就有陳晉、李雪倩再加上胡成三個能加分不少的學生,也是華夏大學奪冠最有希望的一屆。
然而,到目前爲止,胡成與李雪倩都還沒趕過來,重要的是人數不足連參與比賽角逐的機會都沒有,因爲他們失去了參與團體賽的資格。
“馨姐,他們能趕過來嗎?別到時候比賽沒開始我們就要捲鋪蓋走人了。”
“是啊,什麼時候出去不行,偏偏比賽的途中要出去,浪費的是我們所有人的時間。”
......
而馮雨馨雖然着急,而且比小隊裡任何人都要着急。
她可是華夏大學這次比賽的負責人,如果就這樣連比賽都沒參加就帶隊回校了,必定會有許多人指責她,但在她眼裡這還算是小事情,書畫協會的聲望受到影響到達冰點,這是她最不希望看見的事情。
但她卻不能表現出來,她的焦急對隊友來說,不僅無濟於事,而且還會加劇她們心裡的急躁心理。
她勉強地笑了一笑:“你們別擔心,我聽他們說他們昨天晚上就到了靜海,趕到這裡一定沒問題的,你們不用擔心。”
聽到馮雨馨在這安慰調解,隊裡其他人才沒了風言風語。
而很快時間來到七點五十,幾乎所參加決賽的八名隊伍裡的人都到齊了,只有華夏大學僅僅五人的隊伍引起了不少的熱議。
“哈哈,上次華夏大學連前五都進不去,這次他們又少人,看來真是覺得太丟人,然後放棄治療了。”
“就是啊,還是首府大學,但它的藝術學院看來也不怎麼樣,還不如我們華夏美術學院。”
“華夏大學那羣人就是讀死書讀的多了一些而已,這舞文弄墨的,他們怎麼能擅長,得不到好成績也難怪了。”
“哈哈,你說的對。”
......
這些人都是附近參賽的選手,說話很難聽,而且就離華夏大學的準備區域不遠,他們還害怕馮雨馨一行人聽不見似得,說的特別大聲。
這下,連那些其他學校第一次來參加比賽,不知道具體情況的學生對華夏大學都有了一些異樣的目光。
馮雨馨小拳頭死死的捏在一起,她的性格本就直爽,被這樣說,不還回去不是她的風格,可是她卻不能去找他們的麻煩,就好像一隻快被引燃的炸藥桶。
華夏大學的這幾年的比賽成績確實太不盡人意,讓她連反駁都沒有多少底氣,更何況現在鬧出事來對自己這方一點好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