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樹正趴在牀上難以入眠,突然一個聲音流入心田“主人,你在麼?”
聽到這個朝思暮想的聲音,白曉樹差點失聲痛哭,一時間竟然愣了半晌,最終反應過來,連忙迴應“茉莉,我在,是茉莉嗎?”
“是我,主人,我就在不遠處的樹林裡。”茉莉傳來急切聲音,但又害怕傾天駐地中的兩位聖魔導。
“等我,馬上到。”不及多說,白曉樹直接踩住窗沿,一個縱身就飛射出了房間,急急朝着傾天駐地外飛去。
而此時,趙明空開着窗戶看着漸漸縮小的白曉樹,心中直打鼓“該不是茉莉叫他去吧,如果是陷阱怎麼辦,不行,我要把這件事告訴秋婉,不對,如果告訴秋婉,秋婉請動二位長老出手傷到茉莉怎麼辦……”
趙明空腦子一片亂哄哄,好像陷入了無止境的矛盾之中,最終愣愣的看着白曉樹消失的地方沉默不語。
白曉樹順着茉莉的指引,很快就來到了樹林上空,這個時候突然看到了一點十分耀眼的粉紅色光芒,心臟竟不爭氣的狠狠跳動起來“茉莉,一定是茉莉。”
狠狠衝向那處光芒,等白曉樹趕到的時候,一汪可以容下星辰的湖邊,站着一位身型婀娜的白衣麗人,仔細一看,不是茉莉是誰?
看着茉莉的背影,一瞬間一種緊張、激動、恐懼、茫然的複雜心情突然一股腦涌了上來。
是的,他緊張、激動,因爲眼前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茉莉。但他又恐懼和茫然,生怕這個人又不是茉莉。
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之下,白曉樹終於邁出了沉甸甸的步子,輕聲叫道“茉莉……”
“嗯,主人,好久不見了。”茉莉突然回過頭來,笑顏如花。
這一瞬間,白曉樹終於忍不住,眼裡熱淚大顆大顆落下,狠狠叫了一聲“茉莉!”隨即飛撲將她攬入懷中,細細的嗅着她發間的香味。
茉莉也毫無抵抗的彷彿一隻小白兔柔軟的躺在白曉樹懷裡,一動不動。直到過去許久,白曉樹纔想起張悅悅的事,不由詢問道“茉莉,張悅悅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句茉莉的眼睛迅速黯淡下來“總之發生了許多事,現在我和姐姐共用一個身體,她的靈魂之力比我強大所以大部分情況身體都以她爲主導。”
雖然早就知道可能是這種情況,但現在茉莉親口說出明顯更不一樣,一下就對白曉樹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負擔。
“這樣下去會怎麼樣?”白曉樹一臉擔憂,生怕茉莉出事。
“如果再不分開,時間久了我們兩個就會融爲一體。”白曉樹本身順嘴一問,卻不想茉莉真的說出一番驚悚事實。
聽到這裡,白曉樹不由打個寒顫,冷汗潺潺而下“融合?怎麼會這樣?”
“唉,我們兩個本身就是一體,只不過多年之前由於一些原因被分割成兩半而已。”茉莉眼淚滴滴落下,墜入白曉樹的手心,這一瞬間白曉樹感覺自己心都快碎了。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們再次分開?”白曉樹瞬間就看清了這個問題的要旨,如果茉莉和張悅悅不盡快分開,那麼兩人恐怕都會消失,不再是獨立人格。
“除非姐姐自己願意出去,不然是沒有別的辦法的。”茉莉臉色極爲蒼白,對於這種情況她也是毫無辦法。
“該死。”白曉樹心中大恨,想不到當時張悅悅是存了這種心思,如果她再不出去,恐怕茉莉就要危險了。
可能感受到白曉樹的心情,茉莉把頭默默靠在了他的肩上“主人,我會好好勸姐姐的,不過這段時間,你千萬要在傾天駐地呆好,我姐姐的實力可是非常恐怖的。”
“沒事,主人現在早不是當年弱不禁風的樣子了。”聽到茉莉的聲音,白曉樹的心情又再次柔軟下來,一絲一絲摸着茉莉猶如瀑布一般的火紅頭髮。
嗅着白曉樹身體傳來的強烈男子氣息,茉莉的俏臉瞬間通紅,看向白曉樹的眼睛竟也有些意亂情迷。
兩人都感覺到心胸膛小鹿亂跳彷彿快要飛躍出去一般,月光如水,白曉樹的手臂緩慢移動,一絲絲把茉莉更加緊的擁入胸膛,對視着對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漫上心頭。
茉莉輕輕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顯得無比動人,白曉樹忍不住閉上眼睛慢慢接近,想要把這個嬌豔欲滴的櫻桃揉碎在脣間。
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大力“千本貫穿手”白曉樹毫無防備之下,彷彿一件破衣服一般被瞬間射了出去。
直直轟塌無數樹木之後,才噴出一口泥土,一臉土灰的做了起來“爲何現在還有抗拒光環,啊,氣煞我也。”
擡頭一看,卻發現茉莉一隻手緊緊握住另一隻握着匕首的手,滿頭大汗的看向白曉樹“主人,快逃。”說完這句頭顱就重重垂下。
白曉樹眼睜睜看着這一切發生,這才反應過來剛纔如果不是茉莉,恐怕已經死於張悅悅刀下,不由目眥欲裂,怒吼出聲“茉莉……”
這時,茉莉低着的頭顱嘴角劃過一絲邪邪笑容,隨即扶着額頭癲狂笑了起來“哈哈……白曉樹,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白曉樹握緊了拳頭,額頭青筋爆出,已經知道這是誰,這一瞬間,腦中想到許多,首先就是張悅悅爲何在佔到主導地位的情況下卻還放茉莉出來,答案只有一個,利用茉莉做餌,誘他上鉤。
想清楚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一股勃然怒氣不由衝出心底,眼中殺氣迸現“你利用茉莉?”
“是又怎麼樣?反正也是你最後一天了。”張悅悅擡起頭來,眼中盡是嘲笑與憐憫。
“你這樣還有資格做一個姐姐?”白曉樹恨不得一把將張悅悅按死在地。
“這是我們姐妹間的事情,你管太多了吧。”張悅悅將白曉樹引到這裡,顯然十分高興,還有心情和他說兩句。
“你該死。”白曉樹眼中恨意滔天,就是這個傢伙害的他到現在和茉莉分離,以往心中的愛意全部轉化爲恨意,其恐怖可想而知。
“你才該死,香香只不過一個孩子,你就這樣殘忍的殺了她,你知道麼,是我親眼看着她長大,眼看就要出嫁了,最後卻慘死於你手。張家的事,我不怪你,但是香香的仇必須血債血償。”張悅悅臉上現過一絲猙獰,心中怒意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