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這邊十分平靜只是一片虐小怪場景,說起來也很正常。前面大部分喪屍都被科比家族、黛西、埃布爾擋住,這裡只是些保護童雅的小怪,所以並不是很厲害。
加上梅菲斯這邊人數衆多,又可以飛行所以地上的喪屍幾乎毫無反擊之力,所以略過不說。
白曉樹走過一片血與火鑄就的道路終於走到城主府門前,卻看到了坐在臺階上呆的童雅,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出聲提醒“童雅,我來了。”
童雅看着站在晨光中,一身血跡的白曉樹,神色複雜。說起眼前這個男人曾是她少女之時的期盼,試問那個少女不壞春,那個少女又不喜歡少年英雄。
白曉樹香都一戰震驚整個表世界,當時世界上欽慕的少女何止童雅一個,但造化弄人,眼看童雅生日之際,白曉樹已答應下來準備參加她的生日宴會,卻生了酒店爆炸案。
童雅幾乎是從天堂掉落到地獄之中,而白曉樹當時已被憤怒控制理智,只想着如何和範同歸於盡,把一切罪惡源頭終結。
這個時候女巫族出現了,在一片死寂中帶給了童雅希望,於是她隨着女巫族來到了魔法界,而就在懷着希望復活父親和心目中的大英雄的時候,卻突然得知一位叫白曉樹的青年進入綠野仙蹤學院並且以絕世天資贏得綠野仙蹤學院小比第一。
知道這件事後,童雅心中那個高大偉岸的身影轟然崩塌,所有的期望化爲了無盡悔恨。她恨,恨爲什麼酒店之中只有白曉樹一人活了下來;她恨,恨白曉樹爲什麼袖手旁觀。
想來也十分正常,原本在童雅心中白曉樹這個身影幾乎無所不能,可以一己之力救下香都無數人,但他卻沒有救下自己的父親。所謂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這件事讓童雅再次體會了一次走入深淵的感覺。
從此童雅變了,變成一個連她自己都不認識的陌生人,心中拋卻所有念想,拋卻還是十幾歲少女的身份,化爲一個復仇使者。
“想不到今天你也來了。”童雅眼中密佈血絲,牙齒咯嘣作響。
“我來終結這一切。”白曉樹眼中是無盡的憐憫。
“你可憐我?我不需要你可憐,今天我就要親手斬殺你於劍下,告慰我慘死的父親。”話音未落,一柄軟劍已經出現童雅手中。
白曉樹暗歎口氣,說起來這一切確實因他而起,就好像張香香那件事一樣,雖都是形勢所迫,但他卻需要負主要責任。
魔力還沒有恢復正常,精神也十分萎靡,硬着頭皮,悄然之間,王者之劍出現手中。
童雅冷哼一聲,b級4層魔力轟然響動,出沖天氣勢,她所修習的是一種叫做蛇系魔法的古怪特異系魔法,這種魔法進階度十分迅,但有一個最大缺點,越是往後修煉就會越影響人的身體特徵。
甚至a級以後整個身體都會向蛇系魔獸進化,等到了聖魔導境界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蛇類魔獸。
而童雅現在已修煉到b級,悟通自己道路,加上女巫族賜予的幾件重器,實際戰力比起a級1層只高不低。
對比白曉樹,由於昨晚連翻大戰,破城之時又放下幾個大招,現在魔力已到了最爲低谷之時,這樣幾乎高下立分。
童雅眼中放出滔天恨意,手中軟劍化爲一條噬人毒蛇,嗤嗤刺向白曉樹。
白曉樹握緊王者之劍,卻沒反抗,只是垂着頭,好似靜待宣判死徒。此時童雅的軟劍已刺破白曉樹的衣服,把他的胸口劃出一道血口。
就在這個生死關頭,軟劍卻突然停了下來,童雅臉色通紅,氣的全身顫抖不已,羞怒交加“你看不起我嗎?難道我連讓你動手的興趣都提不起嗎?”
白曉樹卻沒說話,做出一個意外之事,胸膛狠狠一挺,童雅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做,不及反應,軟劍已經直接把白曉樹刺了個通透。
白曉樹嘴角滑下一絲血跡,卻緊閉雙目,沒出一聲響動。童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你這是幹什麼,給我動手呀,啊……”抱着頭痛哭失聲。
“你不是想殺我,給你父親報仇嗎?現在你做到了。”白曉樹一點點拔出染血軟劍,丟在童雅身前,沒了軟劍,傷口鮮血頓時猶如泉水般涌出。
很快就染紅白曉樹整片衣襟,感覺頭腦漸漸暈,眼前已變得模糊,知道這樣下去恐怕要說的話還沒說完就已死去,暗歎之下,悄然一滴生命之泉落入口中。
早在見童雅之前,白曉樹就已經想清楚,他這一生雖然不長,但卻一直無愧於心,只有童雅這件事一直是根刺紮在心裡,不吐不快。
所以打定主意,想要感化童雅,使其放下仇恨,畢竟她還年輕,現在由成爲魔法師生命悠久,以後還有大把好年華,不應該把所有事情都浪費在仇恨之中,出於這番考慮,最終就有了這種決定。
童雅痛哭一陣,終於釋放出了這段時間心中的壓抑,眼中黯然無比“我父親已經死了,一切都無法挽回。”
白曉樹暗歎口氣“你還年輕,魔法界很大,有很多可能,不一定就找不到救你父親的辦法。如果你願意,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復活童叔叔。”
“但我應該去哪,我的家已經沒了,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童雅臉色黯然,心中一片空蕩蕩。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建立了一個魔法公會叫自由之翼,你可以把它當做自己的家。”白曉樹目光灼灼,其中熱切好似要把童雅融化一般。
聽到這個事實,童雅眼裡閃過一絲駭然,想不到學樂城附近最強的魔法公會自由之翼竟是白曉樹所建立,這樣就可以解釋爲何白曉樹和自由之翼同時出現在這裡。
愣愣看着白曉樹英俊的面龐,童雅一時間竟呆住。兩人就這麼對視着,此時無聲勝有聲。
過來好半晌,童雅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雖然眼中血色依舊,但神情明顯已輕鬆許多“想拉我進你建立的公會?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殺父仇人。”
“當時情況混亂,我回過神來已在酒店外面,來不及救助童叔叔,說起來他的死跟我確實脫不了關係。”白曉樹有些無奈。
“我刺了你一劍你不恨我?”童雅突然冒出莫名其妙的一句。
白曉樹眼中盡是疑惑,不知童雅怎麼想,但還是說出了心中想法“就當我沒救下童叔叔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