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撿起鬼刃,先前從我身後跑下去的人影,早就跑的連根毛都看不到。
我不由一陣心驚,先前他要是真想要我的命,估計我現在屍體都趴地上了!
最讓我不能理解的是,安雪不是一直在我身上,怎麼會一點都沒發現有個活生生的 人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看着我?
我無比鬱悶的晃了晃沉重的腦袋,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鑰匙剛插進鎖孔,我猛的感覺到有隻枯乾的手掌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驚的身上的毫毛都豎了起來.不會吧,他又回來了?
愣了幾秒,見身後的東西沒有反應,我猛的回身抄起手裡的鬼刃劈去。
手剛揚起,我瞬間愣住了!
我對面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條縫隙,藉着裡面透來的光線我可以看到,站在 我眼前的是個面貌慈祥的老人。
我認識,是住在我對面的忠伯。
平時看見我都會跟我打聲招呼,過節還會塞點月餅棕子之類的過節食物給我。
對着他,我真的下不去手,更何況他應該是人啊!
忠伯似乎並沒有看到我手上高舉着的鬼刃,跟平常一樣笑呵呵的看着我。
跟我對視有半分鐘,忠伯渾濁的眸子才從我的臉上移開,晃着腦袋說道:“年輕人啊,不知道愛惜身體,天天熬夜有啥子好的,害的是自己!”
一邊說着一邊將手脫離了我的肩膀,搖搖晃晃的往自己家裡走去。
我懸在嗓子眼的心這才放下來,心想是自己太過緊張,忠伯不過是起夜罷了。
我隨即扭轉開了門鎖,不敢想太多連忙往自己家裡走去。
大門關閉的同時,外面居然又傳來了忠伯的聲音!
“少管閒事!”
“砰!”
我呆呆的站在門口,有點不敢置信先前的聲音是忠伯發出來的.
儘管被門聲干擾,但我沒法騙自己,剛纔的聲音真真切切是忠伯的聲音!
他.被控制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我十分窩火,那個人接二連三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弄這種小動作。
等同於我伸出手在煽我的耳光,而
我能做的就是把臉伸出去讓他煽。
“你自己小心點,他很厲害”
安雪現身在我的眼前,弱弱的聲音瞬間把我的情緒點燃了。
極端恐懼下,人是會爆發的!
“小心,小心個什麼,你要我回來,可是你連我最基本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我慘笑着衝着安雪大聲吼道,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原本我以爲守在安琪身邊頂多是多費點心,看緊點就不會出什麼事。
可現在眼前出現的情景,已經大大超出了我所能掌握的範圍。
就像剛纔那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我完全就像個任人擺佈的玩具!
還得慶幸那個人並沒有對我動殺心,不然我這一百多斤的肉已經躺在外面。
估計屍體都涼了.
“對不起!”
安雪低着頭,略顯慘白的臉龐上夾帶着幾分內疚,一雙美眸不敢跟我憤怒的雙眼直 視。
“喵!”
她懷裡的小奶貓發出聲憤怒的吼聲,小小的身體弓着做出一副攻擊狀。
兩隻綠油油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我!
我先前的脾氣被這一驚消散了不少,加之安雪現在的這副模樣。
更讓我心裡提不起氣,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對女孩子這樣.
我心裡隱隱升起幾分自責,看像靜若清蓮的安雪。
我張了張嘴,想道歉又說不出口。
安雪伸出潔白的手指敲了下仍舊一臉敵意瞪着我的小奶貓,一雙美眸終於看向了我 的眼睛。
“我不該瞞你的,其實在地下停車場的車裡,我的魂力已經被陣法消磨了大半,要不是被你救出來,我過不了多久就會魂飛魄散。”
安雪的聲音很軟,但字字撞擊着我的心絃。
安靜下來的她,真讓我有種想把她攬進懷裡好好保護的衝動。
我苦笑着咧了咧嘴,回道:“算了,是我太自大了,以爲自己有點東西就有了能耐 ,沒想到從始至終都是那麼個不自量力的戰五渣。”
聽着我的自嘲,安雪臉上的神色顯得略微失望,連忙說道,“不是的,我相信你有能力保護好小琪,這麼短的時間
裡,你的進步我比誰都清楚。”
安雪鼓勵的話,我並沒有太大的感觸,情緒始終沒法提起來。
我沒有再回復安雪,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說不失望是假的,原本我是想有安雪至少我自己的安危能有保障,但現在安雪一句 話打破了我先前所有的幻想。
現在瀰漫在我心頭的只剩下無盡的恐懼,我有了想叫胡了回來的打算。
把手指放在嘴裡含了含,還是沒下定決心咬破手指畫出血符。
一直在猶豫着,沒等我最終決定,我就這麼趴在牀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砰砰砰!”
我是被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水費電費下次一起交!”
我不耐煩的衝着外面大聲吼道,老以爲是來催收水電費的。
“有財哥,我是琪姐安排來做你新搭檔的,你幫我開下門啊!”
聽着門外的喊聲,我頓時愣住了,搭檔?什麼鬼搭檔
愣了幾秒我才猛的回過神來,敢情是安琪找來的人。
我連忙從牀上爬了起來,衣服也懶得穿全身上下就穿着條大褲衩走了出去。
打開門,出現在我眼前的赫然是堵小山.
不是,是壯的像座小山的胖子,又高又大!
跟他一比,我這身肉完全沒法看,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別的
“嘿嘿,有財哥,我叫黃河,琪姐讓我來找你的!”
看着眼前傻笑的胖子,我心都涼了半截,就他這體型還去盯稍,玩我呢?
“嗚嗚嗚”
突然一陣抽泣聲傳入了我的耳中,像是女人和小孩的哭聲,傳來的方向是忠伯家!
我顧不上搭理胖子,連忙推開他跑了過去。
由於身上沒穿什麼衣服,我不好意思跑到人家裡去。
站在門口往裡瞅着,忠伯家裡今天聚集了不少人。
老老少少都有,時不時有哭聲從裡面房間裡傳出來。
更讓我吃驚的是,有人手上纏着有黑色的孝字紗巾。
這說明忠伯家有老人去世,但我清楚的記得忠伯的老伴很早就故去,那死的豈不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