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泛過抹笑意,衝着她點了點頭。
她一番好意,總不能不迴應。
但是除了這樣,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段烺是很厲害,我知道,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去對付他。
胡了在房間裡幫女鬼超度,我則走出了屋子。
順着樓梯往着樓頂上走去。
我心裡隱隱有個想法,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
但是不試試,我心裡真的沒有底。
光憑我跟胡了,就算真的找到段烺,估計也夠嗆的。
他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不動其它手段,單憑肉搏跟我們交手。
所以必須去找幫手,而能幫我的只有一個人!
而他搞不好會站在段烺一邊,但是爲了安雪安琪,這次必須試試。
踢開樓頂的大門,漆黑黑的怪滲人。
伴隨着朝我襲來的,是陣極爲猛烈的怪風。
好在我快速的躲回了樓道里,吹來的怪風被我躲了過去。
我不由皺了皺眉頭,這樓頂上似乎有古怪。
悄悄再次往外探出頭去,外面已經沒有了動靜。
我試探着往外走去,利用手機的燈光照射着腳底下。
突兀出現在我眼前的,赫然是隻極爲滲人的眼睛。
驚的我差點把手裡的手機甩了出去。
穩定下情緒我才發現,先前看到的眼睛是塗上去的。
不止是一隻眼睛,而是一雙眼睛。
極爲滲人的呈現在我的眼前。
而且整個樓頂上,就畫了雙這麼詭異的眼睛,特別古怪。
兩隻瞳孔裡面佈滿了鮮紅的顏料,很腥紅,更像是血。
我一靠近,傳來的氣味裡伴隨着極爲濃烈的血腥味。
真的真的是血!
段烺難不成是用這個在獻祭什麼?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樓頂上像是個祭壇,祭的是這張眼睛!
心裡雖然吃驚,但是此刻我沒太多的心思管這個。
段烺人已經走了,這個破祭壇又有個屁用。
還是繼續進行着我先前的辦法,把邪修給叫出來。
我心裡沒底,畢竟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聯繫。
但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叫出來,希望他能出來吧!
“前輩,晚輩有事相求,如果這件事你能幫我,我誠心誠意的拜你爲師!”
我衝着空闊的夜空裡大聲喊叫着,挺像個傻子。
但是寂靜無聲,沒有任何聲響迴應我。
哪怕是罵街的都沒有
我心裡有些失望,只怪自己不夠誠心,再次大聲喊出了先前的話語。
接連喊了有好幾分鐘,仍舊沒有任何響動傳來。
靜悄悄的,讓我不由心悸!
看着漆黑的夜空,我把心一橫。
兩腿往下一屈直接跪了下來,凝視着前方的夜空。
“前輩,求你大發慈悲救出來幫幫忙,以前是我眼瞎不敬重你!現在我越以命抵命,求你殺了段烺!”
我喊完嘴裡的話,順勢朝着夜空裡猛的磕了三個響頭。
用的有力太猛,額頭上被磕的生疼。
但是現在沒有心思管這些,我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衝着護欄外翻去。
我心裡是有私心的。
邪修想玩我,肯定會在我的身體上留有手腳。
不然上次在老家的時候,怎麼會突然現身來幫我堵住想逃的小九一家。
所以我是在拼,用自己的命來拼一次。
先前我已經夠誠心誠意,給足了他面子。
他要再不肯出來,算我命數到了。
倒時候死了也好,讓胡了幫我煉成鬼煞,好回來找段烺報仇。
“有財,你幹毛啊?”
恰好此時,身後真的傳來了胡了的喊叫聲。
緊接着是串急促的腳步聲衝着我跑過來,再不跳我跟還跳的了!
看着漆黑的地面,我一咬牙猛的翻越了護欄。
“老胡,我要是死了一定要把我煉成鬼煞,弄死段烺這龜孫子!”
降落的過程中,我衝着胡了大聲喊叫着。
這一刻,我是真的多麼迫切自己有本事有能力去救安雪她們。
但是我沒有,我唯一能做的。
就是拼了這條命,喚出邪修來幫忙,要麼等着胡了把我煉成鬼煞!
不過後者,只是我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而已。
有個藉口安慰自己,至少死的時候也有個掛念。
眼看着身體就快接觸到地面上,快速降落的失重感真的很不舒服。
但是沒等我體驗完,耳邊的風聲已經斷絕。
我的身體居然詭異的懸浮在了半空,沒有再朝着地上降落。
“哈哈哈!”
同時
我的耳邊,居然傳來了詭異但又熟悉的笑聲。
邪修,是邪修的聲音。
我真的把他給叫出來了!
我的心裡不由一陣狂喜,但是現在上下不得。
很是尷尬!
“小東西,居然還會威脅我了,該罰!”
邪修的聲音帶着幾分玩昧,先前我禁止不動的身體再次猛的往下墜去。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驚的我整個後背上都滲滿了冷汗.
好在邪修只是想玩玩我,嚇了我一跳後突然快速的把我拉扯了去。
速度快的我連眼睛都無法睜開,耳邊只回響着呼嘯的狂風。
一直等到腳下確實踩到堅硬的地板上,我才猛的把眼睛睜開。
胡了上前一把扶着我,而我到現在兩條腿還在發顫
站在我們面前的,真的是全身籠罩在黑氣裡的邪修。
黑霧翻動,那怕是近在咫尺,也無法看清楚邪修的神色樣貌。
我心裡一下子沉了起來,眼前的邪修又不說話,氣氛很是古怪。
“小傢伙別瞎想,他跟我有那麼點關係卻又沒多關係!”
邪修的語氣很淡,但是聲音卻傳的很是清晰。
我不由一陣心驚,他居然看的出我懷疑他跟段烺有關係。
“那到底是有關係還是沒關係啊,拉坨翔非得轉個彎!”
胡了極其不爽的回了句,倒是一點都不顧忌眼前邪修恐怖的能力。
“哈哈,他是我曾經同門師兄的記名弟子,就這麼點關係。”
邪修居然不怒反笑,並沒有太在意胡了的衝撞。
我皺了皺眉頭,邪修現在的意思是表明了他跟段烺有點並不重要的關係。
但是看他的樣子又不想出手幫我們,好像在忌憚什麼東西。
“對付他,我不能親自出手,傳出去會讓那些老東西笑話。”
邪修踱着步子,自言自語的喃喃了聲。
沒等我跟胡了回話,突然又出聲陰陰笑了起來。
“當然,我徒媳婦也不是別人隨便能玷污的,我不能出手,不如找個幫手幫你!”
邪修的話音剛落,手裡突兀的多出副魚竿。
看上去很普通的魚竿卻冒着森森邪氣。
這副魚竿我在益羣村的時候見他用過,在池塘裡吊屍用的!
他指的幫手,該不會是他養的那些恐怖滲人的屍煞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