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中秋,因爲今年新釀的沙漠啤酒別有一翻風味,再加上大家一致認爲沙漠的月亮最圓、空氣最好,異國風情街的風景最美,所以大家都跑到蔡鴻鳴這邊來過中秋。
這些人有阮天煋、有郗偉風、有漆雕吉劭、有拓拔牛等蔡鴻鳴的豬朋狗友,還有他的下屬蘇胖子、鬆娜、蔡鴻昇,也有一堆美女,如靜香、伊伊、晏靈、莘瑾柔、蘇蘇等等。
值得一說的是,蘇胖子和他老弟對於鬆娜的博弈最終有了結果,是他老弟鴻昇贏了。鬆娜和老弟鴻昇的雙方父母已經見過面,就等着年底結婚。而蘇胖子也不含糊,看沒法娶鬆娜,就轉而在鎮上找了一個女孩,人長得不錯,還是個美女。
他現在是超級蠻牛烤肉店一家分店的店長,在鎮上屬於有錢王老五那種級別,所以談親事很容易。
超級蠻牛燒烤店在伊伊和晏靈的打理下,總方向有靜香掌控,生意越來越好,目前店面已經鋪滿了國內的發達地區。
但她們野心的不只於此,看國內已經沒有多少騰挪的地方,就開始把目光瞄向東南亞,首當其衝的是離中國最近的韓泡菜國和日國。
女人在前面衝鋒陷陣,蔡鴻鳴這個男人只好在後面鞏固後方陣地。
店越開越多,犛牛肉的需求量越來越大,自家農場和附近養殖的犛牛早已無法滿足。不得已,他只好跑到青海那邊跟人家買犛牛,又在藏地高山大峽谷和內蒙大草原那邊買了一塊地放牧,這才滿足了烤肉店的犛牛肉需求。
今夜的月亮非常的圓,非常的明亮,蔡鴻鳴摟着老婆師婉兒靜靜的坐在異國風情街烤肉店三樓陽臺的沙發上,親親依偎,聽着彼此心跳,此時無聲勝似有聲。
前面是一片寬闊麥田,如今小麥已然收割,只剩下一茬茬麥頭和麥草堆成的草垛,風一吹,一股麥香撲鼻而來。
楚楚小屁孩人多就特別活潑,帶着她那羣動物朋友們神氣的四處走着,看着,呱噪着,感覺好像是大官出巡,看得人樂的要命。〔〕
“你不用在這邊陪我,去和她們喝酒吧!”師婉兒說道。
師婉兒有了身孕,蔡鴻鳴不敢讓她呆在人羣中,所以特意陪她在這邊坐。
“你一個人不是好孤單,要不然我叫楚楚來陪你。”
“算了吧,你是叫她來陪我,還是我陪她。去吧!我自己在這裡就可以了。”
“那有事叫我。”
“知道了,囉嗦。”師婉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雖然她也喜歡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覺,但卻受不了他整天粘着自己,好像自己就是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不過是有了身孕而已,又不是沒生過小孩,至於這樣嘛!
雖然老婆說不用人陪,但蔡鴻鳴怕她一個人太無聊,還是跑去把女兒抓了過來。
小傢伙正玩得高興,被他抓來,頓時嘟着嘴巴,一臉的不樂意。但不知蔡鴻鳴跟她說了什麼,她就高興的點着頭,和她最愛的白鹿雪雪、獨角獒角角等,坐在一邊陪着媽媽。
安排好,蔡鴻鳴就拿着一大杯新釀啤酒衝進人羣,跟大家喝了起來。
他是聰明人,不會跟人家死喝,總是要花點心思,要嘛划拳、要嘛搖骰子。可惜他划拳水平平平,搖骰子兩人穩死,三人穩輸,四人五人還勉強有機會贏,可惜這邊都是兩三人在搖,所以他是輸的一塌糊塗,沒幾下就喝個肚飽,只得暫掛免戰牌,去找地方放水。
放完水回來,看了一下,發現靜香好像不在。想了下,就往樓頂走去。
樓頂,風聲咧咧。靜香衣袂飄搖,青絲飛舞。
蔡鴻鳴走到她身邊,問道:“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想一個人吹吹風,你怎麼來了?”
“看你不在,就來找你嘍。〔〕”
“算你有良心。”靜香瞄了他一眼,嘆道:“看到你和婉兒那麼恩愛,還有楚楚那麼可愛,弄得我都想生個小孩,你說我會不會太貪心了?”
“怎麼會,想生就生唄,又不是養不起。”
“你就不怕我跟你分家產?”靜香一臉玩味的笑問道。
“現在公司可以說是你一手造就,所以,不管什麼時候,我的家產都有你的一半。”蔡鴻鳴認真的說道。
不可否認,這一刻,靜香被這個男人的話感動得一塌糊塗。或許,在很早以前,和他上牀的時候,她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兩人的關係不能表現在明面上,在這地方更是要謹言慎行,所以靜香轉了話題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讓公司上市。”
蔡鴻鳴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做實業好了。股市風險太大,一有風吹草動就跌個不停,我心臟不好,受不了。”
看他這麼說,靜香也沒再勸。
八月的古浪夜裡已經很冷,再加上兩人也不合適一直呆在樓頂,就走了下去。
這一夜註定是不眠夜,一羣人喝得東倒西歪,直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
兩年後,西都勝景。
一大清早,大公雞花花就喔喔喔的叫了起來。小屁孩楚楚一聽到聲音,立馬從牀上爬起來刷牙洗臉,然後跑去叫雙胞胎弟弟起來。
“二毛、三毛,快點起牀刷牙洗臉。”
還在小牀上迷迷糊糊睡覺的二毛、三毛聽到姐姐的話,只好起牀,要不然等會兒她就會讓大公雞花花到房子裡來叫,或者讓角角過來舔你一臉口水,好煩人。
二毛和三毛其實有名字,但兩人是雙胞胎,楚楚根本分不清哪個是哪個,就依着他們頭髮的濃密程度隨便起了個外號,兩個小屁孩什麼都不懂,就屁顛屁顛的應着。
於是,這兩個糟糕的外號就伴隨着他們一起成長了。
等他們刷牙洗臉來到下面,楚楚的小夥伴們已經站了一排,有大公雞花花、有獨角獒角角、有鼠兔小龍、有兔猻胖球、有白鹿雪雪,還有貓頭鷹大俠。二毛和三毛看了,很識相,連忙跑去排隊。
它們排隊都是從高到低排的,已經非常熟練了。
等他們排好,楚楚就很神氣的站在他們前面,大聲叫道:“報數。”
“呦”
“喔喔”
“吼吼吼”
瞬間,鹿鳴雞叫獒吼不絕於耳,看得出來的蔡鴻鳴夫婦和旁邊起來鍛鍊的退役兵們樂得不停。
報完數,楚楚又叫道:“起步走,一二一,一二一,楚楚最漂亮,楚楚最漂亮...”
聽到她的口號,蔡鴻鳴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小屁孩就開始用這口號。他們純當笑話看着,沒想到小傢伙竟然把口號延續下來,幸好這邊沒外人,要不然肯定會被笑掉大牙。
農場的早晨就在楚楚的口號聲中甦醒過來,而在申城,靜香則被兒子的哭聲吵醒,接着就聞到一股臭味。一看,感覺全身都不好看了。
這小傢伙就是她和蔡鴻鳴的結晶,實歲已經一歲,但還非常折騰人,每天早上基本都是從哭鬧中醒來,煩得不得了。
因爲小傢伙和蔡鴻鳴長的很像,所以蔡鴻鳴也沒敢隱瞞他和靜香的事,找了個合適的機會,和師婉兒坦白了。
或許是得益於雙修功法的緣故,兩人彼此交心。師婉兒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說有空帶孩子回來。
其實,很多有蔡鴻鳴這種身家的人,大多在外面包了女人,甚至有的連家都不回。像他這樣整天呆在農場裡和她膩歪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所以靜香的出現師婉兒倒也沒什麼意外,優秀的男人不只她懂得欣賞。而且公司都是靜香在打理,將她納入家中,大家也能放心。
只是這事蔡鴻鳴並沒跟靜香說,打算等孩子長大回農場後,再跟靜香說明。
他也算是享了齊人之福。
紀長清在武夷呆了一年後,又回到彭玉真人廟,打算餘生就在這裡清修了。武夷的山水雖美,但大漠風光卻也別有一翻風味,在這邊潛修的一段時間裡,他已經喜歡上了這邊。他甚至有把彭玉真人廟發展成金丹派分觀的想法,不過這些還要蔡鴻鳴同意才行。
夕陽西下,蔡鴻鳴和師婉兒帶着兒女散步,後面跟着一羣動物,輝光四射,照在臉上,是那麼的暖和。
看着遠處那輪即將沉入漫漫黃沙的落日,蔡鴻鳴忽然想起了那個和老婆看星的夜晚,那是一種別樣的怦然心動。想想那時,看看這時,讓人莫名的有種滄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覺。他不覺握緊了老婆的手,不管這天地怎樣,他都會帶着她一起白頭偕老。
楚楚在後面早已看得不爽了,一把上前將兩人的手拆散,“爸爸、媽媽,你們要牽我們的手,你們大人又不怕摔倒,牽手幹什麼?”
所以,她很講義氣的叫二毛、三毛上來,牽着他們的手一起走着。
蔡鴻鳴和師婉兒對視一眼,不覺莞爾。
夕陽西下,一家人手牽着手走着,是那麼的溫暖,如初初遇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