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鴻鳴跳到地面,再又輕身飛縱到被蠍子咬死的人身旁。
如今,他苦練飛鶴拳有成,身姿輕靈,一躍而起,能有六七米高,可在空中連踏前行十幾米左右。
若非尚未晉入洗髓之境,他能跳得更高更遠。到那個時候,就可效仿拳譜中的記載,在天空飛翔。只是,這些都是後事,現在實力未到,提了徒惹煩愁。
蔡鴻鳴來到被蠍子咬死的人旁邊翻了一下,忽然下面冒出幾隻黑蠍子,嚇了一跳。
蠍子白天一般都喜歡呆在陰涼的地方,屍體下面冰涼剛好是最佳場所,如今被打擾,紛紛出動,不過迅疾受驚往旁邊小洞鑽去。
蔡鴻鳴這纔看到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分佈着無數小洞。那是蠍子洞,他抓蠍子都抓熟了。他記得以前山坡上蠍子洞沒這麼多的,怎麼現在這麼多了?莫非是新生的,那這些蠍子也太能生了,改天應該處理一下,免得多了鑽到農場裡面去。
仔細看了一下,他發現這人身上到處都有被蠍子咬到的痕跡,身子腫成一片,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幸好早上沒吃,要不然估計得全部吐出來。
接着,他又走到另一個人身邊,看了下,發現也和那人一樣,身上到處都是被蠍子咬的痕跡。估計是運氣不好,驚動了蠍子。蠍子是晝伏夜出的動物,你不靠近它,不驚動它,就會無事。若是嚇到它,它的尾針就會狠狠的扎進你的身體裡。
很顯然,這些人就是驚動了蠍子。
蠍子的毒性不是很強,被一兩隻蠍子蜇到不會死人。不像有些毒蛇毒性般,那麼猛,一咬就得上天。但在這遍佈蠍子的山坡。即使蠍子毒性不強,被那麼多咬,估計不想死都不可能。
水晶蠍子在他肩膀上使勁搖着尾巴,好像在邀功一般。
蔡鴻鳴看了,心道不會是這傢伙乾的吧!難道這些蠍子還聽它的號令?想着,他就試着把水晶蠍放下去。看它能不能指揮得動其它蠍子。等它下去,只聽它發出一陣聲響,就見一羣蠍子從山坡上的小洞中鑽出來,畢恭畢敬的趴在地上。那一羣密密麻麻的蠍子,看得人頭皮發緊。
耀武揚威一翻,水晶蠍就屁顛屁顛的跑回來向蔡鴻鳴炫耀。
沒想到這傢伙還真能指揮得動其它蠍子,估計這些人也是它指揮蠍子咬的,看來上次他隨意說讓它守護農場的話被它當真了。他原本只是想讓它好好的在沙漠裡生存,要知道它塊頭這麼大。農場裡的人看了會怕,不能讓它呆在裡面。
蔡鴻鳴將水晶蠍捧在手心,摸着它的腦袋,想着等下一定要好好獎勵它。
小傢伙很享受的趴在那邊任它摸着。
家裡的小動物,要數水晶蠍和黑白雙煞最聽他的話,因爲都是他從小照顧到大,基本上是一睜眼就看到他,把他當爹媽親人一樣對待。讓它們往東絕不往西。
“哎呦...”
忽然,後面傳來一聲慘叫。蔡鴻鳴轉頭看去。只見師景行屁股落地重重摔在地上。旁邊小洞中的幾隻蠍子被驚動爬出來,立馬不客氣的擺起尾針往他是手上蜇了去。師景行一看蠍子越來越多,也不顧被蜇到的手,連忙往蔡鴻鳴那邊跑去。
“我靠,腫了。”師景行跑到蔡鴻鳴身邊,看蠍子沒追來。這才停下來看被蜇到的手。紅通通一片,如發酵的饅頭般,迅速腫了起來。
蔡鴻鳴瞄了一眼,小事。
小時候他都不知被馬蜂蜇了多少次,一次手上腫得像個熊掌。一次眼皮被蟄,腫的都快看不到東西,一次頭被蟄,感覺有點得道成佛。
這時,計東他們剛好開車過來,黑白雙煞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幾人下車,看到地上趴着的屍體和槍,眉頭都皺了起來。在國內,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只要涉及到死人和槍,那可都是大麻煩。
沒等他們鬧心,蔡鴻鳴在旁邊問道:“你們誰有童子尿?”
幾人聽了,一頭霧水,什麼童子尿?
“就是問你們誰是處男,打過飛機的也不行。”
計東等人面面相覷,這事誰好意思說,若說是那多沒面子,若說不是,那也一樣。
看到他們不支聲,蔡鴻鳴瞄了一下,感覺傻傻的胖子劉重比較可靠,就問道:“劉重你是吧,撒一泡尿給我大舅子洗洗手。”
不管什麼時候,被馬蜂、蠍子、蜈蚣等東西蜇到,童子尿都是最快速、最簡單、最便宜的解毒方法。一般而言,只要是沒打過飛機處男的尿就是童子尿;但嚴苛一點,得是十二歲一下,沒有夢遺,性未成熟男孩的尿纔算是童子尿;再嚴苛一點,得是小孩還未滿月,每日清晨前第一泡尿纔是童子尿。這個中醫是用來入藥的,很嚴苛,必須去頭去尾,有的還得是哪一天收集才行,而且入藥時必須注意病男必須配童女尿,而病女則要配童男尿。
師景行一聽蔡鴻鳴的話,把腦袋搖得飛快,“不用,不用。”
開玩笑,一點小事而已,幾天就好,被尿到可不只幾天,那粘在手上的騷味估計幾個月都未必能去除。
劉重確實是處男,也很願意幫忙,不過看師景行不願意,他也沒法子。既然這樣,蔡鴻鳴也就不管了,他這是找罪受。要知道被蜇到雖然不會死人,但那感覺卻一點也不愉快,癢癢的、有點痛,又麻麻的,總之就是很不舒服。
師景行卻不管這些,走到死去的人身邊檢查起來。
蔡鴻鳴一一看過,到最後,驀然發現自己竟然認識其中一人,“咦,這不是哈薩嗎?”
上次去師婉兒外公家的時候陳大山等人也去過,一下也認了出來。師景行以前也和師婉兒一起去過,也認識他,看到的時候,眉頭直接皺了起來,就伸手往他身上摸去,不一會兒摸出一支智能手機,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青紫、陰森。接着,又跑到車裡檢查了一下,竟然在後備箱裡發現兩架肩扛式發射筒和一箱導彈。
這下,事情大條了。
他連忙掏出手機,走到遠處去打電話,過了一會兒纔回來,臉色明顯好了很多。
說真的,蔡鴻鳴從沒見過師景行那樣的臉色,看他恢復了些,就問道:“怎麼了?”
“這事你不用管,等會兒記得不要亂說話。”說着,又轉頭對計東等人慎重的說道:“你們不要把這事說出去。”
這裡沒人是傻瓜,怎麼可能把這事說出去,巴不得沒這事呢?要知道,發生這種事不僅對農場有影響,搞不好自己還有麻煩。
師景行打電話是叫人過來,不過從古浪到這邊有段時間。本着保護現場,一行人就輪換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回來一會兒,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陣轟鳴,擡頭看去,只見兩架直升機從遠處飛來。
直升機並沒有降落,而是下來幾個人。
師景行走上前,拿出一本證件讓其中一人看了下,說了幾句。那人聽了,用對講機說了幾句,飛機就飛走了,只留下幾人看守現場。
不過半個小時,就又從遠處飛來三架直升機。這次直升機降了下來,撩起一地黃沙,然後從上面下來一羣穿白衣拎着箱子的人。
師景行看到當先一人,連忙跑上前去,悄聲問道:“局長,您怎麼來了?”
“出這麼大的事,我不來怎麼行?”那個被稱爲局長的人眉頭皺得如同攪着的繩子一般,等看過那些人和車後備箱那些肩扛式發射筒和導彈時,臉都快糾結一片。
很多時候,沒到一定位置,有很多事情永遠不知道。不知道,會幸福很多。局長看着師景行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