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天地一片混蒙。
片刻後,忽然之間,一輪紅日跳出海面,鮮豔奪目,一絲絲一縷縷金光噴薄而出,瞬間映就海面,將一片墨藍染成金黃。
陽光透過紗窗照在牀上,師婉兒睜開眼來,往窗外看去,頓時,一片隨風盪漾的金波映入眼簾。
那粉紅蝠鱝也不知怎的,早早在海上玩耍,不是在海中翻滾着身子,就是貼着浪濤飛躍而起,在空中做着鳥兒飛翔的模樣。可惜它終究不是鳥,一會兒,就又狼狽的墜入海中。它似乎看到了在窗邊往外眺望的師婉兒,就扇着肉翼“呼呼”的叫着同她打招呼。
看它那可愛的模樣,師婉兒不覺噗哧一笑。
蔡鴻鳴被她笑醒,卻不想起牀,閉着眼睛,翻了個身子,抱着師婉兒的柔嫩細腰,懶懶的問道:“在笑什麼?”
“你看那粉紅蝠鱝真好玩。”
蔡鴻鳴探頭往窗外看了下,道:“這傢伙怎麼這麼早來了,走,我們一起去泡着海水澡。”
“我纔不去呢?”師婉兒說着,把被子一掀,又鑽被窩裡去了。都說懷孕前三個月最重要,她感覺有了,可不敢再胡亂來。
看她要做一頭懶豬的樣,蔡鴻鳴是無語了,又睡不着,就起牀跑去衝浪,踏板是粉紅蝠鱝。這傢伙也喜歡和他玩,被他踩着,帶着他在海面上做着各種動作,嗨皮得不得了。師婉兒在塔樓裡偷偷的拍照,然後迅速發到微薄、朋友圈炫耀起來,讓一些人羨慕嫉妒恨不已。
和粉紅蝠鱝玩了一陣,蔡鴻鳴就去海底撈了一些新鮮扇貝上來煮粥。
當他上岸的時候,不經意間回頭。忽然看到粉紅蝠鱝趴在沙灘上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悸動。
從認識這傢伙到現在,無疑,他已把它當成了夥伴、朋友,而它似乎也有同感。
小傢伙的心是寂寞的,離開他。估計只能在海中流浪,萬一有天遇到漁船被抓怎麼辦?畢竟,海中有太多不可名狀的危險。蔡鴻鳴想着是不是把它收進白金龍璽中,這樣就可以保護它,讓它很好的生存下來。況且,白金龍璽的水空間很大,連他都看不到盡頭,也不怕不夠它折騰,可這樣一來。它就失去了自由。
只是這世間哪有所謂的雙全法,有一得自然就有一失。
於是,蔡鴻鳴就把粉紅蝠鱝收進白金龍璽裡,這傢伙似乎很喜歡白金龍璽的水空間,在裡面盡情的暢遊着。
他觀察一陣,看它沒有抗拒這才放下心來。
吃完早餐,陸啓田的遊艇剛好過來,蔡鴻鳴等他上島把事情安排好後。就讓他載着自己和老婆回去。因爲已經定好時間回去,所以到家後兩人也沒閒着。馬上找了輛車到市裡面買東西,大多是閩南特產,如龍眼乾、荔枝幹、鹹梅、貢糖、酥糖、平和黑菜脯、魷魚乾、烏賊幹、蝦仁、乾貝等等東西。
蔡鴻鳴特地跑去一間糉子店買了一堆他喜歡的肉糉。
這肉糉中包着瑤柱、鮑魚、蝦仁、滷肉、滷蛋、白芝麻、栗子、香菇等等東西,味道非常好吃,但也很貴,最貴的一種一個十五塊。便宜的五塊。不過便宜的和市面上賣的肉糉味道差不多,不買也罷。
忙活一上午,買了無數東西,除了肉糉,蔡鴻鳴什麼也沒帶回家。直接包裝一下,寄了快遞,省得拿回去麻煩。
其實,他還可以放進玉鼎內的洞天福地中,只是這麼一來,洞天福地的秘密勢必會被發現,實在不可取。
買完東西,再停留兩天,到了回去時間,蔡鴻鳴就帶着師婉兒坐飛機往申城而去。
師婉兒好久沒見兩位好姐妹,心中掛念,而且她感覺自己懷孕了,以後恐怕是沒多少時間和她們在一起,所以就來一起聚聚。蔡鴻鳴在這邊和她別過,自己坐動車到蘇州去找阮天煋,想問問他在金銀店或者銀行方面有沒有熟人,好把從海中撈出來的一堆金銀給賣了。
師婉兒許久沒見伊伊和晏靈兩個好姐妹,一會面難免嘰裡呱啦的說着別過種種。
說了一陣話,伊伊好像發現了什麼,頓時用手指輕輕滑過師婉兒的柔嫩臉頰,感覺到指尖傳來的柔滑和細嫩,不由驚訝的問道:“楚楚,你用什麼化妝品,臉怎麼變得這麼白,這麼嫩了?”
師婉兒聞言,愕然道:“沒有啊!鴻鳴不喜歡別人化妝噴香水,所以現在別說化妝了,我連香水都沒噴過,不信你聞聞。”
伊伊還真的湊過去聞了聞,真的沒有香水味,不過卻有一股好像原野的清香,淡淡的,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到。
“那你的臉怎麼變得這麼白了,還這麼嫩?”
伊伊問着,又憤憤不平的道:“真是沒天理了,我們天天用好的化妝品都比你沒化妝差,看來是老嘍。”忽然,她想起一事,遂小心問道:“聽說做那事後皮膚會變得很好,是不是這樣子?”
“什麼那事?”師婉兒一臉茫然。
“就是男男女女愛愛那事唄!”伊伊白了她一眼道。
師婉兒沒想到她會這麼想,以爲她在調侃自己,不覺羞惱道:“你這小蕩婦,腦子裡整天都不知在想什麼,看我不收拾你。”說完,就往她胳肢窩撓去。
“不要啊!”伊伊求饒的躲到晏靈旁邊,拉她幫忙。一時,三人鬧作一團。
蔡鴻鳴到蘇州前已經打過電話給阮天煋,兩人約了個茶館見面說話。有陣沒見,兩人就聊了起來。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我還想去找你呢?”
“找我幹嘛,我又沒東西賣給你。”
“不是買東西,我聽郗偉風說去年你們去山上挖了很多蟲草。我還沒挖過,想去看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
“當然可以,不過你不做生意跑去挖蟲草幹什麼。”
“玩唄,總不能老是埋頭掙錢,連玩的時間都沒了。”
蔡鴻鳴看他輕描淡寫的樣子,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想去挖就去挖唄,別到時候累得在那邊叫爹叫媽就行。他又跟阮天煋說了想找人賣金銀的事。阮天煋剛好有個朋友在銀行工作,就打電話過去,約了下午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