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古浪,那過來看場景的導演還沒到,蔡鴻鳴就去燒烤攤那邊看店面裝修得怎麼樣?
燒烤攤這邊的店最後蓋了五層,如同鎮海樓一般的四方形仿古建築,不過體形和鎮海樓不一樣,而是和塔一般,越往上越小。
這種只有五層的樓房蓋起來很快,鋼筋框架澆築好,沒一個月就能用磚頭把四周的空檔堵上然後粗裝修。現在店裡面精裝修完畢,一些工人正在打掃衛生,只要等定好的傢俱送過來,再買些店裡要用的東西,差不多就可以營業了。若是速度快一點,應該能趕上春節這個好日子。
爲什麼一定要在春節開店?
因爲春節人多,那時候開店喜氣,還財源廣進,蔡鴻鳴估計今年是沒法回去閩南老家過年了。
在樓裡逛了一圈,蔡鴻鳴感覺裝修得不錯。這些都是他專門請人設計的,比較貼近西北風格,又具有古老氣息,很不錯。
這店開後,白天他準備賣些麪食,如羊肉面、犛牛肉麪、粉絲等等等等,用的料優先選用自家產的東西。今年收的番薯多,做了很多粉絲、粉皮,到時候就可以放到店裡賣,產銷一條龍,是包賺的買賣。那些大米他也選了一部分做成如桂林米粉一樣粗的米粉,打算放在店裡賣。以後若是再種出小麥磨成粉,店裡賣的一切就差不多都是自家產的了。
他的想法是把西都勝境那邊作爲一個原料生產基地,然後開店賣自家的東西。若是直接把番薯等東西賣給別人,那就太不值錢了。
從店裡出來。手機響了,接聽後是那導演助手的來電。說他們已經到古浪車站。
蔡鴻鳴就把車開了過去,是那輛改裝的肌肉車。
他在古浪這麼多年。再加上他老爸的人緣,一般人看了也不會抓他。再者說了,若抓他就跑,開快點,那警車未必追得上。
當車開到車站的時候,見多識廣的導演袁平和也難免被他所開的車鎮住,主要還是他這車太彪悍了。一顆顆用鉚釘釘就的厚實鐵皮,充滿了鋼鐵意志,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你們好。我是西都勝境的老闆蔡鴻鳴。”蔡鴻鳴跳下車走到等待的袁平和一行人面前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是助理羅升明,這是我們袁導,這是編劇何靈。”
雙方互相介紹一下,就上了車。
此時已將中午,蔡鴻鳴就說道:“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看看你們是馬上過去我那邊還是先休息一下,若是過去的話估計要半天時間,晚上要在那邊過夜。”
“袁導。您看...”助理往袁平和看去。
“還是休息一下吧,也不差這半天時間。”袁平和說道。坐飛機挺累的,尤其是他們還轉了兩次機。
吃完東西,蔡鴻鳴就把他們送到酒店住下。自己則找了輛貨車,叫上鴻昇和蘇燦成兩人,一起往市裡的批發市場而去。燒烤店已經裝修完畢。他打算趁下午空閒時間去市裡買些店裡需要的用品,比如鍋爐、碗筷、消毒碗櫃等等東西。這一忙就又花了一下午。回到古浪把東西放好已到晚上。幸好這陣子因爲準備要開店,蔡鴻鳴讓蘇燦成招了幾個縣裡的良家子培訓。要不然一時還真忙不過來。
隔天一早,他就開車帶着袁平和一行前往西都勝境。
袁平和是國內頂頂有名的大導演,在國際上也非常出名,拍過也指導過很多功夫電影,但還從未拍過一部純粹的西部風情片。
是男兒,總嚮往沙漠豪情。
只要是男人難免喜歡西部沙漠的寬廣豪邁,袁平和也不例外,所以他這次打算拍一部西部風情的武俠電影。現在資金基本上已經到位,劇本也有了,演員也差不多有着落了,場景也差不多選好了,只是當他看到西都勝境城門外那高聳入雲的巨柱仙人掌時,就又有了別的心思,所以纔在百忙之中帶編劇過來看看。
現在的他,在娛樂圈可是鼎鼎有名,屬於那種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
名有了,錢有了。他已經不是以前那種爲了掙錢就隨便拍個電影濫竽充數的人。現在的他要嘛不拍,要嘛就拍精品,要不然對不起他的名聲。
一路無語,來到西都勝境,袁平和看到一頭頭高大的犛牛眼睛不由眯了起來,那編劇眼前不覺一亮,問道:“蔡老闆,這犛牛可以騎嗎?”
“那幾頭比較大的可以,小的還不行。”
“下去走走吧!”袁平和說道。
蔡鴻鳴就把車停下,一起下車,慢慢往前走去。
袁平和一邊走一邊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那編輯跑到犛牛羣邊上仔細看着,還掏出筆記本出來記,也不知在記些什麼。慢慢走到巨柱仙人掌下,袁平和和編劇對視一眼,眼中爆出一道精光,驚喜之情溢於顏表。
他們在仙人掌叢中來回走了幾遍,才往前走去。相對於仙人掌,對城門關就感覺淡了點。
進去的時候,蔡鴻鳴特意叮囑道:“我們這邊有個規矩,進去的時候不能抽菸,不能隨地大小便吐痰,免得污染了裡面的空氣。”
袁平和是雪茄不離手的人,一聽這話,眼睛直接瞪了起來。那助手在旁邊問能不能寬容一下。蔡鴻鳴搖了搖頭,這是個死規矩,誰也不例外,他不想把西都勝境弄得烏煙瘴氣,就算以後變成旅遊度假地這條規矩也不能廢。
反正也只是參觀一會兒而已,袁平和就忍着把雪茄熄滅。
西都勝境的城門關外和關內是兩重世界,一個是遍地黃沙,一個是綠色滿盈,即使是在這蕭瑟的時節也能看到地裡長出的蔥綠野草。
“蔡老闆,你們這田裡是種水稻吧?”編劇指着只留着些許稻頭的稻田問道。
“嗯...”蔡鴻鳴點了點頭。
編劇和袁平和對視一樣,也不知在交流什麼。
這時,劉重騎着已經治好的大犛牛走了過來。那龐大的塊頭配上他那胖乎乎的身材,真是相得益彰。這傢伙,還特地拿錢請人打造了一副仿古盔甲,還讓拓拔牛用鐵皮給他焊了一對南瓜錘,坐在上面,揮舞着南瓜錘,就像一個古代的虎賁勇士。
“重哥,去哪裡?”蔡鴻鳴招呼道。
“出去走走。”劉重停着胸膛,舉着一堆鐵皮南瓜錘傲氣的說道。穿着那副塑料盔甲,看起來還真的像那麼回事。
“順便把我的車子開回來。”
“嗯。”
“這犛牛真大。”袁平和助理看着他騎着的犛牛驚奇的說道。
“這是我們這邊最大的。”
幾人邊說邊走,早已經聽到蔡鴻鳴聲音的黑白雙煞從遠處飛奔而來,張大的嘴,森森利齒在陽光下閃出點點厲芒,嚇得袁平和等人連忙往後躲去。
“沒事,它不咬人。”蔡鴻鳴連忙說道。
黑白雙煞一跑過來,直接往他身上撲去,還伸出大舌頭拼命的舔過來。蔡鴻鳴嫌棄的把它的頭給按到一邊去,免得被它的口水洗臉。黑白雙煞也不介意,抱了蔡鴻鳴一下後,就在旁邊站着,拼命的搖着尾巴,好像一條哈巴狗,就是塊頭大了一些。
現在它已經一歲多了,肩高近一米,長約兩米,看起來就像頭獅子,只可惜身上黑白條紋和那對熊貓眼讓人看起來感覺很搞笑,一點也沒有獅子的威嚴。
一行人慢慢的走着,香梨道上綠色蔥蔥,夾帶着秋末的蕭瑟。旁邊稻田空空,但稍微想想,不難得出到時節那稻浪翻卷的迷人風情。
一路走來,目不暇給,袁平和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連一些沒想過的也看到了。編劇也是,腦子亂糟糟的,自己感覺已經圓滿的電影劇本似乎還有待斟酌,就向蔡鴻鳴要了個房間,和袁平和關在裡面,一起商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