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牀,粗粗洗了把臉,蔡鴻鳴就跑去叫劉重起來鍛鍊身體。
因爲村裡現在沒地方住,所以他就讓福叔搬到三爺那邊去,把計東他們安置在福叔家裡。本來是兩人一個房間,只是劉重晚上會打呼嚕,被人嫌棄的給丟到一個房間裡。
一個單身男人,尤其是一個胖得不像樣的懶蟲,房間衛生,可以想象。
蔡鴻鳴走進去,感覺好像走進日.本鬼子173部隊的毒氣試驗所,什麼味道都有。幸好沒吃早餐,要不然他肯定會噁心得吐出來。
“重哥,起牀了。”
蔡鴻鳴叫了幾聲,看到他沒反應,就過去推了推。
劉重將整個身子包在被窩裡,如同一個包着火腿腸的夾心麪包。被蔡鴻鳴從美夢中吵醒,纔想起要起來鍛鍊身體的事。只是天氣有點冷,他根本不想起牀,感覺還是窩在被窩裡睡覺舒服。
“鴻哥,今天有點冷,等明天天熱再鍛鍊,你自己去吧!”說完,捲了卷被子,就又繼續埋頭大睡。
看他這懶樣,蔡鴻鳴都不知要怎麼說。也懶得說,轉身跑去衛生間用水衝手,將手凍得冰冷冰冷的才跑去劉重房間,伸手往他脖子摸去。
“啊”
西都勝境的水泥路上,蔡鴻鳴在前面跑。黑白雙煞緊緊跟在後面。劉重挪着他那坨笨重的身體遠遠的吊在後面,他一邊跑心裡還一邊嘀哩咕嚕的罵蔡鴻鳴生兒子沒屁眼。剛剛被他用冰冷的手一摸,差點把他的小心肝都冷出毛病來了,真是缺德帶冒煙。
在一千畝地上跑了一圈,蔡鴻鳴就不再管他,自己在屋前空地上打起飛鶴拳。
劉重跟他跑了一圈,瞌睡蟲早已消失無蹤。現在吃飯還早,看他在打拳,也跟着練起部隊學來的軍體拳。和他住一個屋的戰友被他叫聲吵起,也沒了睡意。洗漱出來後看他們在打拳。就在一旁跟着練了起來。
軍體拳以剛猛著稱,是糅雜了各種拳術的殺招,雖然對實戰有用,但長期練習卻對身體有害。不像內家拳。不僅可以防身。還可以養生。
蔡鴻鳴入暗勁後,對阿公交給他的拳法書籍上的殺招領悟得更加深了,最近正想把這些殺招糅合到平時練習的拳法當中。練熟好用來防身。如今這個社會亂糟糟,不惹事並不代表沒事,有一技防身,以備不時之需也是好的。
遠遠看去,只見他拳聲嚇嚇,如鶴鳴,若虎嘯,直入雲天。身如鶴舞,翩翩而動,美而帶着一絲清冷肅殺。
鶴之爲物,受陽陰之氣,稟金火之精;披白雪之翼,着丹朱之頂。頭瘦眼露,肉疏毛豐,嘴長堅直,脛細披鱗,鳴聲嘹亮,舞姿美妙,行動敏捷,目光銳利。一飛衝青天,一舉千里程。振翮雲際,薄雲霄而高啄;羣非雞齪,唳八公而寇戢,長比鳧脛,鳴九臯而天驚,鳳匹鸞儔,爲羽毛之宗長;性靈識見,屬胎化之仙禽。
祖傳飛鶴拳譜中,一字一句皆有深意。
以前蔡鴻鳴看到上面寫的,只當作是對仙鶴的讚美詩詞,隨着修煉加深,方纔明白其中深意,那字字句句不就是對飛鶴拳拳法最真的描述嗎?
一切一切,如幻夢般掠過心頭。
剎那間,心有所悟,心隨意動,手隨心動,拳結鶴印,倏然點出。脩然一陣音爆,炸出一道冷冽徹骨的鶴鳴之聲。
旁邊打拳的劉重等人聽到聲音,不覺停了下來,心中嘖嘖稱奇,沒想到打拳也能發出這種聲音。
打完拳,蔡鴻鳴閉目感受着剛纔的變化。方纔他不知不覺用上拳譜中控鶴擒龍的殺招,這招用出去打在人身要穴,非死即殘。打出音爆是最差的表現,真正的控鶴擒龍打出去時無聲無息,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打在人身上,那人會感覺什麼事也沒發生,一切都是不知不覺。在這一招下,還有個旁枝叫控鶴添油。
一個人的內勁好比一盞油燈中的油,是有數的,用完就沒有。
而控鶴添油就是在這無中生有,將身體中的潛能激發出來,爲己所用。不過這招有利有弊,有利的一面是若用得好,可以救命;弊的一面就是這畢竟是透支身體潛能的方法,用過後若補救不及時,輕的大病一場,嚴重的可能死去。
睜開眼來,蔡鴻鳴看到劉重等人都看着他,不覺笑道:“怎麼,想一起練練?”
劉重等人連忙搖頭,連計東老大都打不過,他們上去還不是捱揍的份,傻子纔會去。
“怎麼,不敢?一個不行兩個嘛,兩個不行三個,都不行就一起上,計東不說你們都是部隊裡的精英嗎,怎麼膽子這麼小。”蔡鴻鳴刺激道。
感覺自己被輕視了,劉重等人心裡很不爽。慕容華向黎春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出去,也不說話,猛然出手,向蔡鴻鳴撲去。
蔡鴻鳴倏然而動,身隨步走,在兩人之間穿行,靈活自如。慕容華兩人也不敢下真功夫,這時看不行,手腳一變,使出真本事,舉手投足間,殺招跌出。慕容華手做鷹爪,往蔡鴻鳴脖子扣去,腳下也不含糊,直踢他腳跟,另一隻手做拳,直擊他腰間。兇狠毒辣之勢,明眼可見。
黎春更是缺德,來到蔡鴻鳴面前,突然單腳跪地,一記猴子偷桃猛然掏出。看他那臉色,若是被他抓到,估計能把蔡鴻鳴的兩個蛋蛋抓碎。
蔡鴻鳴一看不好,身子猛然往旁旋去,堪堪躲過兩人的聯合殺招。兩人一招不成,站起來一腳往前踹去,手也不慢,直拳、勾拳如疾風暴雨般猛然往前傾瀉。
來勢兇猛,躲無可躲,蔡鴻鳴心中一動,飛速往前,脩然貓身從兩人身間隙縫穿行而過,繼而回轉身子,雙手抓在兩人頭上,用力一撞。
“嘭”的一聲,慕容華和黎春只覺無數小星星在眼前繞呀繞的,就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