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一下大番薯的設定,大的二百五十公斤,小的二百三十五公斤,一百多斤太平常了。)打開門,蔡鴻鳴就看到老媽拿着一套衣服站在門口。
“幹什麼,怎麼這麼久纔開門?”馬鸞鳳不滿的對兒子說道。
“媽,現在還早着呢。你一大早的叫我幹嘛?”
“還早,太陽都曬屁股了。”馬鸞鳳瞪了兒子一眼,說道:“要是以前種地,人家都已經幹一茬活了。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整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吃飽了再睡,什麼都不幹,還怨東怨西,怨你怨我,洗澡怕熱,喝水怕冷,娶老婆還東挑西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歪瓜裂棗,以爲自己是帥哥小白臉呀!”
這還是他親媽嗎?有這麼說兒子的嗎?
再說了,剛纔不是還在說太陽曬屁股的事嗎?怎麼一眨眼就說娶老婆了,這還讓不讓人愉快的聊天了。
蔡鴻鳴對老媽真的是徹底無話可說了。
馬鸞鳳卻不管兒子怎麼想,一把將兒子拉到鏡子前,將手中的衣服塞到他身上,用無法抗拒的語氣命令道:“去把衣服換上。”
蔡鴻鳴接手一看,嗬,還是名牌,這一套最少也要八百,什麼時候她老人家這麼慷慨了。
“媽,你買這麼貴的衣服幹嘛......”
蔡鴻鳴一邊穿衣服一邊說着,忽然想道,老媽不會又叫他去相親吧!他都說還不想娶老婆,她還這麼積極幹什麼。唉,這些老人家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好像他沒老婆就過不下去一樣,他一個人不知多自在,何必多一個女人在身邊牽腸掛肚。
孰不知他老媽就是因爲他太自由了,所以想找個女人把他綁住,免得他整天像只發情的公雞一樣,跑出去就忘記回窩了。
穿好衣服,馬鸞鳳左右上下前後看了看,感覺很滿意,就跟他說了相親的地址,讓他自己過去。
“媽,那人叫什麼名字,有電話號碼嗎?也行。”蔡鴻鳴問道,他都不知道相親對象的名字,也不知道號碼,就給個地址,到時候找不到人,他和誰相親去?
“你不用知道的那麼多,她認識你,去了後她會跟你打招呼的。”
說了後,馬鸞鳳似乎還有點不放心,就又吩咐道:“我跟你說,這次去可要好好表現,跟女孩說話要溫柔一點,要懂得關心人家,臉要帶笑,吃飯的時候要給人家夾菜,要給人家倒水。這女孩子人不錯,我是看中意了的,你可不要給我鬧什麼幺蛾子。”
嚇,這老人家還傳授泡妞秘決了,他是不想娶,要不然有的是女孩子嫁。還自己中意,中意有什麼用,又不是她娶老婆,是他好不好。
在老媽的催促下,蔡鴻鳴匆匆吃過早飯,搭車往市裡而去。
這次相親的地方是間咖啡廳,不像以前一樣,直接帶他去人家家裡。這樣纔像話嘛!兩個人自己交流,合就相處看看,不合就各自分散,不用去人家家裡你看我我看你那麼尷尬。
涼州位於甘.肅中部,河西走廊東端,東臨省會蘭州,西通金昌,南依祁連山,北接騰格裡沙漠,處於亞歐大陸橋咽喉地位。歷史悠久,曾經是著名的“絲綢之路”要衝,漢立河西四郡之一。東晉時曾是五涼的都城,隋時更有人在這裡建立大涼國。
或許有人不知道涼州,但只要說出涼州最出名的東西,那一定有很多人知道。
第一是馬踏飛燕,馬踏飛燕就是在涼州出土的;第二是有名的兩首詩,一首是王之渙的“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一首是王翰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這兩首涼州詞很少有人不知道的。
從古浪到涼州,不過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眯一眼就到了。
來到涼州,蔡鴻鳴看了下路,往約定的咖啡廳走去。
此時不是下班時間,咖啡廳中客人很少,廳中放着舒緩的法語歌曲,讓人聽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在這種地方喝咖啡,度過漫漫下午時光,是件很美妙的事情。蔡鴻鳴往前看去,就見靠路落地窗邊的位置上單獨的坐着一個女人。女人身材高挑,美麗端莊,舉手投足間露出一股優雅從容的氣質,好像感覺到蔡鴻鳴在看她,就對他點頭笑了笑。
蔡鴻鳴眉毛一挑,心道老媽說的相親對象難道是她?
什麼時候她老人家眼光這麼高了,以前她帶他去相親的時候看的可是一堆歪瓜裂棗、慘不忍睹的對象。
記得最慘的一次是去一個殺豬的家裡,那殺豬的女兒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殺豬的父親當豬養着,整個人肥的就像一頭豬,胖手胖腳胖腦袋,反正沒有一個地方不胖的。他一看到她對他嫵媚笑,只覺胃海翻騰、肚浪滔天,都快吐了。雖然他不喜歡,但臨走的時候他還是得咽淚裝歡的跟人家女孩笑着說一聲“走了”,就差再說一聲“後會無期了”。
也不知道老媽是不是以己度人,難道她喜歡的別人就喜歡嗎?
也就他老爸那奇葩口味重喜歡老媽那身材,他固然是喜歡豐滿一點的女孩,但希望豐滿可不是腰、屁股、手和大腿,是上面好不好。
蔡鴻鳴對他老媽的口味和人生觀,徹底無話可說了,哀莫大於心死,所以她老人家喜歡怎麼折騰就讓她折騰,他反正該怎樣還是怎樣。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今天竟然會找到這麼一個有氣質優雅從容的女人來。這讓他怎麼辦?他可還不想娶老婆的。不過既然來了,還是得見見,總不能溜走。所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他忽然看到坐在優雅女子旁邊桌子的一個女人對她挑眉豎眼,也不知想幹什麼。
仔細一看,這不是沙漠公路上遇到的那個彪悍女人嗎?還向他扔石頭呢?這種女人誰理她,蔡鴻鳴直接無視,往落地窗邊的優雅女子走去。
那個彪悍女孩氣的,都快瘋了。
“讓你久等了。”蔡鴻鳴輕聲的對優雅女子說道。
“不要緊,我也剛來。”女子溫溫柔柔的說道。
這聲音柔柔的,聽得人心都軟了,不覺讓蔡鴻鳴眼前一亮。他就喜歡說話溫柔,身材苗條的女人,眼前優雅女子無疑符合這兩點。可是他還不想這麼早娶老婆,難道要破戒?一時,蔡鴻鳴爲難起來。
時間已經差不多是中午,早上吃的粥已經消化掉,肚子有點餓。他也就先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轉而對優雅女子說道:“我們先點個吃的吧!”
“好。”女子點了點頭。
於是,蔡鴻鳴就點了菜。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天,有說有笑。
一邊桌上的彪悍女孩卻是看得火大,手中攪着咖啡的勺子從慢到快,從輕拿到豎抓,彷彿把勺子當成匕首,一下一下的捅進咖啡裡。不過,這些蔡鴻鳴並沒有看到,只是和優雅女子說着話。他來西北多年,對這邊的歷史、風俗瞭解頗深,時不時的引經據典,幽默的說着笑話,逗得優雅女子開心不已。
最後,彪悍女孩實在忍不下去,拿起咖啡一飲而盡,走到蔡鴻鳴身邊大叫道:“蔡鴻鳴。”
“呃...,你怎麼知道我名字。”蔡鴻鳴聽到彪悍女孩叫他,愕然問道。什麼時候他這麼出名了?
“不記得我了?我就是初中時候坐在你前面常常被你欺負的那個女孩。”彪悍女孩咬牙切齒的說道。
蔡鴻鳴聽了她的話,仔細想了想,猛然擡頭驚叫道:“你是肥婆。”
“我肥你媽媽。”忍了好久的彪悍女孩聽到他的話終於沒法在忍,在這刻全部爆發出來,一拳往蔡鴻鳴臉上打去。
蔡鴻鳴毫無防備,一下就被她一拳打在右眼上,瞬間,整隻眼睛都黑了。
打完人,彪悍女孩再也不看蔡鴻鳴一眼,轉身瀟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