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伯父這樣懂行又能幹實事的政府官員實在是太少了。”朱允軍出神地看了一陣,由衷地道:“我去過的那幾家生態農莊,那些職能部門的官員們只懂得喊農戶們接待上面的考察組,或者接待大客戶,又何嘗能全心全意從專業角度去搞好產業!”
王漢曬然:“生態農莊之所以受人歡迎,一是貼近自然,好山好水,極容易讓人從緊張的都市生活中放鬆下來,調劑心情,二是吃食有天然的質量保證,口感絕佳,否則,有錢人都在都市裡玩樂就好,何必來郊外?”
見朱允軍點頭認可,王漢又話風一轉:“但上好的食材,絕不是真正的天生天養,必須要有好水喝,有好料吃。就像是青草也必須是所生長的土壤肥沃,雨水充足,纔會長得茁壯。而且天生各物,不論動物、植物和人類,一生中都難免生病,若全是天生天養,還不知道有多少動物和植物能夠存活下來,那肯定無法滿足我們人類的飲食所需。”
“所以,放養,就是放鬆、營養?”朱允軍笑着總結。
“沒錯!”王漢點頭:“我這片放養區,目前還處於初級的蘊養階段,所要投入的人力和物力自然很大,等第一批成熟可以繁殖了,養殖農戶的經驗提高了,後面應該也能慢慢發展起來了。”
至少,從變異牧場裡偷出來的那些小崽子,目前都還身體良好,沒有什麼病痛,這是相當值得欣慰的事。
至於後面承包的這片黃牛養殖區,王漢相信老爸的能力,絕不會讓自己賠本。
等整片承包區全部都轉過後,已經是夕陽斜下,近六點了。
王漢帶着朱允軍返回了濱海市的酒店,要了送餐服務,在涼爽的空調房裡對飲。
朱允軍很是佩服地感嘆:“王哥,你這個項目真是太宏大了,比其他地方的任何一個生態農莊都要大。”
而且其他的生態農莊相對比較單一,農村風光固然是足夠了,很原生態,但娛樂和休閒上未免單調,不像王漢這樣,將城、鄉風格較好地揉合,偏重於療養,又不失大自然的清新。
“我的資金足夠,我的影響力足夠,我的專業水平也足夠,纔能有這樣的局面。”王漢笑着,毫不客氣地自誇:“而且以後,我要讓靈妙生態成爲國家級首屈一指的生態集團。我希望能用自己力量,儘可能快地加速我們國家生態平衡的恢復,少急功近利,給子孫後代一個舒服清爽的環境。”
有變異農場和牧場在,王漢根本不用擔心資金斷裂,這樣,賺再多的錢,也不過是個遊戲,一串數字。唯有當它們改變了身邊的環境,讓自己的親人和朋友能夠充分享受到快樂和開心,纔是真正的幸福。
“王哥你強!”朱允軍豎起大拇指,繼而又涎着臉兒笑:“那兄弟我未來的前途可就押在你的身上了。”
王漢笑笑,端起酒杯:“來,希望我們在未來的日子裡合作愉快。”
“好!”朱允軍也欣然舉杯:“合作愉快!”
用完餐,和微有些醉意的朱允軍告別,王漢出得房間,坐電梯來到酒店的公用洗用間,暗運真氣,將剛剛喝下肚的酒完全逼出體外,大腦一片清醒後,便準備去停車場開車。
但就在這時,王漢的心靈中突然響起眼鏡王蛇的意念:“偉大的主人啊,又有一條船過來了,他們旗杆上的旗幟圖案和你壓在石頭下的圖案是一樣的,要不要我去咬他們?”
島國人又去國釣島了?
不知道這回來的人和上一回的是不是一夥。
王漢心思疾轉,很快發出意念:“如果他們不動我掛的那面旗幟,也不動那個燈塔,你就不用管,否則,狠狠咬!當然,你自己要注意,不要被他們打傷!”
“好!”眼鏡王蛇馬上就興奮地應下,又驕傲地發來意念:“作爲我們蛇族最尊貴的王者,我是一定不會被這些笨拙的傢伙打傷的!”
王漢暗想他們若是空手,你肯定能贏,但他們若是有槍,勝負就未定了。
想想,王漢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轉回接待臺,重新開了一間房,進房,關門,閉上雙眼,開始再次嘗試和眼鏡王蛇共享視界。
數秒後,王漢已重新“看到”那灰白的天空,灰白的大海,灰白的岩石。
傍晚的美麗在這個黑白的世界裡看起來格外的冷寂。
三艘三層遊艇掛着島國的國&旗停在國釣島附近的海域裡,數十名着迷彩服的島國人正揹着厚重的揹包,神色嚴肅地涉水而來,速度極快,顯然是訓練有素。
略有些昏暗的視界中,王漢極盡目力在這些人身上搜索,但並沒有發現讓自己顧忌的步槍或者手槍。
難道這幫人和上次那一批不是一路的?
退出共享狀態,王漢很快朝眼鏡王蛇再次發出命令:“你自己小心點,只要他們不動旗幟也不動燈塔,你就不要管……。”
但才自交代,眼鏡王蛇又愕然發來意念:“主人,主人,他們挑了好大一面旗子,直接掛在山上。”
王漢微愣,趕緊又再次共享視角,果然發現一面巨幅的島國&旗被這幫來人迅速插在山頂,而且就在那燈塔的上面,比華夏國的國&旗更高。。
尼瑪你是想證明,後來者居上,還是想證明,你們佔據的地盤更大?
王漢心頭火起,正想控制着眼鏡王蛇的蛇身去嚇退這幫自大的傢伙,不讓那旗幟豎起來,忽又見站在燈塔下數十米的一個島國人突然從揹包裡取出一節木棍和一個木盒。
他打開木盒,將手裡木棍的一頭往木盒裡攪動了兩下,又取出一個打火機,“啪”地一下點着了火,再往木棍那一頭湊去。
“譁!”再次昏暗下來的夜色中,一簇小小的火苗迅速在木棍這一端燃燒起來。
王漢瞳孔猛然一縮。
那是在塗松脂!
這幫島國人想幹什麼?
然後,王漢便見這名島國人將手中的燃燒着的木棍往周圍的草叢中開始燒。
尼瑪這幫島國人還是和上次被咬傷中毒的那一批是一夥的,不僅僅來比賽誰的地盤更高,還要燒山驅蛇!
做爲老大,看着自己的奴僕被人欺負,豈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