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蘇麗珍的笑臉迅速僵住,滿腦子問號。
這……什麼總是纏着你爸?
姐姐壓根就不認識你爸,姐纏個毛線!
見蘇麗珍愕然,門口的王琴琴更是氣惱,抄起門後一把竹掃帚就狠狠地掃過來:“我告訴你,就算我爸承包果園賺了點錢,那也是和我媽一分一釐省下來的,我媽都捨不得用,憑什麼用在你身上?滾,快滾!”
蘇麗珍畢竟在許氏集團裡見過了太多的突發事件,很快被這後面一通劈頭蓋腦的數落罵得清醒了,慌忙抓住那長長的竹掃帚,再堆起笑臉解釋:“小妹妹,你誤會了……”
“誤會?”氣頭上的王琴琴根本就聽不進她的解釋,柳眉倒豎,用力抖一抖竹掃把,發現居然沒法扯回,更惱,越發臭罵:“哼,這都幾點了,你一個城裡女人不好好在家裡呆着,反而單獨開車來村裡找我爸,還敢說是誤會?”
“這……?”蘇麗珍頓時語塞,更後悔自己剛纔真是出了一記暈招。
爲毛自己方纔要說是王一忠的朋友呢?
如果自己直接說是來找王漢的,說不定這農村妞會誤以爲自己是王漢的女朋友,反而和顏悅色啊!
“哼,現在沒話說了吧?如果不是我爸的手機打不通,你還不會來吧?”王琴琴得理不饒人地厲眼瞪她,然後將手裡被扯住的長竹掃帚往門外一丟,反手就要關門。
“那個,我其實是來找……。”蘇麗珍慌忙一邊伸手抵住門,一邊弱弱地想改說自己是來找王漢的,。
“來找我媽?對不起,像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不配和我媽對話,滾!趕緊滾!”王琴琴卻不等她把話說完,又憤然一把掰開她的手,然後將門狠狠一推。
蘇麗珍瞠目,慌忙將昂貴的軟羊皮高跟鞋探進門不讓關。
正主都還沒有見到,怎麼能離開?
王琴琴本來心裡就很壓抑,很煩燥,再見蘇麗珍依然不肯走,要強行進門,頓時火冒三丈,惡狠狠地掰她的手,踢她的腳:“你……臭不要臉的狐狸精,不歡迎你進來你還偏要進來,出去……給我出去!”
蘇麗珍身上那上千元的黑色純棉裙褲馬上被狠狠地踩了兩個大腳印。
沒想到王琴琴居然這樣狠,蘇麗珍心裡真是悔透了,也氣壞了,一邊拼命地扣着門板不鬆腳,一邊惱火地叫起來:“喂,你怎麼這樣兇啊!怎麼對客人這樣的態度啊?不怕嫁不出去?”
她話剛說完,聽到動靜的王漢已吃驚地匆匆跑下樓,聞言便火了,大吼:“誰說我姐嫁不出去!”
總算這小子出現了!
已渾身香汗淋淋的蘇麗珍精神一振,卻故作一愣:“咦,怎麼是你?”
王漢這時纔看清了她的臉,也同樣怔住,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裡?”
無怪乎剛剛覺得這爭吵的聲音有點熟,只是一時想不起是誰,原來是這個精明妞。
不過這妞眼下既不是前天上午那種職場女白領打扮,也不再是昨天中午那種薄施粉黛的休閒麗人裝扮.
堂屋裡的100w日光燈管亮着,蘇麗珍堵在門口,一張豔麗的臉便照得清清楚楚。
她此刻素面朝天,因爲燈光的照耀和身後漆黑的反差,那張美豔的臉襯得水靈靈的,夠青春!
再往下看,剛好蓋住小巧鎖骨的小圓領純棉襯衫,略爲修身的直筒裙褲,軟而亮的小黑羊皮中跟涼鞋……。
再加上那臉龐上因爲激動和憤怒而漲起一片紅暈,自然的柳眉似頻還嗔……
若不是一頭自然的捲髮因爲和堂姐撕打而略有些零亂,眼下的捲髮妞真是野得“不要不要”的!
“真有料啊!”純棉襯衫一向沒有t恤衫勾顯女人曲線,但眼下這件嫩黃色的純棉襯衫卻完全就是兩座高高隆起的山峰,讓王漢忍不住暗中感嘆。
眼前的捲髮妞,比思佳少了份嫺靜和知性,卻多了野性和熱情之美。
“唉呀你還不快拉住這個女的!”見王漢有片刻的發怔,眼眸中有一抹驚豔,蘇麗珍一邊暗喜,一邊沒好氣地提醒。
王漢早在樓上就聽見了她倆的吵鬧,見此,略一猶豫,勸住了依然冷臉怒目的王琴琴:“姐,別打了,別打了,可能是誤會。”
要說這拜金女相中了百萬富翁,或者什麼大公司的高層股東,王漢相信,但要說捲髮女會勾引自家大伯……。
大伯家的存款估計也就十幾萬,這位精明勢利的拜金女怎麼可能相中?
九成是誤會。
不過,這麼夜了,她突然孤身來訪,什麼目的?
而且她還穿得這麼有味道!
如果自己不是早先就認識了她,肯定會以爲她是哪家有錢人的嬌貴千金!
“什麼誤會!”自家堂弟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王琴琴雖然很惱火蘇麗珍的出現,還是悻悻地住手,不服氣地嘀咕:“她自己都承認是我爸的朋友!黑燈瞎火的,一個女人開車跑到這鄉下來找我爸,能有什麼好路數!”
“多半是今天我爸的手機摔壞了,沒法接聽,她一個人急不過,就跑來看看。”
蘇麗珍心裡很窩火,也生硬地頂了回去:“我只是聽說你們果園的東西比較好吃而已,我都沒有見過你爸!”
眼看着兩女又有再次爭執的架勢,王漢翻白眼,然後果斷地擡雙手大喝:“停!都閉嘴!”
蘇麗珍頓時乖乖地住了嘴,只是還挑釁地瞪了王琴琴一眼。
而王琴琴也怒目朝她盯了一眼,不過微有些焦枯的嘴脣也閉上了。
兩女沒有再吵起來,王漢暗舒口氣,先轉向蘇麗珍,瞅瞅她的右腿,想想方纔她和堂姐那狠命爭奪入門權的利索勁,很有深意地問:“你的腳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