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唧唧歪歪一路,他難得沒發火,而我也把蹬鼻子上臉用到了極致,臨了下車的時候,我蔫蔫的問他:“你是不是因爲蘇辛的事情,今晚纔對我遷就的,其實……我本來很膈應的,但是你今晚表現不錯,我不怎麼不舒服了。”
然後,我看到那張臉……再度被我氣的變色。
“景色,你的智商是硬傷,跟股市裡那些要死不活的股票一樣,有的時候稍微起伏下,大多數是低到負數。”
我驚愕的發現,言慕凡打和我結婚後,罵人的技術越來越高超,甚至不帶髒話,照樣把我罵的體無完膚。
“言少,你說的太有哲學意義了。”
他欲言又止,最後拔腿朝着山莊的別墅內走去。
別墅內,此刻非常的熱鬧!
我掃了一眼,不止董家姐妹,言燦,和蘇辛。
多了些我不認識的人,其中有個是隻見過一面的唐佔,看完這羣人,我只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羣人個個相貌不差。
“嫂子第一次見面哈,上次見面我正在國外,這是新婚禮物,我是馮迪哈。”
“馮迪哈,你好。”
“……那是輔助詞,我叫馮迪。”馮迪臉上一臉苦悶。
這羣人的名字都很好,什麼言燦啦,疑難雜症,又來個風笛……我哈哈賠笑,說不好意思。
馮迪長得有些偏黑,精氣神很足,那雙眼睛跟包了兩汪水一樣,總之算是個蠻可愛的,大老漢!因爲近一米九的身高……
我在後面的瞭解裡才知道爲什麼這堆人都沒走,原因是因爲這個馮迪,在國外一年半,爲了公司開拓新業務,今個纔回來,今晚在家裡爲他接風。
這纔是精英啊!相比較言慕凡,大煙鬼,也沒見去過幾次公司,更別說堆積如山的業務……我被今晚的事情弄的沒多大興致,也不好撇開這羣人,說我要去休息你們繼續後h啊,所以只能挑着自己喜歡吃的,勉強吃吃。
我兩耳不聞窗外事,甭管董家姐妹再如何叫囂,蘇辛對言慕凡的噓寒問暖,都不去理會……
馮迪忽然把請帖放到我跟前:“公司的慶祝會,嫂子沒事兒的話就一塊來玩兒吧。”
我正在詫異他爲什麼把東西給我而不是給言慕凡,言慕凡就開口了:“你小子去國外沒別的本事沒學,油頭滑腦倒是學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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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迪苦着臉:“嫂子,你說一個公司,老闆不去哪能成而對不對?可是大哥就是不願意參加這類事,搞的好像對我多不重視,嫂子你去,大哥一定去!”
我撇撇嘴,心道,你找錯人了呀,他怎麼可能會順着我的心意呢,你要找,也該找蘇辛。
可面上不能這麼講:“好,那天如果有空就去。”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沒空的話那我們就不去了。
馮迪顯然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嫂子你可不能這樣,我剛下飛機就來你們家了,你給我這種結果,我接受不了啊……”說最後竟然委屈了,這麼一個大男人裝委屈,我只覺得虎軀一震。
我無奈,連搖頭“嗯我們去,去去去。”
這麼一幫人,圍成一桌子,其實挺熱鬧,如果不是其中倆女人都含情脈脈的看着言慕凡,把我整的跟棒打鴛鴦的壞婆娘的話,我估計心情會好些。
董蓮喊了我聲,“今晚太晚了,我和姐姐就在這住下,希望不會麻煩你。”
董二小姐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講什麼!
“不會,有傭人呢,我並不麻煩什麼。”
心裡想着有本事,你半夜爬上了他的牀,我都不會介意的!只是要看有沒有本事了。
言燦一晚上話並不多,這個時候卻默默地伸手錶示他也要住下來。
蘇辛和我說了第一句話,也是她要住下來,她原先就住在不遠處的那棟樓,覺得一個人住太沒安全感,還是大家一起住好,又輕飄飄的說了句:“還是當初慕凡你幫我建的那棟樓好,有家的味道。”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最後估計也許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家事,全部閉上嘴巴沒一個人吭聲,不過八卦的眸子全部放在我的身上,都在看我會怎麼回答。
我怎麼回答!我摔桌子啊。
回答是,我啥都沒做,而是平淡的注視蘇辛:“蘇小姐。”
“恩?”
“如果你覺得睡在這裡委屈的話,可以回言家去的,那棟樓似乎從你走後就沒有人去住了,專門爲你留着。”
蘇辛搖頭:“不了,很多東西在記憶最好。”
您大小姐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別看着言慕凡了好嗎,那種因爲他不陪我,所以沒有意義的樣子是在鬧什麼,我不耐的站起來:“你們繼續,我上樓去休息了。”
言燦隨着我站起來,也猛地站起來,那張正太臉滿是不舒坦:“真是看不慣,我也上樓去休息。”
整個桌子寂靜無聲。
言燦和我上樓後,才扭捏的寬慰我:“你別往心裡去,哥一點都不喜歡她。”
“恩我知道的。”
言慕凡是什麼人,自己的婚事誰都做不了主,可是我卻不覺得言慕凡不喜歡蘇辛,也許是當年有什麼變故,讓他想娶,卻沒有娶……
言燦的臉更不好看起來,皺的更個小老頭一樣,我忍不住摸着他的頭:“死小孩,忽然這麼關心我,我看的好緊張啊,你可千萬別喜歡上我。”
他的臉變成醬色,猛地甩開我的手:“你,你……你。”
那副小模樣,活像是被我蹂-躪的良家少男,我的心情好了些,嘿嘿的笑着:“我要是玩了你,你哥哥肯定會把我給活啃了,所以別想了哈。”
我悠哉的轉頭,然後,看到了沉靜的男人,正站在樓梯口,再一扭頭,言燦正笑的跟狐狸一樣:“敢非禮我,哥,你可看到了!”
“趕緊滾!”
我跟得了皇恩一樣,溜之大吉。
可,壓根跑不了,他說的是言燦,並不是我。
夜,沉沉。
我原本以爲,言慕凡肯定會發火,可是他並沒有。
今天的言慕凡,讓我覺得他吃錯藥了,他甚至摸了兩瓶烈酒來到我跟前,跟我喝了起來。
我只是思考了一會就決定和他一起墮落。
酒,一杯接着一杯。
一瓶,兩瓶,還不夠!沒有醉意,我端着酒問他:“你喝醉了嗎?”
他那雙眸子依舊沉沉的,“沒。”
“靠,酒量這麼好乾嘛呢。”奇怪的是,今天的我也喝不醉。
他忽然起身,回來後拿了兩瓶白酒。
等這酒結束後,我整個世界都已經天旋地轉,看言慕凡也成了兩個人,我再問他:“你喝醉了沒。”
他點頭:“有點。”
纔有點啊,我已經醉的不知道東南西北,更覺得身體裡像是有一把火在燒,我上前緊緊的抓住他的衣領:“言慕凡!”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急切。
“額?”
“我想唱歌,唱2002年的第一場雪。”
他沒回答,我權當他答應了,一步三晃的走到房子中間,巡視了下四周,非常不滿:“爲什麼沒有話筒!”
他嘆了口氣:“我給你去找。”
我滿心歡喜的等着他回來,然後拿起插好的話筒,連接着液晶電視,開始吼啦~
“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來的都晚一些……”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比珍珠還真。”
“就算會與你分離,悽絕的戲。”
我興奮到沒邊,他無奈在旁邊說了句:“你比以前還要能鬧。”
“以前,以前你認識我嗎?”
“認識啊,你還是小菜頭的時候就認識了。”
我迷迷糊糊應下來,繼續嚎……
“言慕凡,你來唱個歌唄,我還沒聽過呢。”
他眉頭皺着,一會竟然應了下來,我心裡歡悅,當即給他點了一首,我的滑板鞋。
他看都不看,放下話筒,我在後面喊:“別介啊,我給你選一首好聽的,選我最喜歡的!選你喜歡的也行!”
我的話成功挽留住了他。
他低沉沙啞的嗓音配上齊秦的歌,我聽的如癡如醉,彷彿人更醉了很多,“言慕凡,你今天好溫柔啊,叫你幹嘛就幹嘛。”
千萬別對我好啊……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變成一個牛皮糖的。
他掛出了笑意,那弧度恰到好處,“是嗎?”
“對啊……”
“那你要不要報答我。”
我迷迷糊糊的點了頭,朝他走去。
於是,我以身相許,狠狠的報答了某位。
“我好像也有點喝醉了。”
我此刻已經困的昏昏欲睡,只能在心底講:你以爲我是笨蛋嗎,我只喝一口,你就喝一杯……不醉才奇怪。
次日清晨。
我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還伴隨着乾嘔。
這次記憶沒有斷掉,我蹲在馬桶上的時候,想到昨天言慕凡說的那句,小菜頭的時候就認識了……
我小的時候,言慕凡就認識了我嗎?爲什麼我並沒有印象。
我相信他和喝醉了的,因爲他昨晚比我還要瘋,說了很多平常不會說的話,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現在還在牀上躺着。
我揉揉腦袋,想到報答……真是,老臉忍不住羞愧。
我收拾好推門出去,就看到了在等着我的董凝,我先瞅瞅有沒有董蓮在,她妹子我是hold不住。
“董蓮先回去了,我在這等你的。”
我硬着頭皮上!“董小姐想要和我聊什麼呢?”
“昨天……你和慕凡哥好像喝醉了。”
啊嘞?!這件事情她怎麼知道的。
她苦笑溢出:“你們唱歌的聲音太大,房子隔音也擋不住,估計這棟樓就沒有不知道的,蘇辛一大早就起來了,一直坐着沒說話。”
我連聲應着,忍不住發問:“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不管怎麼弄,我和言慕凡是夫妻,我倆發酒瘋被人聽到我是挺尷尬,但是不代表我要整的跟古代大房見小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