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在您的描述下,就感覺到一個心機深沉的,知道這個時候貼上去肯定不行,乾脆欲擒故縱?!
“聽說,她快要回國,你覺得,你和慕凡的婚事能順利舉行嗎?”
這次,她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彷彿逼迫我給她一個回答。
我有些不太舒服。
我在言媽媽的面前,我可以擡起頭的原因在於,我可以告訴自己,我並不鍾情言慕凡,他只要沒把蘇辛帶到我面前跟我說,不好意思了景色,我要和蘇辛結婚。
那我就可以權當一切都沒發生。
但是此刻我聽到這句話,也不知道觸動了身體裡的哪根弦,竟然有些膈應了起來。
“我不清楚,但是我更覺得言慕凡如果想娶蘇辛,不會等到我出現了才和蘇辛重燃舊愛。”
言媽媽笑了:“什麼東西都是有人搶,才能體現價值。”
她的話什麼意思,我蹙眉看着她:“言夫人好像知道蘇辛一定會回來。”
“兩個人認識這麼久,不是你能讓他們分開的。”
言媽媽說完這句話後站了起來,那雙平靜如湖的眸子,彷彿在這一刻染上鋒芒,竟和言慕凡有些相似。
“慕凡二十八了,我不希望他再拖延婚事,他該找個女人開始婚姻,但是你……看今晚的樣子,你並不能讓他收心。”說完她挪步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說了今晚的最後一句話:“所以你該明白爲什麼這場婚禮我不熱切,不過一場鬧劇,女孩子的名聲還是挺重要的,他能鬧,你能陪着瞎折騰嗎?”
言媽媽離開了。
所謂的宮心計並沒有開始。
言媽媽沒有對我表現出多反感的樣子,只是客觀的說出一些事情,問題。
可我卻知道她之所以表現的淡淡的,是壓根沒把我放在心裡,猶如她最後的那句話:不過一場鬧劇,女孩子的名聲挺重要的,他能鬧,你能陪着瞎折騰嗎?
大人看事情,原來沒這麼表面。
很多事情,都是能看的一清二楚,就看想不想講。
我的手機忽的響了起來,原來是雪陽的假到了,她想和我出去玩。
“好,後天吧,明天我要去選婚紗。”
那頭啊啊的尖叫聲,讓我耳膜都疼。
“你居然要選婚紗了!婚期定在什麼時候,景色,你個死女人,居然結婚了都不準備喊我,是不是準備和我友盡了。”
“後天見面再談吧。”我語氣是壓不住的頹廢,有些無力。
“你怎麼了?”我和雪陽認識的很久,她能聽出我不對勁,我並不吃驚。
“沒怎麼,有些煩而已,我們後天見面吧。”
雪陽沒多說什麼,“好!”
我無力的躺在沙發上,只覺得腦袋嗡嗡的在叫,很疼……
我是不是高估自己了,真是應了那句,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我閉上眼睛,抱着抱枕,沉入睡眠中。
良久……
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當時心頭一震,接着怒吼出去:“言慕凡,我沒心臟病,不然你經常這樣來一發,我很有可能拋棄你,去選擇閻王下棋。”
我再一看窗子,外面還是黑霧一般,很顯然還是晚上。
他掃了我一眼,不發一言,直接出去,砰的關門聲震的我心頭一顫。
我忽然明白過來一件事情,他剛纔不會好心的抱我上來休息,結果我正好醒了,當即把人家說了一頓?!
我輕咳,想到言慕凡的傲嬌樣子,還是夾起尾巴去道歉吧,不然的話,我估計還要受言家人的白眼。
我走出去的時候,外面走廊的燈還亮着,不過樓下已經是一片漆黑。
我聽到點動靜,極清脆。
像是——
酒瓶和酒杯撞擊的聲音。
這廝在喝酒,原因我惹生氣了,在泄火。
我當即走了下去,人在適應黑暗後,還是能勉強看到點的,更別說窗戶外還傾瀉着銀色的月光。
“言少,我跟你道歉,我做錯了。”
“錯哪裡了?”
我還以爲他會不理我,沒想到直接開口,我的心稍微放下了點,把自己的錯誤認真的講了下,並且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浪費言少的好心。
他端着酒杯來到我面前,擺在我面前的不是溫潤的紅酒,而是濃烈的伏特加。
“喝掉。”
我沒做作,一口氣喝了下去,火辣辣的!
“過來,吻我。”
他冰冷的發號施令。
而我如被人遙控了一樣,來到他的面前,輕輕的吻了下去。
我一直在壓抑着不去問他,綁架我的是誰,你爲什麼還要和蘇辛聯繫,是不是這場婚禮真的會成爲一場鬧劇,一場笑話。
你既然真的那麼討厭我,幹嘛要幫我。
我知道自己很壞,明明當時只求一浮木,而現在卻奢求的更多。
呼吸交匯。
我倆都淡淡的,沒多熾熱,沒多纏綿。
卻——
止不住的繼續。
我有些煩,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我不會喜歡上他的,對吧。
窗外的陽光正好。
暖暖的,彷彿能照到人的心裡去一樣。
我走在去主廳的路上,身旁的男人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隻手夾着煙,痞痞的,我落後他一步,看着他的背影,很堅實,直挺,如一個隨時衝上戰場的戰士一般。
“言少。”
他沒回答,我知曉他肯定聽到了。
“一會我們聊聊吧,把最近的事情,都聊一聊。”
他停下腳步,站在我的面前和我對望,靜靜的看着我,並沒有開啓他的氣場,我聞到的只有熟悉的煙味。
“沒必要。”他與我更近一步,倏地一股煙噴在我的臉上,他輕笑而出:“景色,想問什麼?”
我忽略掉他自相矛盾的話,定定的看着他:“很多,需要坐下來好好談。”
“晚上回家,給你半個小時。”
“謝謝言少!”我知道這半個小時是我問他,他就回答,而不是直接把我當空氣無視掉。
他捏着我的下巴:“正好,我也有問題想問你,爲什麼昨晚那麼乖的……”
我的腦袋蒙的一下,暈圈了。
昨晚,昨晚他讓我吻,我吻了,淡淡的,彷彿只是淺嘗輒止。
可,後來失了控,口中伏特加強烈的味道交匯在一起,讓人忘卻行爲……
深深的。
淺淺的。
低沉的喘-息,
一下子就失控了。
他在發泄,我何嘗不是,我放縱自己不去思考,只在乎眼前,只有貼近的熱度。
我本來想說,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酒量淺,所以纔會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但是我怕我這麼說完後,他撂下一句:“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今晚的半個小時結束。”
我揚起笑意:“言少,希望你今天能別跟昨晚一樣,不然的話,你家人會以爲你和我出了問題。”
他放開我,踱步開始朝前:“可以。”
我發現今天的他,格外好說話!
“就當昨晚對你……”
稍等!!我直接打斷他的話。
“謝謝言少,但是有些事情,您還是別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所以,今天的飯桌上,很奇妙。
言慕凡主動夾菜給我,雖然拽拽的樣子,但是大家都看的出來我倆已經和好。
言燦主動坐到我的身邊,悄悄的和我講:“蠢女人,你本事很大嘛。”
我回:“熊孩子,以後記得喊我嫂子。”
“你說誰是熊孩子!”這一生拔高而起,一桌子的人都盯着言燦看。
言燦爸爸開話了:“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不想吃就出去。”
我見那抹視線就要落在自己身上,當即垂下頭做乖乖吃飯的樣子,有些得意了。
言媽媽開口:“一會大家一起選請柬吧,看看去哪裡定比較好,今天的事情很多,你就別罵言燦了。”說完,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言媽媽今天對我沒發難我還是能理解的,昨晚她的話已經說了很直白了,只看我怎麼做了,如果我非要繼續下去的話,我想她也不會再多說什麼,她想的是言家不缺這點錢,丟人的也不會是言家。
我搖搖頭,人家纔是淡然,靜靜的看着我裝逼。
選擇東西,定筵席,定結婚的地點,我全都當旁聽者。
反正也真的沒人問我的意見,就是言家人都是吆喝兩聲,全部都交給下面的人去做。
而讓我有點詫異的是,大家基本都開口了,作爲言慕凡的父親,言爸爸全程沒開口,我看着他,中年男人的沉穩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那雙狹長的眼睛和言慕凡一模一樣,即使現在很沉穩,也依舊能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比言慕凡還要霸氣全開的男人。
倏地,我和那抹視線撞在一起,言爸爸皺眉看了我一眼後,隨即轉開視線。
馬丹,未來婆婆不喜歡,未來公公也在這一刻討厭上了。
真是糟心到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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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紗,彷彿一個女孩夢幻的夢。
我摸着質感絲滑的婚紗,真是有些累。
今年纔過去多久,我這是第二次選婚紗了。
而言慕凡沒有陪伴我,他有事情需要去處理,我打電話給雪陽,問她今個有空麼,雪陽本來就是三天的假期,正在家裡睡大覺,聽我要選婚紗,而言慕凡沒陪伴後,當即衝過來當我的精神支柱。
朋友嘛,處着處着總是有些相似的,她和我有點相似的抽風!
她對着店員說:“你們應該是聽言家吩咐過了,知道景色今個來選婚紗的吧。”
這家婚紗店是全a市做奢華的婚紗店,每件婚紗都價格不非,因爲他們會因爲顧客的要求直接動工,想要在婚紗上鑲嵌無數鑽石寶石,做出各種炫富行爲都是可以的!
店員恭敬彎腰:“是的,言家已經吩咐過。”
“那好!”程雪陽大氣一吸:“給我拿出你們店裡最貴,最漂亮的婚紗出來,能弄多貴就多貴,但是也別弄得太過度!”
“……”我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