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言慕凡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幹賠本的買賣,我不去想,他是爲了什麼,我只需要知道,我不能再栽在男人的手上。
我的手高擡,一直握着那隻點燃的煙,思緒飄遠的想,如果我放下來的話,引發一場火災,第二天的新聞該怎麼寫——二人太過激-情,冬日竟把車給燒着!
倏地,我的脣上一疼,言慕凡蠻橫的咬了我!靠,屬狗的嗎?
一襲吻結束後,我纔回神過來,自己在幹嗎!!
我撓撓頭,不想去看隔壁的這號人,不是我的錯,只怪這……太陽太美太誘惑!
我想到剛纔和景海峻的電話,讓我帶言慕凡回去吃頓飯,正好也是得空把我們倆的事情給定下來,這樣赤果果的心態,我不想去理會,索性陪言慕凡回家看他奶奶去。
言慕凡也沒糾結在那個吻上面,順着我的話回答我:“不急,今天不用去。”他打開窗子,寒風吹進來,也吹散了一車的煙味,我望着他,暖陽投射在他的臉上,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覺得這樣的言慕凡,有些,孤寂。
我爲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詫異……到底不正常的是我還是他。
“想吃什麼?”他忽然問。
我下意識回答:“麻辣燙!”這樣的天氣,吃一碗麻辣燙,感覺不要太幸福,記得以前,葉聽風腸胃不好,我卻依舊固執的拉着他去,每每,他都會遷就着我。
他皺着眉頭,像是頗爲嫌棄,在我開口想說,言少,您是老大!您做主的時候,他薄脣輕言,“六塊錢的你夠吃?”
我差點被空氣給嗆着,這種段子還真是深入民心啊!隨即淡定回答,“不夠!起碼翻三倍!”
“十八塊嗎?”
他深深的盯着我,直把我盯的渾身發毛。
“我懷疑我沒辦法滿足你,貪心的女人。”
我也不是一個純潔小女孩,在幾秒鐘的楞神中,我明白了!
十八塊的話!?
我輕咳一聲:“您真的高估了您自己。”
按照六塊十三次來算,就是你死在牀上你都是沒辦法讓我滿足的!!
我的話是沒用處的,言慕凡親自選擇了一家很有品位的私房菜館,腳底踩的是青磚,四周的裝修有些偏向清代。
“這家祖上是在御膳房裡做菜的,祖傳的味道,還行。”說罷給我一記‘別窮酸了,我帶你見識見識’的表情。
我又不是第一天來a市,這家店很出名,出名的原因在於,每晚只做五桌,不接受預定!因爲你根本預定不到。
當我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子菜,然後像是主廚一樣的玩意兒朝言慕凡微微彎腰,擡手作禮後,我才後知後覺,原來這裡是他的地盤!
怪不得什麼都不需要,直接上來點餐,合着是老闆。
我大快朵頤的吃着,一邊讚歎這味道不是蓋的,偶爾瞄一眼言慕凡,他那和往日不同的神色,我現在該發誓,他肯定是有事情。
細細想着,今天的事,也就是我和他的證。
想到這裡,不由開口,“言少。”
他的視線和我撞在一起,頗有磁性的聲音上揚,‘嗯’了一聲。
“你今個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因爲領證的事情?”
他沒回答,我自動認爲這是默認。
他一默認,我就心塞了。
試想,不管怎麼的,我也是搭進去一個人,而他雖然也搭進去一個人,卻收穫了一位全職幫傭。
“你後悔了?”
我一連問了兩遍,他才擡起目光看了我一眼,“沒。”
我心一鬆,如果這個時候被拋棄掉,我的玻璃心會成渣的,結果又聽到他道:“本來就不是多重要的事情,不值得後悔。”
“……”呵呵呵!我只能用三聲呵表示我激動的心情!
我化悲憤爲食慾,橫掃一桌菜,直吃到快撐死才結束,我委婉的表示我想要回家的請求,被無情的拒絕。
而原因則是,言大少爺要吃飯。
我吃驚的盯着他:“剛纔一桌子的菜……”
他指指我,“被你吃了,我只吃了幾口。”說罷又搖搖頭:“這家店的味道一般,需要改良了。”
都好吃到掉舌頭了好嗎!我一邊腹誹一邊想,這麼嘴巴挑剔的你,能吃下去我做的飯?
這個問題,在言慕凡的別墅裡,得到完美的回答。
我簡單的燒了兩個菜,一個湯!被他略帶挑剔的吃的七七八八,湯一口沒留!
“下次報個廚藝班吧,味道太差。”他挑剔道。
撐死你這個王八蛋!
不過,讓我詫異的是,他今夜並沒有立馬動用丈夫的權利,而是自己貓到西邊最遠的一個房間去,一副別打擾我的模樣。
我升起好奇心!卻知道好奇心害死貓,我最應該做的就是好好享受下這樣美妙的夜晚,也許以後牀上就不再屬於他一個人的了。
其間,雪陽打進來一個電話,那尖叫聲叫的我耳膜都疼,我問她怎麼了,她生氣的跟我叫囂着要絕交,說我不把她當朋友,結婚這麼大的事情跟放悶屁一樣,不聲不響的!
“我和他只是因爲那一個條件,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程雪陽掩不住的激動:“我知道啊,可是!不管是什麼,你可要寫在言慕凡的配偶欄上了,以後你就是言少的媳婦兒!想想都讓人激動。”
我不搭話,任由她發瘋。
程雪陽激動後,也回神了,又開始急切的爲我考慮:“可是,景景,你和他結婚了,是怎麼樣的情況,他幫你,以後你們還會離,還是一直這樣過下去了。”
我笑:“主動權不在我的手上,我要等言慕凡膩歪了,我才能離婚。”
“那你不是必然的要成爲棄婦!!”
我的頭有些疼:“是,我肯定是要成棄婦的,怎麼的,你還要找個豬籠把我給沉塘了?”
“你別跟我用這幅欠打的語氣跟我講話,景色!”說到最後,她語氣終於正經起來:“我說正經的,言慕凡不是你能玩得起的,你又是個認死理的,看進眼裡去的非要一條道走到黑,折騰不了別人就要折騰你自己,作的要死。”
“程雪陽啊,你認爲我是花癡麼,見一個愛一個。”
“不,可他是言慕凡,有讓你成爲花癡的資格。”
我把電話掛斷後,遙望窗外的月色,都說是天黑,可我更覺得,白天是淺藍,晚上的天空是深藍的,跟墨汁一樣的藍色。
言慕凡,有讓我成爲花癡的資格。
我嗤笑。
**
次日,七點鬧鐘一響,我摸着手機摁死!繼續睡覺。
只要我沒睡醒,又沒正經事,鬧鐘是絕對不可能把我給喊醒的。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可身上越來越重,我想動動手指都不行,md!鬼壓牀嗎!
我掙扎的睜開眼睛,結果就看到一副放大的五官,直挺的鼻子,眼睛朝裡凹,顯得很深邃,睫毛是男人少有的長,他的皮膚不是白斬雞一樣的,而是有點像是蜜色,只不過皮膚很細膩!
“看夠了沒。”平淡的一句話,儘管帶着讓人沉迷的磁性,我還是——炸了起來!
我蹙眉,壓住想要尖叫的想法:“言少,你體重應該不少於一百五,我體重剛一百,你覺得一直這樣壓着我,合適麼?”
言慕凡盯着我:“你可以看看,幾點了,知道我要去公司的吧,你知道我一分鐘值多少錢嗎?”
我伸出手指,划着他的脣:“一分鐘,太快了,女人不會給你算錢的。”
言慕凡眸色黑了下,大手直接掀開我的被褥,我昨晚發現這裡有一櫃子的衣服可以換,尋思是他給我準備的,就隨便拿下一條灰色絲質睡裙,鏤空的設計,顯得很……清涼!
他指尖勾着我的細帶:“那,這件衣服算錢嗎?今年的新款,不算貴,也就一萬多,真是沒眼光,挑中了一件最便宜的。”
調…情啊,我從鼻子哼了哼:“知道摸下多少錢嗎,十萬塊,這樣說,言少還欠我錢呢。”
“十萬,好貴啊……”他喃喃,視線卻一直在我身上流連,我下意識的把雙腿合緊,他卻先我一步,導致我夾中了他的手,他輕輕的笑了起來:“真急切。”
他的手指在我大腿間慢慢挪動,我撇了他一眼:“想要了?”由女人說出這個話,多少有些奇怪,我之所以說出來,是因爲言慕凡表現的如何如何,可是他的那雙眼睛澄清的很,,沒升起半點漣漪,總而言之,我在被他涮着!
“摸,是怎麼算錢的,是摸手也是這個價格,還是摸……”
我擰着眉頭,臉有些熱,比臉皮厚我比不起他!猛地掙脫開來:“想吃什麼早飯。”朝外走去。
“餛飩。”他沒追上來,怡然自得的回答。
果然!
他就是在涮我!
可我,又不是廚娘!餛飩太高科技了!混蛋想吃餛飩,理解理解……
我每次看這惡劣貨吃我做的飯的時候,我幾度想直接拿起盤子,朝着他臉上砸去,像是苦於沒吃的,被迫無奈的吃下!
“言少,我們找個廚子回來吧,我的手藝你也看到了……”
他回:“沒事,就當鍛鍊自己的忍耐力了。”
我咬牙,忍耐力你妹的,你個三秒君,這輩子都不會有忍耐力這麼一說法。
言慕凡吃完飯準備去公司,結果電話再度響起,他看了我一眼後,起身去接電話,等再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他深深的盯着我,也不講話。
我有些發毛,忍不住皺眉開口問:“有事你就講。”
“沒事。”
輕飄飄的兩個字,我連一標點符號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