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別逼我把你的臉給劃爛!”我伸出尖銳的指甲,其實我本來可以直接撩起說,直接來個九陰白骨爪,可是就怕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候更沒有可以緩和的餘地,我真不想把自己搭給秦逸。
秦逸邪氣的嘿嘿一笑:“沒錯,你提醒了我!”他說完後,用力把我的手壓住,解開領帶給綁着。
艹!我就不該有任何心軟,大不了玉石俱焚!
秦逸的脣就要覆上來:“在車上,不知道你玩過沒。”
我心底已經打好注意,如果他的舌頭伸進來的話,我就發狠的來咬斷完事,我也不知道我哪裡升起來的忠烈感。
也許,是嘗過烈酒,那種從內到外的辣,其實挺讓人點擊的,所以喝不下去秦逸這個沒發酵好的,看似高貴的葡萄酒!
秦逸和我的脣,就快要觸碰在一起的時候,他被一股猛力拉開,從我的視線看過去,就像是後面有塊吸鐵石,把他給吸走。
“太激動了,這車門還沒關,就不怕被人拍下來,到時候你這個富家小姐,倒是比一般的明星還有曝光率。”聲音懶懶的,那種語調——
我急忙的坐起來,把被秦逸解開的衣服給穿上,視線擡起就和一抹極度冰冷的視線撞在一起,我胡亂摸着臉,發覺竟然狼狽的哭了。
而重要的是狼狽的樣子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言慕凡手指夾着煙,眼眸冷冷的盯着我,“高海,天太熱了,秦少爺看起來有些燥熱,給他降降溫!”
一旁的高海手裡正拎着秦逸,就像是言慕凡拎着我一樣。
接下來,我領教到了什麼叫降溫,不禁縮着身子。
高海叫來倆人,順便把秦逸的嘴巴給捂住,接着就開始扒衣服,直到一絲不掛!我深吸口氣,沒挪開視線,淡定的盯着秦逸的果體。
秦逸看起來很惱火,奮力的要掙扎,可惜,他的力道遠不如高海,太戲劇性了,這一幕就像是剛纔的我和秦逸。
我其實很想說一句,一會來人了……該怎麼辦,我不是很想事情鬧大。
然而,我剛想開口說什麼,言慕凡直接丟給我一記冰徹入骨的眼神,我縮着身子,不吭聲了,生氣什麼東西,明明是你把我給趕出來的。
秦逸此時已經被脫光了,幾個人固定住,找出麻繩朝着他的身上一纏,一會一個限制級的捆綁法出來,看的人蠢蠢欲動!
此時,天空的細雪還沒停,而高海端着一盆冰塊,毫不留情的潑在秦逸的身上,我在冰塊被潑下的瞬間,打了個顫抖。
“唔!唔!”秦逸瞳孔瞪大,我深刻懷疑是男性尊嚴的玩意受到了強烈的襲擊,因爲秦逸此時正渾身發抖,尤其雙腿抖的更厲害。
言慕凡看到這裡,像是看煩了一眼,攥住我的手,朝着別墅走去。
我本想勸阻,秦逸這樣會出事的,可在下一秒就否決了這個想法,秦逸這樣的人,死了活該,要是不能人道了,正好給天下的女性謀得一個好福利。
我現在要擔心的,應該是自己,因爲言慕凡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風,一路上走的跟飛一樣,臉色也相當難看。
雖然我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麼,但是顯然,如果有了問題的話,我肯定是要第一個被波及的。
“言少,非常感謝你,但是這不是我回家的路,我也不去叨擾你了。”意思你趕緊放開,我和你真不熟。
言慕凡顯然聽清楚了我話裡的意思,那張俊俏的臉,像是鍋底一樣,咬牙對我講:“剛纔不久之前還求着我娶你,現在就撇的這麼幹淨。”
我驚訝的捂住嘴巴:“言少,你都拒絕我了,我還說,那不是扇自己的耳光嗎?”
說完我又正經起來:“我真沒你想的那麼不要臉。”
他緊緊的盯着我,像是在思索我話裡的真實性,良久才道:“想好怎麼辦了嗎?”
我呼吸有些快,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低下頭,慢慢的講:“如果你沒把秦逸給弄死的話,我想我的結婚對象會是他。”
“我給你指條明路吧。”
我狐疑的盯着他……剛纔還那副譏諷的樣子,這麼一轉眼,給我指明路,我傻傻的問:“你是不是真的把秦逸給弄死了?”
他不屑的嗤笑:“你覺得我是土匪嗎?再是個人渣,死了總有麻煩,不值當。”
我想想秦逸正在經歷的事情,您這樣跟弄死他差不了多少了好嗎!
“是,您說什麼是什麼……”我躊躇起來,言慕凡也站在原地慢條斯理的抽菸,淡淡的煙味,瀰漫在我們倆之間。
我可不敢跟對待秦逸似的,不順着話講,而且我現在有少許激動,和忐忑……
他會不會覺得,我雖不着調,但還算逗樂,或許腦子一短路就打算應了我條件、把我娶回家了?
“那個……言少您的明路是什麼?”
問這話的時候,我心臟突突的跳了兩下,趕緊低下頭掩飾,有點怕我眼中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什麼不該有的神色。
可當我聽完他說的那條明路後,只覺得整個世界都灰暗了。
言慕凡的明路是。
賠本生意娶了我倒也不是沒可能,只不過他家缺個廚子,缺個洗衣服的,缺個打掃衛生的,缺個暖牀的!
總而言之!
就是一張賣身契!
還是一個無節操、無底線、無下限的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我瞪大眼睛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的臉盯着一個窟窿,一字一句,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這就是你的明路?”
這條明路當真美好的一塌糊塗——當他的丫鬟不說,順帶着還得解決這大爺所有能說不能說的需求!
合着這爺要是有點什麼特殊癖好,我是不是還得去變個性啊!
他微微頷首:“恩,你付出什麼,你得到什麼,你付出一輩子,受益人則是景家。”說罷他上下端倪着我,聲音逐漸冷下來:“總比被人拖到車上……”
“停……”
“言少,做人不可以這麼……你知道的,我對景家沒多大念想,我不值當花一輩子去爲了一個景家,景海峻一死還什麼都不是我的。”末了,我怒急的吼着:“你不能這樣落井下石!這種行爲是無恥的。”
我像是爲了景家犧牲所有,最後末了把自己的骨頭渣子都掃吧掃吧填地基裡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超級大白癡嗎?
我呼哧呼哧喘着氣,怒目瞪視言慕凡,而後者面對我指責,顯得十分淡定,指尖輕挑:“你想答應就答應,不答應也沒問題,我不強求,爲什麼我就成爲無恥了?”
聞言我剛剛滿腔的火氣好像氣球被針戳了下,一下子就全泄了出來,蔫蔫的垂下了頭。
沒錯,強求的一直都是我,都是我太天真,是我太無恥。
籤還是不籤,這是一個問題。
不籤很簡單,我昂首挺胸的撒手!有了志氣,有了傲骨,而後果擺在那裡,景家就不說了,尤其是秦逸的事情,這言慕凡鐵定不會幫我把秦逸的事情攬過來,我……只能仰頭怒罵一聲。
籤-約更簡單!我徹底淪爲言慕凡的小丫鬟,不,古代管這樣的叫通房丫頭!後果,我沒辦法想象,總之就是被壓榨的一生。
我僵硬的挽救:“不能再商量?”
言慕凡此時不再說話,朝着家裡走去,倒是沒有強橫的抓住我,可我……只能一步一步跟着他。
回到別墅後,他走到酒櫃前,去倒了一杯紅酒,瑰麗的顏色在杯中盪漾:“可以,你從這裡離開,我再說一遍,我不強求,現在我們倆的立場像是,你是滯銷貨,而我是暢銷貨,不怕,沒,人,要。”
我咬碎了一口銀牙,滯銷貨,前陣子還是我說他的,現在這牌子就掛到了我的身上。
而且,這麼遠的路我都走過來了,現在說不行!逗我玩?
可是有求於人,你就得當孫子,我壓着一切不好的情緒,“那能不能有個期限,就像是言少您剛纔說的,婚姻不是兒戲,所以怎麼能隨便的找個人就給嫁了,我這樣的人,配你是不夠格的,咱們倆也別互相埋汰是不是……”
言慕凡的神色忽然危險起來,像是一頭潛伏的獅子,盯着身爲獵物的我,“想要好處,又想要隨時脫身,景色,你是不是覺得什麼好處都會被你佔光!”
他一句話,把我全部的想法徹底擊潰,我像是一隻披着華麗外皮的獸,而他做的就是毫不留情的把我皮撕開,讓我無處遁形,也告訴我,要正視自己!
“……我,我沒那個意思,言少你隨意,你隨意,你想要協議簽到下下下輩子都隨你!!”
當你遇到一個獅子,你只能順着毛摸!
“跟我上樓。”
我乖乖跟着。
進了臥室內,他像是變戲法似的,拿起一沓4a紙。
“合同,我們倆之間講究的就是,銀貨兩訖。”
我拿過合同的時候,明明很輕,我卻覺得重的讓我差點沒拿住,很沉重……這是我的一生,又怎麼能不重。
景色,我一筆一劃,勾出最後一筆,心就像是撒下一把糖,灌下一瓶醋!
滋味甚妙。
一生啊,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賣掉了,我簽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賠了還是賺了。
而言慕凡看都不看,大手一簽後,直接扔進抽屜裡,連個附件都不給我。
“明天去領證吧。”
我星星眼的看着他:“這會不會太快了點!”
其實,何止太快!簡直就是光速了好嗎,我現在深深的懷疑,之前都有一切都是爲了讓我放鬆的煙霧彈,真實的目的就是擊垮我,好獅子大開口,坐地起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