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在家無聊,工作也不太好找。賺錢我倒是不抗拒。
“好,我答應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吧,言大老闆。”我勉強擠出個難看的笑。
他二話不說。擡腳……往裡走!
精準的找到了我的房間。走進去躺在牀上,言慕凡痞氣十足:“我也住這裡,舒坦。”
“你家十多萬的牀墊子你不睡。你來睡我的。”我對他表示無語。
他最後一口煙抽沒。菸頭丟進垃圾桶裡,雙手枕着脖子說:“你不懂,軍營裡的硬板牀比什麼牀墊子都舒服。”
你就是個軍痞子,喜歡硬板牀。自己買一個。賴在我這裡算怎麼回事兒啊?
“別,您要是想憶苦思甜,就回家上院子裡買個跟蘇辛一起回憶。我這小牀。經不住你這尊的大佛。”我拉着他的胳膊,想把拽下來,他一隻手就把了摁倒在牀上。
“蘇辛還有用,易南出差了,我把她帶過去檢查而已。”言慕凡解釋後,伸手捏了下我的鼻樑,“醋吃多了,不怕牙倒啊。”
“啊。”我給他看看我滿口整齊的牙齒,表示根本沒吃醋好麼。
言慕凡會掌握時機,一口咬住我的嘴脣,不斷吸允,像是吃果凍一樣,我猝不及防的被他非禮了。
我手腳並用才推開他,趕緊岔開話題。
“那天,易南說給我檢查身體,你那麼大驚小怪做什麼?”我還是問出了這段日子想不明白的事兒。
“怎麼,想知道自己的身體好不好?”言慕凡問。
易南的醫術,我知道蘇辛垂死之際,都是他救回來的,就知道有多高明瞭,自然也想知道我還能不能懷孩子。
輸軟管被切斷,一直都是我心頭上的一根刺。
我點頭:“當然。”
“好,那我會讓易南抽時間給你做個檢查。”言慕凡低頭,我條件反射的擋住了嘴脣,結果他只是親了我的額頭。
折騰到晚上,我做了排骨飯,言慕凡這個大爺吃得很香。
下班回來的程雪陽,回來就衝到飯桌前,塞進一塊排骨在嘴裡,然後默默的又吐到碗裡,跟言慕凡打着招呼:“嗨,要不要我今天晚上出去住?”
“程雪陽你夠了。”我拿起一塊排骨,塞進了她的嘴裡。
“不用,我晚上有事。”悶頭吃飯,言慕凡飛快的吃完,拿紙巾擦了下嘴說:“有進步。”
“嗯嗯,確實比以前強多了,總算好吃了那麼……一點點點。”程雪陽用手比劃了一個比米粒還小的距離。
我笑着說:“多吃點。”擡手又塞進她嘴裡一塊排骨,然後問言慕凡:“那你明天……”
“再說。”言慕凡擡手看錶,拿起上衣說:“時間到了,你們吃吧。”
他關上門走了,程雪陽胳膊捅了我兩下,“嗨,回神了,還看呢,捨不得就直接留下他啊。”
我又拿起一塊排骨,程雪陽連忙躲開。
第二天清早,敲門聲傳來,我還沒醒,程雪陽開的門,然後就是一聲興奮的尖叫:“啊。”
捂着耳朵,我睡不着,乾脆起來,穿着大黃鴨睡衣,揉着蓬亂的頭髮走到客廳,嚇了一跳,全都是家用品,不知道還以爲把電器行都搬來了呢。
“搞什麼?”我問。
工人搬完最有一個冰箱,才問:“請問你們誰是景色?”
“我是。”我回答。
工人遞給我一張卡片,然後就走了。
我打開一看,上面寫着:“房主的禮物,景色收。”
龍飛鳳舞的字跡,也只有言慕凡這樣痞氣又霸道的人寫得出來。
“果然是我崇拜的男人,我又開始覺得言少帥呆了。”雙手握住,蹦跳着的程雪陽,羨慕的說着。
別的不說,能看到雪陽這麼開心,還能忘掉那個人渣,我真是替她高興。
“你花癡的功力,有深厚了。”我揶揄道。
嘴上不說,我心裡卻跟灌進蜜糖一樣,甜的牙疼。
程雪陽兩根手指戳我的腰,我躲閃着,笑着,鬧着。
開心不是言慕凡給我花多少錢,而是他的細心。
當我正要打開雙開門冰箱,想要考慮放點什麼,言慕凡就站在裡面,捏着空空的煙盒,臉色不妙的說:“給你個驚喜,還有下次我送你什麼禮物,記得快點拆封,我的煙沒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他手裡沒有煙的時候,吃驚的捂嘴,接下來就是爆笑。
“哈哈哈,言慕凡你怎麼不早出來。”我捂着肚子,眼淚都出來了。
言慕凡沒理會我,直接走出門,過了一會兒纔回來,手裡已經夾着顆點燃的煙,美滋滋的抽着,說:“敢笑話我,你的小.嘴兒是不是又癢了?”
程雪陽得到言慕凡的一個眼神,立刻識趣的拎包走了,這個叛徒,就這麼把我丟給言慕凡。
“太陽是金色的,而你是黃.色的。”我擡手擋住了陽光,突然詩興大發。
他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還評價了我的‘兩行詩’,說:“恩,挺有你的特色的,蠢。”
給了我一顆甜棗,就來詆譭我,言慕凡你真是……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看在對我好,還給我驚喜的份兒上,我擼起袖子說:“來,你想吃什麼,我親自下廚。”
“你等一下。”言慕凡撥了個號碼說:“過來吧。”放手機對我說:“你不記得了,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我依舊還記得你那時候疼的大叫,卻還緊緊的圈着我,讓我幹.你的樣子。”
擦,如果可以,我想用502膠水,全都塗到他的嘴上,紀念日我還挺感動的,沒想到他竟然記得,但是能不能別提第一次的那個尷尬?
我咬着脣說:“你不提還好,我現在纔想起來,我還有一個權力沒用呢。”
他坐在沙發上,把我包上他的腿坐好,這才滿意的說:“恩,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你是想用了嗎?”
“還沒有,但是隨時可以用來整你。”我故意擠了下眼,俏皮的一笑。
你跟我說第一次,我就跟你說條件,來啊,誰怕誰。
過了十分鐘,高級廚師們推着一輛銀亮的餐車,進到屋裡,一個燕尾服的小提琴手,優雅的拉起了愛情奏鳴曲,我和言慕凡就在這悠揚的音樂中吃着飯。
舉起杯子的言慕凡,認真的對我說:“還是那句話,你還做我的妻子吧。”
莫名的感動之餘,襲來的就是一陣鼻頭的酸楚感,言慕凡對我的好,我都看得到,至於他和蘇辛之間,還瞞着我什麼,只要沒有感情,就都不重要了。
“我考慮一下。”我依然是這個答案,不爲別的,就是想着把蘇辛解決了,在答應不遲,更何況,上次紅紅的死,我還放在心上,總覺得和蘇辛分不開干係。
言慕凡仰頭一口喝乾,痞笑這說:“你知道嗎,你就是這個脾氣,讓我想要狠狠的艹哭你。”
……好吧,您老果然跟正常男人他不一樣啊。
還真的以爲他會摔杯子走人,沒想到竟然二話不說,我心裡表示就愛他這痞子德行。
酒過三巡,紅酒後勁兒太大,我躺在牀上,就任由言慕凡擺佈,當然是心甘情願,並且酒精作用下,我更加大膽放得開了,主動的坐上去,開始了最原始的律.動。
太陽升起,陽光刺痛我的眼。
我睜開眼,習慣性的又閉上,又猛地睜開,看到摟着我的言慕凡,裸着毫無贅肉的胸膛,抽着煙一臉的愜意,看到我瞧着他,彎脣一笑:“早,你的願望是什麼。”
“別框我。”我蹭了蹭他,正打算繼續睡,結果他的話讓我徹底清醒:“我的願望倒是實現了。”
“你什麼願望?”我擡頭眼睛晶亮的看着他。
“清晨起來,跟你說早安。”言慕凡低頭嘴裡帶着尼古丁的味道,親.吻了我的脣,有些不捨的流連了一下,才擡頭說:“每一天都能,直到老死。”
甜言蜜語,平時都不說,只是黃暴,今天這是颳了哪門子的風啊?好吧,我承認我喜歡。
手指在他的胸腔凸起上,打着圈圈,我趁機問道:“我們都這樣那樣了,你難道不打算把隱瞞的事告訴我嗎?”
他掐滅香菸,一把把我裹緊被子裡,起身穿衣服:“有些事,隱瞞纔是對你好,好奇心太重我會懲罰你的。”
算了,我也不問了,但是心裡就像是有貓爪輕輕的撓着一樣。
我看了眼手機,纔想起我們一直都沒有一張合照,拿起手機,我對他勾了勾手指:“紀念日的話,沒有照片作證明怎麼行呢。”
他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彎下腰,貼着我的臉,一起照了一張,我說完茄子,言慕凡突然襲擊的親了我一口,咔嚓,照片找上了。
他看了一眼我過時的iphone4,皺眉說:“6都出來了,辦公室裡的女職員瘋狂的搶,你想要的話,我就直接管美國總部給你要一批過來,其他可以當業績獎勵。”
天哪,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言慕凡不是說讓我今天回公司辦公嗎?
我呼啦一下起來,慌亂的穿着衣服說:“天哪,都幾點了,你不是說我要上班的嗎,都遲到了,還有,我不想空降,如果可以,麻煩給我安排面試吧。”
空降總歸不好,對於那些辛辛苦苦考進來的人來說,我卻和言慕凡的關係,而擠掉了任意一個人,都會讓我心裡不安,再說,我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
挑眉的言慕凡,點頭答應,我這才說:“老闆,到時候我業績好,不要特意搞特殊,我一定會用實力拿到你的福利。”
他抵着我的額頭,盯着我說:“好,都聽你的,但你業績不好,我也不會開除你。”
我剛要說不要這樣,言慕凡就接着說:“我會讓你去掃廁所。”
“……”要不要這麼狠,我是想獨立,但是也需要呵護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