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已經流了滿臉的程雪陽,點着頭。對我說:“你不用管我,這都怪我自己。”
堅強樂觀開朗的程雪陽,就這麼毀在一個渣男手裡,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走錯路。
一輩子。不光是有愛情救能夠支撐的好麼!
“你別傻了雪陽。葉聽風是個好老闆,但絕對不是個好老公,你一定要想清楚了。”我想要走過去拉住程雪陽。把她勸回來。沒想到程雪陽主動拉住我的手,還暗中把芯片換給了我,對我眨了眨眼睛。
“不,景色你根本不懂。聽風是愛我的。他不會傷害我,你走吧。”推開了我的程雪陽,眼裡都是淚。
飛蛾撲火的雪陽。敢愛敢恨的雪陽。我好心疼她。
“葉聽風,你創業沒人攔你,但是你爲什麼要偷言慕凡公司的機密芯片?”我擡頭問着葉聽風。
眼神狂熱的葉聽風,依舊是彬彬有禮,“景色,我之前的所有都是言慕凡毀滅了,我不該報復嗎,更何況,沒有資金,談何重新創業?”
“好吧,我知道了。”我的手摁住了口袋裡小巧的錄音器,“你們好好生活吧,我不打擾了。”
“誰說你可以走了?”在我快要踏出炸雞店的時候,葉聽風突然在我背後來了一句。
攔在了葉聽風的前面,程雪陽哭着求他:“聽風,你答應過我的,會放過景色。”
一把推開了程雪陽,面無表情的葉聽風笑着說:“放心,我絕對不會對景色做什麼,只是想讓她留在我這裡,陪我。”
真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葉聽風算是變.態了。
我連忙推開了門,想要走出去,而衣服被葉聽風拉住,輕鬆的把我拽回了屋裡,一股絕望感上升。
捂着肚子,額頭滴着汗水的程雪陽,艱難的走到我身邊,“景色,快,打120我的肚子好疼啊。”
看到她那麼難受,我不去管葉聽風是想殺了我還是宰了我,拿出手機就撥打了120,卻被葉聽風一巴掌扇飛,拉着我和程雪陽進漆黑的屋子裡,像是張着大嘴的怪獸,靜靜的等待吞噬我們。
一輛晃眼的車的光束打進來,刺得我睜不開眼睛,一陣腳步聲傳來,手裡拿着棍棒的幾個軍裝男子衝進來,拉住葉聽風走進了黑屋子,耳邊響起了他不斷的嗯哼。
精緻高級的定製皮鞋走到躺在地上的我眼前,我順着筆直修長的腿往上看去,言慕凡猶如神邸般的菱角分明的面容,彷彿看到了帶着金黃.色光芒的救世主一樣,激動的我熱淚盈眶。
“言慕凡。”我哽咽的只能喊出他的名字。
總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真是輕易的就能奪走我的心跳和呼吸。
“啊……”痛苦的呻.吟,程雪陽死死的扭住我的衣服,大口的困難呼吸:“不行了,孩子恐怕要不好。”
我低頭看去,程雪陽的身下,一灘刺目的鮮紅。
二話不說,言慕凡命令兩個門口放哨的軍人,擡走了程雪陽到車上,言慕凡彎下腰,一把輕鬆的抱起我,大步的走到車上,車子快速的開動着。
“放我下來,我沒事,快看雪陽啊。”我緊張的看着雪陽。
“女人,你給我安分一點。”帶着怒氣的話,言慕凡幾乎咬牙說:“有危險,你總是一個人來,你真以爲自己是武則天?”
“不然呢。”我反問。
“你是動物園裡最蠢最笨的豬。”幼稚的和我吵架的言慕凡,卻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真是被他軟化了,沒有辦法反駁,我乾脆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悶聲笑着說:“你家動物園裡有豬嗎?”
“是啊,我家的動物園裡有一隻蠢笨的小母豬。”放聲大笑的言慕凡,腹黑到極點。
尼瑪,這簡直就是給我下的套,我竟然還一頭鑽進去。
他要是演戲,真是跟蘇辛這個‘大腕兒’有的一拼。
“哼,跟母豬交配的你還笑的出來?”我側過臉去不看他,放平的座位上,程雪陽已經陷入了昏迷。
“放心吧,我車上帶了一些藥,她暫時沒事。”見我悶悶不樂,言慕凡抱着我的腰,捏了捏說道,“口味重不是我的錯,誰讓那頭小母豬那麼迷.人。”
情話現在說好像不太是時候啊,不過也讓剛受到驚嚇的我心裡有一股暖流。
到了醫院,程雪陽直接被送進了急診室裡,我焦急的在外面等待着。
“言少,那小子已經半死不活了,已經送到公安部,經由他們處理。”一個魁梧的軍裝男人,敬了個禮,對言慕凡彙報。
“恩,你可以走了。”言慕凡點頭。
“等一等。”我纔想起來,口袋裡的錄音機,直接放到了軍裝男人的手裡:“麻煩你幫我送到警察局吧,這裡就是他偷芯片的證據。”
芯片在,管他裡面是什麼內容,葉聽風都完蛋了,我不想報復他,但看到對懷孕的程雪陽,竟然可以推她,我就不能不做一些事了。
有些事,做錯了能原諒,但是有些事情,必須付出代價。
軍裝猛.男走了,我纔想起來,剛纔一直沒有關掉錄音,不會把言慕凡和我說的情話的錄音都錄進去了吧?
這要是公佈出去,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靠着椅子上,不斷的看我走來走去的言慕凡,擡手揉着太陽穴,“你再走下去,我就打你屁.股。”
說我的菊花一緊,頓時不敢動了,做到他旁邊,擠了擠暖和後,才說:“你在我手機裡的定位,還沒拿出來啊。”
“嗯。”言慕凡點頭。
“你不問問我,今天爲什麼會到這裡見葉聽風嗎?”他越是不問,越是安靜,我心裡翻江倒海的不安,乾脆自己提出來。
擡手用力的揉了揉我的頭,言慕凡罵道:“蠢。”
“喂,說話歸說話,不要帶有侮辱性的字眼,謝謝。”我坐直了身子,瞪他。
瞪了一會兒,我的眼睛酸的快流出眼淚來了,閉着眼休息了一下,不知不覺,竟然跟周公會談去了。
“喂,醒醒,小懶豬。”低沉,磁性呼喊着我,言慕凡好看的臉放大,還是那麼好看。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我擡手摸上他的臉,說:“真好看。”
“我知道我好看,但是你能不能先把嘴角的口水擦擦。”嫌棄的看着我,言慕凡躲開了,我的頭一下子騰空。
我徹底清醒過來,擡袖子擦了擦嘴角,什麼也沒有好麼!
“請問誰是病人的家屬?”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摘掉口罩,身上還帶着噴濺的幾滴血跡,看的我頭皮發麻。
“我是。”站起來,我擔憂的詢問,“醫生,我是患者的朋友,她父母都沒來,我可以代表。”
“這樣啊,病人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有些受刺激,肚子裡的瘤我們也成功摘除了,幸好及時趕到,不然那瘤就要擴散了。”笑呵呵的醫生大叔,也爲病人的身體健康而開心。
我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顆雞蛋,這到底是什麼大烏龍啊,還以爲程雪陽會跟我一樣,沒想到她還真是個有福氣的,竟然因禍得福。
所以說,葉聽風是不是根本沒有碰她,我深深的懷疑。
大大鬆了一口氣的我,總算把心放回到肚子裡,高舉起雙臂,我揮舞着走到言慕凡的身邊,撲到他懷裡,開心的淚水都蹭到他高級定製的衣服上了。
“行了,她沒事就好,你也給我小點聲,這裡是醫院,而且已經凌晨兩點了。”擡起手腕的言慕凡,把手錶放到我的眼前。
我一看,還真是都這麼晚了,難怪我眼睛一合上,竟然睡着了,還那麼安穩。
擡頭看着言慕凡,深邃的眼眶下,有一片淺淺的熊貓眼,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各種情緒蔓延,我伸出手來,勾住了他的脖子,獻上了一個淺淡的吻。
他的眼眯起來,菱形的脣開啓:“小妖精,要不是醫院,我就辦了你。”
霸道總裁沒幾分鐘呢,這痞氣的帥又回來了,不過言慕凡各種樣子,我似乎都越來越喜歡了呢。
“行了,我去看看雪陽。”我回頭看着被醫生退出來的雪陽,失血過多臉色蒼白,閉着眼緊皺的眉頭不肯放鬆。
我推着她,隱約還能聽到她嘴裡唸叨的話:“頭兒,我沒有抓住犯人,對不起。”
這句話,反反覆覆的說,好奇怪,她不是都被開除了麼,再說了,難道她不應該唸叨的是葉聽風嗎?
不過也好,忘了那個渣男,大家都好。
通知了程雪陽的父母,我就留下來守着她,先讓言慕凡回去了。
趴在程雪陽的牀邊我又睡着了,一.夜無夢,感到肩膀上有人給我蓋了被子,這才醒過來,擡頭便看到程雪陽已經做起來,臉色好了許多。
“雪陽,你總算沒事了,擔心死我了。”我高興的握住她的手,緊緊的攥住。
靠着枕頭的程雪陽,撇着嘴嫌棄的說:“得了吧,你睡得呼嚕震天響,我都被你弄醒了,而且啊,你還流口水!”
指着牀鋪上的一灘,我擡起頭,揉了揉脖子:“哎呀,頸椎不好,不能低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