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嚇人嚇死人啊。”我苦着臉看他。
名貴的馬木雕放到架子上,言慕凡趴在我的心口上。說:“見到我就這麼高興嗎。”
自戀真是一把好手。
推開他的腦袋,我藉口說:“高興,都快出心臟病了。”我回到辦公桌前,裝模作樣的打開一個新的文件。認真的敲擊着鍵盤。頭也不擡的說:“我要忙了,請不要打擾。”
眼角餘光還能夠看到言慕凡在盯着我看,一副探究什麼的樣子。我後背被汗水弄得黏住了身上。好難受。
“行了,別弄了,房間裡有浴室,你去洗一下吧。臭死了。”他抽出一支香菸來。看着我,嫌棄的說着。
我擡頭對上他有些心疼的眼神,頓時慌亂的低着頭。應了一聲。走到裡間他也跟着進來了。
“你在這裡,我怎麼脫衣服?”我拽着領口,帶着防狼的警惕性。
不想被吃了,不管他和董凝做了什麼,我纔不要當他的備胎。
他熄滅菸頭,走到我身邊,眼裡帶着邪惡的光:“我的浴室,我的公司,想去哪裡都可以,倒是你,還不快點洗的話,我就幫你脫了。”
又黃!現在國家禁止,你不造麼?
咬着嘴脣,嗖的躥進了淋浴間,我鎖上門這才感覺安全了不少。
咬着指甲的我,總感覺被他牽着鼻子走了,而且找來找去,他的警惕性太強了,該怎麼辦?
胡亂的洗了澡,走出來,我裹着浴巾,溼着頭髮還躲在洗浴間裡畫了個淡妝,優雅的走到言慕凡的面前,淺淺一笑。
他眼裡帶着一抹驚異,應該是沒想到我會這麼主動……
沒辦法,對他大概美人計才能稍微有用吧。
“快看,我美麼?”扭動了一下腰肢,我哎喲了一聲,“我的老腰。”扶着我的腰,快要哭出來。
沒想到我的腰這麼硬啊,美人計剛上場,就掉鏈子,我紅成猴屁.股的臉,熱的可以攤雞蛋了。
“你是不是洗澡的時候,腦子進水了?”叼着煙,皺眉過來扶着我的言慕凡,還不忘毒舌我。
靠在他身上,走到牀邊,我趴在牀上,哼哼唧唧的說:“是啊,不進水我怎麼能看你啊?”
大掌啪的拍在我的屁.股上,疼的我齜牙咧嘴,言慕凡痞笑兩聲,大手按在了我的腰上,口氣帶着教訓和心疼的道:“下次小心些,美人計也是要美人才可以,你還是省省吧。”
不損我會死啊!
任由着他給我揉着腰,舒服極了,別說,他手法真是不錯呢,我深處大拇指說:“恩,以後我要開一家按摩院,一定請你來。”
“是麼。”他的手一下伸進我的浴袍下面,我可啥都沒穿,“我不光是按摩很好,其他的服務也不錯,給你免費。”
“啊,你幹什麼,那裡不能碰啊。”我手捂着向後面,“言慕凡,你這個衣冠禽.獸,不是說我沒有魅力嗎?”
他不做聲,直接趴在我身上,說了句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話:“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做來,重新做我的妻子,一輩子。”
別對我太好,我要背叛你了,你知道嗎!
這樣對我說話,我還怎麼狠下心來背叛,可我也不想看到雪陽跟我一樣失去孩子啊,糾結死了!
我心裡煩惱着,都沒察覺到言慕凡已經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我像是一個被撬開貝殼的海味,就這麼赤果果的沒有一絲隱藏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說話歸說話,不要扒我衣服好麼。”我怒視着含笑的他,雙手護在胸.前,做了個叉狀。
太大意了,對於見逢就插的言慕凡來說,我簡直就是自己洗乾淨送上門來的一盤菜,任他品嚐的樣子。
他眼裡的火苗燃燒,“我只是想跟你坦誠相待,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這個藉口,我可以給你九十九分,那一分不給你是怕你驕傲啊,魂淡,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腹誹他的時間,沒有任何的準備,他就單刀直入,我嗷嗚了一聲,弓起身子,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程雪陽啊程雪陽,姐我爲你犧牲太大了,爲了芯片,我都豁出去了,當然,心裡也承認,很爽就是了,言慕凡總是讓我有一種欲仙欲死,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能力,要是次數少點,我會很開心。
我要是個色-女,還真離不開他(它),然而我並不是。
一.夜被他折騰來折騰去的我,腰徹底廢了。
醒來時言慕凡手緊緊的摟着我的腰,我小心翼翼的拿開,他翻動了一下身子我都能嚇得肝膽俱裂,幸好他沒醒過來。
我趴着下牀四處翻找了一通,終於找到了一副畫後面的保險箱。
我警惕的回頭察看,牀上的言慕凡,睜着眼睛,側身躺着露出了完美的腹肌,撐着頭,一臉精明的看着我,“早啊。”
“早。”趴在地上的我,僵硬的笑了一下,“我要上廁所。”
太丟人了,我一年份的臉都在這一刻丟完了。
挑了下眉毛的言慕凡,忍笑的點了點頭說:“恩,我知道,沒找到啊,那就上來再跟我睡一會兒。”
還睡?我會死的……雙手護着我折了的腰,連忙搖頭,蒼白着臉想到,白毛女也許是遇上了上輩子的你,所以一.夜被做的白了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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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文件我還是沒做完,扶着腰的我請了一天假,而言慕凡也允了。
打給程雪陽,我想跟她見一面,總覺得她狀況不是很好。
半天,程雪陽的手機都沒有人接聽,我皺着眉毛,打車去了我們曾經的小窩,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聲。
旁邊的人家的門打開,揉着蓬亂的頭髮,一個戴着啤酒瓶底厚眼鏡的男人,說道:“你別敲了,她家沒有人在的,都好幾天了。”
“帥哥,那你知道她人去哪兒了嗎?”我連忙湊上去,好言好語的說:“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最近都不到她人,很擔心她。”
“這個……”他明顯猶豫了一下,說:“我也不太瞭解,就是一個沒我帥的男人來接她,她走了之後就沒見回來了。”
“謝謝你。”道謝後,我才放心。
不想也知道,怕是孩子的父親接走了程雪陽。
走到了花園裡,我手指不斷的在手機屏幕上滑動着,葉聽風要不要撥通,我還在猶豫。
孩子若是他的,我真想撕了他,可要不是他的,我沒必要練習他了。
點了上去,還是撥通了,葉聽風讓我思考怎麼說的時間都沒有就接起來,帶着驚喜的說:“景色。”
“恩。”我根本沒想好怎麼說,乾脆直接問出來:“雪陽在你那裡麼?”
“你最近怎麼樣了,還好麼,離開言慕凡吧,跟他不會有幸福的。”無視了我的問題,葉聽風的急切的說着。
我手指已經放在屏幕上打算摁掉了,還是放棄了,比之前大聲的強調了一下:“回答我的問題。”
沉默了一下,葉聽風回答:“不在我這兒,而且你聯繫我,只是爲了找人嗎?”
“是。”我冷漠以對。
雞湯裡總是說,要原諒所有對不起自己的人,但是我想,我可以原諒,但是不可以再次親密無間當做一切沒發生過。
放下手機,我擡頭看着燦爛的陽光,總算驅散了我身上剛纔凝結起來的陰霾。
雪陽這丫頭,真是讓我擔心。
我走到了路邊,準備打車,一束陽光的反射照的我睜不開眼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緩緩的行駛到我身邊停住,車窗緩緩下沉,露出了一張讓我腰疼的臉——言慕凡。
“這地段不好打車,上來吧。”手肘搭在車窗上,言慕凡吐出一口菸圈兒,籠罩着我的周身。
“你怎麼在這兒,你跟蹤我!”我立刻反應過來。
打開車門,言慕凡叼着煙下了車,拉住我一把塞進了車子裡,上了車關車門,發動車子上路,一氣呵成,根本不容我做任何的反抗。
車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和微妙,我坐在副駕駛,他抽沒最後一口煙,才說道:“做得很好。”
“啥?”我一頭霧水。
做了什麼啊,就很好,難道是反話,我腰疼請假出來,結果是來朋友家裡串門,被老闆抓包。
應該是了。
我狗腿討好的綻開笑臉:“那個,我就是想來看看雪陽,沒想到她不在家。”
“嗯。”高冷的言慕凡,丟給我一個鼻音,便不再吭聲,眼睛直視前方的車輛。
碰了一鼻子灰的我,發脾氣都沒有資格,誰讓我說了謊呢。
回到公司,平時裡嘰嘰喳喳聊天討論的職員,都埋着頭一副繁忙的模樣,只有一個女職員,看到我後,眨了幾下眼睛,便慌忙低下了頭。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走過去,小聲的問她,她一個勁兒的搖頭。
言慕凡回到辦公室裡,不一會兒,他那個男秘書便走到我身邊公事公辦的語氣說:“總裁請你到會議室裡一趟。”
風雨欲來前的寧靜,讓我的心底裡涌動起不安的情緒,忐忑的來到隔音很好的會議室裡,言慕凡坐在桌頭中央的位置,但沒想到他右邊第一個位置,坐着的竟然是蘇辛。
“好久不見。”蘇辛微微揚着下巴,笑的一臉溫婉,絲毫看不出來對我的敵意,要不是我走過去,她伸出腳來的話。
淡定的踩着她的腳過去,看她憋紅了臉,我做到左邊第一個位置,對言慕凡說:“找我來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