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父,既然他沒來,那麼這場婚禮就不作數了吧,我們也沒有領證,而婚禮他也沒參加,至於剛纔那通電話……他正在另外一個女人的牀上。”我語噎,轉身就想走。
景薔就站在不遠處,聽到這個話,臉色一變,趕緊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對秦家父母歉意笑出:“不好意思,我姐並不是那個意思,她是太生氣了,姐你說是不是,秦家這麼好的人家,你怎麼可能會不願意呢?”
我低着頭,不讓他們看到我暗沉的臉,我很不願意!
“女孩子哭可以,但是出嫁後,就該懂事點,畢竟我們家不是一般的家庭,以後你就會是秦家的女主人,不能隨便哭哭泣泣的,像什麼樣子,景景,你該和你妹妹好好學學。”
和你妹妹好好學學,打小,這句話我就聽了不知道多少遍!
“伯父伯母,你們說笑了,姐姐也很懂事,只是她太喜歡姐夫了,是不是,姐。”
於其等着人救,不如自救!這向來是一句鼓勵人的話,可是我卻覺得自己如深陷泥潭,怎麼逃都只能越來越陷進去……
我猛然擡起頭,和景薔相握的那隻手緊緊的攥着,像是要把景薔的手給握斷:“我……剛纔氣壞了,伯父伯母別……”我深吸口氣,話好像是卡在喉嚨裡,每一個字都要費力的吐出來。
掃了一眼四周,所有人的視線全部匯聚在我身上,譏諷的,看戲的,同情的。
程雪陽衝了過來,把我拉到自己身邊:“你們這羣吃人不吐骨頭的,我家我難道活該被你們糟踐麼!小景,咱們不嫁了,也不看看自家兒子是什麼玩意,只知道玩女人,遲早死在牀上!”
程雪陽是個草根階級的女孩,我可不想把我給扯進來,“陽陽,你別說話!”我拉着程雪陽朝自己身後藏去。
秦家的勢力大,得罪秦家,可不是明智之選,我倒是可以不在乎,可程雪陽不行,我不能讓對方因爲我而受委屈。
“我不在乎,你個笨蛋!”程雪陽低罵。
秦家父母臉色當即難看起來,知道是一回事,被人當面說可是另外一回事,他們因爲家大業大,可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直接說這樣的話。
“這位是?”秦言的母親開口。
“我朋友。”
“好,既然是景景的朋友我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是以後你面對的場合都是大場合,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朋友該交什麼朋友不該交你都要有數,以後你代表的可是我們秦家,爲的是我們秦家的臉面,景景你知道了麼?”秦母溫婉的說着。
這番話,在閨房裡說說還能當做是知心話,可是不該交的朋友就在一旁站着呢!這明擺的就是在扇臉了,我應聲下來,心底卻在腹誹,像你這樣的女人絕對不能交……
我轉身拉住程雪陽的手:“你回去吧。”程雪陽想拒絕卻擰不過我的固執。
“有意外就報警,反正有臉沒臉一樣活,看誰丟臉丟的很!”程雪陽知道說不動我,乾脆低聲道。
我的眼中沾染笑意,點頭說好,一輩子,也許就程雪陽這麼一個好友,我想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