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你這是什麼語氣?
我滿臉笑意的告訴他:“這是關心你而已。”
事實上這是落井下石的語氣。
他一臉我信了你的邪,就可以當你的人了,隨即淡然告訴我:“奶奶還沒遇到我。”
我瞭然,移開視線,望着他吃麪的碗,再喝兩口湯,這碗麪也就吃完了,而我他的談話,是否也要隨着這碗麪的結束,開始……
他卻率先的堵住了我的路:“我之所以回來是因爲奶奶會生氣,可我不想聽到你對我說的任何話你懂麼,景色,不要讓我對你的那點耐性徹底消耗光。”
他……真是個賊喊抓賊的混蛋!
我笑出來,望着他的臉,卻完全不知道要講什麼,最後我默默的說了句:“言慕凡,你知道過分怎麼寫嗎?”
他不可一世的站起來:“知道,但是我之前就說了,你要是有本事,今天被欺壓的也許就不是你了。”
那種盛氣凌人氣勢,一字一句,都在說着:景色,你想跟我鬥,下輩子吧,既然沒本事鬥,就好好的跟在我身邊,別bb,沒用處!
我猛地站起來,握緊拳頭,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想拿起面前的碗,把裡面僅剩的一點湯都潑到他的臉上。
我最後深深吸了口氣:“那我告訴你,你現在可以直接走了!”
他同樣是瞪大眼睛看着我,那雙死魚眼爲此精神不少。
他沒說話,我卻架不住這份壓力,只能軟了口氣:“言慕凡,你告訴我一聲,會死嗎?”
“不會。”
那你爲什麼非要憋着,搞得我都想回去問景海峻先生,以前他和媽的那點破事,都抱着會被的打出來的心了!
“但是,我倆之間,勢必不能像是現在這樣。”
我揉揉鼻子,這句話,真酸,真不像是言慕凡能夠說出來的。
我其實很想反駁,現在的倆又有什麼呢,但是話到了嘴邊就說不出來了,我倆怎麼也有點和以前不一樣的吧。
他起身,沒有離開,而是上了樓。
我一個人獨坐在椅子上面,腦袋裡空空的,我都不知道該想些什麼,最後我起身隨着言慕凡的步伐上樓。
他在洗澡,衣服散落在我的牀上,我奇怪的是這廝爲什麼到我的房間裡洗澡……而他的那個蛋疼的習慣,洗澡不關門~我一走過去,就看到了全面真空上陣的他,水流隨着他健碩的肌-膚流下。
他掃了我一眼,說:“看夠了沒?”
我這次沒有落荒而逃,只是捂着鼻子:“第一次,不第二次看到這麼刺激的,我有點扛不住。”
他眉頭上挑,彷彿在說我,你真沒有用。
“去給我拿個內-褲進來,剛纔一生氣忘記了。”
我擡腳就想去,又加上一句:“啊,言少,你不是被我看害羞了,故意支開我走的吧。”
他丟給我一記白眼,然後在我面前來個無死角,全面開放的角度,隨即把浴室門砰的一聲關上:“滾!”
我沒聽錯,這裡面是有羞澀的。
隔了一會我去他房間找了個三角的回來,鏤空加豹紋設計,原諒我看到這個時候,只想對他甩出一句悶騷,貨,居然有這樣的!
十分鐘後,我爲此得到了教訓,因爲那個我以爲是他的,然並不是,是馮迪那貨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一直想扔又沒扔的東西……
他身上還帶着水潤的潮氣,懷抱很緊。
他在我頭頂上方說了句:“我不想成爲二婚的男人,所以你以後別沒事給我瞎折騰,好好當你的言太太。”
這種類似表白的話,我應該是沒有理解錯的。
我剛想回答,他又加上一句:“如果你你要是亂回答的話,我可以讓你從這打過年都躺在牀上,天天變着法的折騰你。”
“……”禽獸!
“是,我知道了。”
他唔了聲,說知道就好,這天都沒睡好覺,然後,他就睡着了……
就這麼睡着,對得起觀衆啊喂,不過,他爲什麼說自己沒睡好,我在很快就給他找好了理由。
蘇辛都不在山莊裡了,指不定安排到哪裡去,而且他這幾天被女人整的,的確沒時間睡覺,尋思好這個,我有些想要直接把他給踹下去,只讓他穿着那條鏤空的三角胖次!
很多問題,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裡,彷彿都給忘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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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慕凡在休整一個後,把丈夫的職責再次履行了下,我聽他的口音,他好像是在說,這麼多天都沒有履行,所以以後天天雙份!
他神清氣爽滾去公司,做做澄清,告訴大家我倆沒啥大事,再去把花邊新聞撇乾淨,最後告訴我,今晚奶奶會來,我倆一塊接待。
我不懷好意的笑:“那是來收拾你的,奶奶不會想要打我的。”
他一言不發,解開已經穿好的西服外套,再上陣一場。
“……”
臨走的時候,他拍拍我的頭,很輕的那種,說:“你乖乖的,別聽別人瞎說什麼。”
我哦了聲,卻因爲他的提醒,覺得你爲什麼要瞞着我呢,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值得你這麼害怕。
他前腳一走,我立馬掏出,拿出昨晚沒有回覆的信息,只有兩個字,蘇辛。
她真有本事,在這份上居然還能給我通報信息來,我握着,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如果說在昨天言慕凡還沒回來的時候,我收到了這個信息,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連上這根線。
但是,他已經把態度放的很明白,如果我不揪着這件事,以後一定會天下太平,什麼鳥事都沒有。
我放下走了出去,跑到跑步機上,跑到再也喘不上來氣纔下來,狼狽的坐在地上後,想看了,咧出一抹笑,想到以前看到的一本書,夫妻本來就是個調-教的過程,不是你調-教他,就是他調-教你。
看起來我被調-教的真不錯,竟然覺得他這樣類似施捨的歡喜就很開心!
朋友相處都講究個坦白,而他對我呢……你不需要知道,因爲你不配,你沒有資格,諸如此類的話我竟然還樂呵樂呵的。
我回應了這條信息:你在哪,能見面麼?
很快,她迴應了過來:“不能,留下你的郵箱吧,晚上我發給你。”
我回應了她,卻盯着信息,她說晚上,那說明和我是一個時間段,看起來她並沒有出國。
我呸了一聲,信言慕凡雖然不可靠,不過信蘇辛,更是不可靠到了姥姥家,然而我現在並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只能告訴自己,不管從蘇辛那聽到什麼,都不要改變自己現在的想法,那就是這婚姻繼續下去。
可此時我忘卻一個問題,那就是歷來說,你等我,我會回來取你,再比如我一定會回來這樣的話,基本等待的都是,反話。
白天很難熬,吃過一頓再一頓,明明很困卻就是睡不着,我不得已叫上雪陽來找我,又把言燦那個小子叫來,得知言燦正要參加高考,完全沒有時間來我這,我呵呵一笑:“小屁孩,接下我的祝福吧,你一定考不上你想去的學校,我歷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加油哦。”
“女人,你你,你記住了!我也詛咒你,早日和我哥離婚!”然後,咔,電話掛斷。
我倒在沙發上,欺負眼殘這個傻孩子,是最讓人高興的了!
雪陽在半個小時候後來了,苦哈哈的和我說,他的上司發火了,這個月已經請了n次假,如果再請假就可以直接和他撒有哪啦了。
我剛有點愧疚,雪陽接着說:“不過這沒關係,我正好不想幹了,什麼破片警,夫妻打架都報警,報你麻痹的,男的嗜酒如命,女的跟地裡的小白菜一樣,除卻哭就是哭,要我說,這樣的男人要是反過來,一天照着三頓打,什麼瞎毛病都會改過來。”
“那你怎麼不教那個女的這麼幹啊?”
雪陽當即反駁:“我教了啊,然後那女的去告我,我被記了一個大過,扣一個月的工資。”
我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被雪陽惡狠狠的視線盯着。
“別動氣別動氣,不想幹了咱們就辭職。”
“嗯嗯!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我辭職的話,就去當記者,專門寫言家夫妻的二三事,肯定有雜誌願意要我。”
“……”
互相侃了一段,雪陽問怎麼回事,又咋啦。
我搖搖頭,不想講,因爲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
“唉,沒事啦~不想說就不說。”
於是我問她一個問題:“你說,如果一對夫妻,男的說你只要不問這個問題,我們就可以繼續當夫妻,那這個時候女的要不要問?”
雪陽的性子和我是很像的,不,也許是和以前的我有點像,和現在的我還是有些距離的。
“當然必須要問,這樣的問題就跟,我有小三如果你能當做不知道的話,咱們繼續當夫妻是一樣的,你老公這麼跟你講的。”
我支支吾吾,雪陽則大手一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不一定,因爲你家男人不止小三,456都有,你也沒什麼辦法。”
“……”這根本不是安慰好不好!!
我蔫蔫的躺在沙發上,散發着,你別惹我,不然我打你的氣勢。
雪陽沒湊過來,隔了一會她問我哪裡有酒,我指着酒櫃:“去!哪一瓶都價格不菲,不過今個你隨便喝,我不會問你要錢的,喝一瓶摔一瓶都沒幹系。”
雪陽哎哎兩聲:“陪我喝酒吧,我也有些不痛快。”她語氣中悵然若失。
“你又怎麼了?”
我和她的視線連接上,她眸子裡不再是黑白分明,沾染上許多的我看不懂的東西。
“喝完酒再聊,我覺得我喝不醉不會跟你說的。”
我卻不想喝酒,不過看她這麼不高興,我陪着少喝點吧。